“不行！”蔓金苔收紧了手，把怀里的朱雀搂得更紧。
“谁都不能吃它，我不容许。”对他来说，这只朱雀与其他可以成为“食品”的其它生灵不同。
“哈哈哈哈……”老人大笑起来。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碰到你这么有趣的蔓金苔。”他从树梢上跳下往，老人在树下冲他招招手，“来，我们走吧。”
蔓金苔看着他，忽然说：“我见过你。”
他记得有一次，他看见很多妖怪凑集在一起，就是这位老人，妖怪们敬畏地簇拥着他。
蔓金苔坐在月光下，手里拿着一本写满蝌蚪般的书，膝上还放着另一本，上面用最高级的油墨印着方块字。
人类可以通过文字和语言的各种变更来表达各种思想和情绪。蔓金苔不知道人类为什么那么善变，但是学习文字的过程让他感到很快活。
“‘人类’是什么？”
“看着我，我就是一个人类！”
“人类……”
蔓金苔看着醉醺醺的老人躺在河畔的一块大青石上，再看着画报上一丝不挂的女郎，他摇摇头。
然后他认真地开端浏览那本上古的法术书。当他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时，老人终于结束了如雷的打鼾声，揉了揉眼睛，走近他说：“起来，我们今天开端练习变更形体。”
“首先变成人类。”
“人类？哪一种？”
“我！先变成我！”
学习变成人类的课程比蔓金苔想象的要难。但他很快就学会了变成“老人”，“女人”或画册中的其他任何人，可是假如没有画册的参考，他就算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也不能凭空变出一个人来。
“喂，你这笨蛋，你变的这是男人还是女人？有女人长胡子的吗！”
“手……这是人手吗！”
“人类的耳朵有向上长的吗！”
“你是人还是狗！人有那么长的舌头？”
“白痴！”
“笨蛋！”
老人气喘吁吁，重重地坐在地上，呼出一口吻瞪着他：“我都……快被你气逝世了！不过，这一次总算变得象个样子了。”
变成人类男子的蔓金苔站在老人眼前。固然他的眼睛大得夸张，看起来更像一只兔子而不是一个人，但总的来说，老人可以马马虎虎地吸收他是一个人了。
“从现在开端，保持这个样子十天内不许变，你得学着做人了。”
蔓金苔扯了扯他感到被束缚住的人类衣服，静静地坐下来看书，旁边的老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蓝本认为降服这只蔓金苔要下一番工夫，可没想到他会如此屈服听话。不管他教他什么，他都认真而急切地吸收了。
“应当给你起个名字了。”
“你是蔓金苔，金色的……萤火虫……你以后毕竟要走出山林与人类混居，所以必须有个姓氏，就叫……唔，为师就给你起个名字叫金萤吧。”
这种起名方法真够草率的，好在蔓金苔也不会想出什么反对意见来，他只是伸出手指，在松软的土壤上写出了一个“金”字，再在后面写出一个“萤”，然后抬头看着给他起名字的人。
“对，就是这个名字，从今天起，你就是‘金萤’。即使有成千上万只蔓金苔，你也不再和他们一样了，你是唯一无二的。”
“金萤”点了点头。他终于著名字了。
“金萤，萤，萤……”
小朱雀嘴角还沾着猎物的血，它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从树上哗啦哗啦地飞下来——它最近开端自己出往捕食了。奇怪的是，这个本来挑食挑得不得了的家伙，对自己抓来的猎物却不管是什么都吃得津津有味，也不像以前，总是这个不吃那个不吃了。
“名字，金萤，萤，萤……”它开心肠绕着萤飞了好几圈，叫了好多好多次这个名字。
“那我呢？我的名字呢？”
它终于落在老人眼前的一块大岩石上，歪着头，眯着眼睛问道。
“这里就你一只小朱雀，唯一无二，没著名字也不会混杂的。哈哈哈，不过呢……”
老人看朱雀真的被逗急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口风一转，指了指金萤说道：“假如你想要一个名字的话，就让金萤帮你起一个吧。”
“朱雀……赤……金色的火焰，和我同性，就叫金焰吧。”
在草率命名方面，他倒是跟师傅学得很快。老人叹了一口吻。他蓝本盼看这个徒弟比他自己更有创造力的。
“金焰，焰……”朱雀略有不满，它觉自己应当配得上更响亮、更了不得的名字，不过想想也不算离谱，“不过算了，既然是你帮我起的，金焰就金焰吧，我也著名字啦！金焰，焰儿……”
金焰表现着它的宽容和大度，在金萤身上擦了擦嘴，开端睡它早餐之后的上午觉。
金萤把它抱在膝盖上，轻轻抚摩朱雀让它安睡，忽然抬头问老人：“那你呢？你的名字？”
“我本名叫邹筥，编竹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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