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看作者有话说。
二月中旬,一股强冷寒潮突如其来的席卷美国东部,强冷寒潮带来了大面积的积雪,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数纽约,厚厚的积雪导致纽约大部分停电,纽约的交通因为突然的停电陷入了大面积瘫痪,数万人被困在地铁。
栾欢也成为了数万被困在地铁的人之一,昨天她从洛杉矶来到纽约参加她的一位导师的葬礼,参加完葬礼之后栾欢并没有回到洛杉矶,次日她换上大棉衣带着厚厚的帽子来到地铁站,她突然想回去看看以前她住的地方,那些总是黑黝黝的街道,还有布满着各种各样涂鸦的墙。
栾欢乘坐的地铁线是纽约最为老旧的路线,突如其来的停电让整个车厢陷入黑暗,在短暂的停电中响起了类似“咯咯”的声音,伴随着那些声音周围的人们开始逃窜,黑暗中的逃窜导致出现了踩踏事件,栾欢的身体被挤开,头重重的磕向车窗,之后脑子一片空白。
醒来之后栾欢在地铁的紧急救援通道,紧急通道上坐满了受伤的人,地铁还是没有恢复供电。
地铁稀薄的空气让栾欢呼吸困难,好像,她的身体也在发烧,她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偶尔,有地铁的工作人员来到他们面前安慰他们,说救护人员已经朝着这里赶过来了。
依稀,栾欢在那里坐了很久,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流淌着,一些伤势较为严重的被陆续送走。
医护人员到她面前来询问她还好吗,栾欢点头,于是,她被放在一边,和数百位伤势较轻的人坐在一起等待救援。
七个小时之后,还是没有轮到他们,在这七个小时里自始至终栾欢手里都紧紧的握着手机,身边的人手机不停的响起,所有人的手机都响了,就只有她的手机没有响,也就是说在这七个小时里,没有一个人往着她的手机里打电话,也许还可以说在这七个小时里没有人想起她。
身边那位有着黄色皮肤的阿姨用中文问她和家里人取得联系没有,那位阿姨应该是来到看女儿的,刚刚她和她的女儿通话,她说她一会就回去。
栾欢没有理她。
阿姨又问,你有没有和你的就家人联系。
栾欢用英语回答:“对不起,女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说完栾欢把外套帽子拉下来,几乎盖住了半边的脸,觉得被问这样的问题很丢脸,所有人的手机都响起就只有她没响,。
一会,又来了一位讲英文的老妇人,老妇人问了栾欢同样的问题。
“对不起,女士,你说的话我听不懂。”这次,栾欢用中文回答,她还模仿了刚刚那位阿姨的北京腔。
没有人再理会她,嗯,这样很好。
栾欢把头靠在分到的软垫上,没的望着前方,或许,她是任性了一点,如果她告诉那些医护人员她在生病,她在发高烧的话她已经离开这里了,可她就是不告诉,就像是那位把车子开到悬崖的那位女孩一样,在某一个特别脆弱的时刻里想要去感觉一些爱,哪怕是一丁点也好。
十岁的时候,她被邻居家的坏孩子锁在地下室里一天一夜,最后,索菲亚找到了她,她一把抱住她,在那个瞬间,小小的她觉得被找到被抱住的感觉把可以把所有饥饿和恐惧一样一样打败。
可是,索菲亚不见了,不见了,于是,再也没有人会满世界的找着她。
栾欢想,如果这个时刻她的眼眶可以留出泪水来的话,那么,那泪水应该叫做想念,想念索菲亚的那股拥抱。
一些的手机铃声还在陆续的响着,那些人用法语,用英语,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和家人报平安。
栾欢的身边放着水,即使她现在喉哝很干可她也懒得去拿水,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紧急通道有照明,那些医护人员还有地铁的工作人员在忙碌着,在不是很明亮的灯光里身影又远又近的,又清晰又模糊的,栾欢的头越来越重,地铁冷得就像冰窖,她的眼皮好像快撑不住了。。。。
那声“栾欢”响起时,栾欢懒懒的挑动着眉头,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听到容允桢的声音呢?这个时候容允桢应该是在某片领空上,对了,他好像要去英国,应该是她听错了。
第二声“栾欢”响起,第三声,第四声。。
就快撑不住的眼皮就像突然受到召唤一样睁开,看清楚那个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高大身影时,世界骤然开阔了起来,窄窄的通道变得宛如后那么大,航面上有艳阳有暖风。
还真的是容允桢,还真的是!
他拨开人群向着她走来,他的脚步飞快。
润了润嘴唇,栾欢拼命的睁大着眼睛,去看去听。
终于,他来到了她的面前,他站着,低头看她。
缓缓的他蹲了下来。
现在,他们面对面,栾欢再次润了润嘴唇,咧嘴,开口,允桢。
“允桢。”第二次叫他,这次的声音大了一点点。
他伸手。
下一秒,她被他抱着怀里,栾欢把头乖乖的搁在他的肩上,她脸的方向正对着那位北京阿姨,栾欢咧着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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