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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手八脚地把是没醉其实也差不多了的陈扬服侍好上了床,麦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四下检查了房间,在墙边听了听好似没有大的动静了,才脱了外衣上床睡觉。
好在喝了酒的陈扬还算好话,就是睡得四仰八叉的,最后还把麦挤到了床脚缩着睡了一宿。
第二天陈扬是被头部一阵阵扯着给疼醒的,他还以为麦睡觉压到他头发了呢!“麦——”
没人理他,继续。“麦!”
还没人理他。不得已,他伸手去拂开压住他头发的人,不想这一动才发现全身都难受,而且,身边压根就没人!他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天已经大亮了,而且窗边传来一阵阵的水拍打船体的声音,想是已经开船了。再定睛一看,嗯,这房间很精致,但是他家娘子呢?
他扶着阵阵抽痛的额角,适应了一瞬间这种宿醉后的难受,才起身披衣下床。房间真的没人,也不知道她一大早去哪里了?自家相公喝了酒不舒服还在床上躺着呢,她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呢,哼!
好吧,他承认一对上麦,他的心眼就大不起来!
推开房门,刺眼的阳光顿时铺面而来!呃,原来不是早上了啊,看这光景,估计快中午了!
行进的船只带着微微的摇晃,行走在田野和山丘间。陈扬扶着栏杆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定了定神,就听到楼下的花厅里传出来了一阵阵女人的笑声。他再侧着耳朵听,没有麦的笑声——也是,她在人多的地方都老实得很,当众大笑的事情估计干不出来!
昨天她跟高家的那些女眷相处得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哎,昨晚就不该喝酒的,晚上也没几句话就睡了……
这时他听到了麦的声音了!不是很清晰,但那确实是她的声音!陈扬松了口气,正准备往房间走呢,就看到旁边的房间门也打开了,然后达兄一脸紧张地就要往外冲,只是那脚步还有点踉跄,显是刚起身,还没完全醒呢。一个厮紧跟在他身后冲了出来,道:“爷,这水打好了,您还是先洗漱吧!奶奶在楼下呢,没跑——呃,陈公子好!”
高达闻言脸上松乏了点,随即一转头就看到了也一脸宿醉难受样儿的陈扬,忙扬起笑脸道:“呵呵——松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高达讪讪地打了招呼,然后突然灵光一闪,上前了几步,凑到陈扬的身边,声问道:“你也是出来找你家娘子的?”
陈扬被那个“也”字一震,转头低咳了一声,不忍去看他新认识的“好兄弟”。
高达看他默认,以为自己找到真相了,一下子瞌睡跑光光,大有找到知己的惊喜,大力气拍上陈扬的肩膀,努力地压着声音道:“你家那位也经常这么对你?”
原来天底下被妻子家暴的男人不止他一个啊!啊哈哈哈,还是这么好看又有前途的难友,哈哈,他不孤单了!
陈扬不知道他的“这么”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好话。他又轻咳了一声,转身就往房间走去。
高达还想跟进去多聊几句共同的苦难史,但是不想房间门几乎就在他的鼻子前关上了,“嘿,松直,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来,跟哥聊聊,哥应付经验丰富!”
“……”他昨天是喝了多少,怎么就跟这么一个人称兄道弟了呢?
“嘿嘿,松直,我不问了。——我派个厮来服侍你吧,一会儿一起下去吃饭!”
麦一大早是被冷醒的。此时已是深秋时分,早晚路边都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走在外面一呵气就是一团雾。她哆嗦着醒过来一看,得,她身上盖了被子一角,缩在了陈扬的脚边,而他正呈一个大字型,睡得黑甜呢!
起身的时候麦本想狠狠地踹他两脚,但最后还是没舍得,只是拉了拉他的耳垂,扯了扯他高挺的鼻子,作罢了。
出了房门,就看到昨天来送晕船药的丫鬟已经在走廊上等着了。看到麦起身了,她连忙过来福了一个身,然后恭敬地上前几步道:“陈夫人早安!我家姐吩咐我今天服侍您,请问您要洗漱了吗?”
麦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用你服侍——”
那个丫鬟闻言连忙地低头福身,口上告罪道:“可是奴婢哪里不好?还请夫人告知,奴婢一定改!”
她昨天晚上回去跟宝蓝姐姐嘀咕了一句:那什么举人娘子呀,连一点打赏银子都没有!不巧被姐听到了,把她好一顿臭骂:连我都要心陪脸色,你个丫鬟凭什么给她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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