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么……”
春生抬起胳膊上下看了看,再顺手去捏了一把麦红通通的脸颊,颇为大方地道:“还好,能捏你的脸,一会儿写字应该不成问题!松直你呢?”
陈扬瞪着麦不吭声。他也很想捏麦的脸!哼,自从春生来了,她就开始围着他打转!吃饭时坐他身边,夹菜的时候先夹给他,送宵夜的时候也先端给他,连坐个马车,也一定是挨在他身边!
哼,最最气愤的是,这阵子的晚上她都不许他碰!是什么马上要上考场了,要蓄精养锐……
给他等着,等九天考完后,看他不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复习复习什么叫做夫为妻纲!
“松直——松直!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春生伸手在陈扬的眼前晃晃,打断了他的遨游的神思。
“哦,没什么,我在想一会儿的考场冷不冷。麦,你过来给我看看,这兜的腊肉罐是不是倒了?”
“啊——不会吧,我装得好好的呀!”麦闻言赶紧起身去看旁边的包袱。
陈扬也低头去看。然后,避着大哥的眼睛,陈扬狠狠地捏了一把麦的胸部。
麦看罐子好好的,正想没事呢,然后胸前就传来了一阵痛!她不敢相信地抬头去看陈扬:他——他居然当着大哥的面,就在马车里——虽然衣裳穿得厚,他并没有掐到多少,但这是读书人该干的事吗?
陈扬面不改色地道:“哦,没倒啊?没倒就好!你坐回去,心一会儿摔倒。”
嗯。虽然没摸到多少,但是气顺多少了。呵呵,这应考嘛,心情平静最重要。要是这次能金榜题名,他还得感谢刚才那一把,和麦的大白兔的贡献呀!
春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拉着麦在他旁边做好,还有一丝担忧地嘀咕道:“一会儿要是监察官不让带罐子进去怎么办?”
陈扬扫了一眼面红耳赤的麦,很冷静地回道:“没事。我们带了筷子,让他仔细翻着检查就行。实在不行麦给我们准备了油纸,到时候就把腊肉倒在油纸上带进去……”
麦一路上都觉得没脸话,只要抽了空就去瞪陈扬。等到他们要排队进考场了。陈扬看看在前面的春生,悄悄凑到麦的耳边道:“娘子,你就这幅样子送我进考场?要是我心情不好考砸了怎么办——”
“啊呸呸!”麦赶紧啐了他几口,“有你这样自己的吗?”
陈扬笑了。风轻云淡,但又带着几分的狡黠道:“你给我笑一个,我保管给你考好了出来!”
麦苦笑不得:这人!这什么时候了还在拿春闱来当逗她玩的玩意儿似的!
陈扬故作嫌弃地道:“好啦好啦。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走了,我进去了!你快点回家吧,九天后来接我们就是!”完他大手一挥,顺势捏了一把麦的脸,然后头也不回地前去排队了!
麦又气又羞,左右看看,发现还真的有的人看到了,还冲着她怪怪地笑呢!一位看起来挺和善的大娘还凑过来笑着问她道:“娘子你这是送谁来应考呢?”
“我相公和我大哥。”
“呀,娘子好福气!家里有两位举子啊!刚刚我看了,还年轻得很,真是少年英才!娘子我看你相公对你也好得紧,长得也好看,啧啧,娘子你这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咧,这辈子才会有这么好的夫婿……”
那位大娘一起来就有滔滔不绝的架势,而且的还都是好话,直把麦给夸到脸红了才歇了一口气。麦见状赶紧接过话头道:“这位夫人,你呢,是来送你儿子应考的吗?”
大娘面露一丝窘迫,但随即又释然地道:“嗐,什么儿子,也是送我家那位进去考的!都考了十多年了,现在我家孙子都满岁了,他还在考!也不怕你笑话,这考试啊,也要靠运气!我家那位也是二十多岁就中了举人,然后每次会试都去考,但就是上了不榜!跟你,这样的人多的是!那边那位老婆子你看到没?”着她还热心地指给麦看,“就是那位头发都白了,裤子上有个大补丁的,也是个举人娘子,她家老头子也去参加考试了!哎呀,他那才叫不走运呢……”
麦越听心里越凉,眼前的画面一转,好似她先是成为了跟前的这位大娘,啰嗦聒噪,年年来送相公进考场……然后画面一晃,她又成了远处的那个婆子,微弓着背,在瑟瑟寒风中来送老头子进考场……
她听不下去了,就插话道:“大娘,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大娘一见麦的脸色,顿时反应了过来,马上解释道:“哎呀,我不是你家的两位也是那样——啊呸呸,我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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