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融化后的土地上到处是淤泥和水坑』脚踩下去,黏糊糊的拔不出来,泥巴里充满了腐烂的杂物,粘在脚上很容易使脚丫溃烂々后的天气又似乎变好了一些,早晨没有白雾,到中午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刺眼的阳光。
无尽的荒原上,难民们在痛苦的奔行,他们不知道要去往何方,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到太阳。
难民首领田远也死了,他离梦中的城池是那么的近,可一夜之间又变得那么的远。感觉触之可及,实际上遥不可及,他没能把难民带出困境,所以在伤痛中吐血而亡。
难民们念及旧情,害怕他的尸体落到蛮族人手里,所以挖了个坑埋了←能入土为安,更多的人却连入土的机会都没有♀就是乱世中的百姓,命如草芥。
“姐姐,我们要去哪?我们不是要去城里吗?为什么还要逃?”小男孩费力的从泥泞中拔出腿,一双小手紧紧捏住姐姐的衣角问。
他只是一个刚到八岁的孩子,他的父亲死在了玄真国军队的铁蹄下,他的母亲死在了东离国的矿洞里,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只有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姐姐。
姐姐长得又干又瘦,除了弟弟无论对谁都是凶巴巴的 姑娘懂事的早,就像一只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保护着弟弟※族人杀人的时候,她捂住了弟弟的眼睛,听着弟弟天真的话语,她也很没,不知道怎么回答。
“唔……我们去南方吧?那里有好吃的椰子还有芒果,到了那里我们都能吃饱饭,再也不用饿肚子啦!”
姐姐的话成功的骗住了弟弟,小男孩歪了歪头,嘴里嘀咕着:“南方?”
小男孩还以为南方是一个地名,想到姐姐说的好吃的,竟然呵呵的笑了←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满怀消的想道:“真相快点到南方啊!”
小姑娘看着弟弟那充满消的眼神,她的内心却十分的苦楚↓早已经从难民中探知现在的处境,这一次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即便侥幸逃脱又能去哪?他们是一群失去消的人,或许在这荒原中默默的死去,才是他们应有的归宿↓很羡慕自己的弟弟,还能有所想象,还能充满消。
“那群恶魔又杀来了!”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惊惶的大喊,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带着一丝颤音在队伍中来回传荡。
难民们惊慌失措,有的想着跑,有的坐在地上等死。
辽阔的荒原中,贺颜部的战士正举着战斧大步飞奔着←们张着大嘴,伸出舌头,任凭舌头在空中摇摆,任凭自己的口水肆意挥洒。贺颜部的族长右手提着战斧,站在山岗之上,左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老俄伦弯着腰,提着头骨手杖颤巍巍的走到首领身边,苍老的脸上皱纹重叠,耷拉的眼皮下墨绿色的眼珠正闪耀着精光,他咂了咂嘴巴,感叹道:“多么美味鲜嫩的食物啊!”
西风无力,只在山岗间来回飘荡∴泞处,姐姐把小男孩的脑袋紧紧的按在怀里,他们蹲在地上,在飞溅的泥巴和狂野的嚎叫声中,瑟瑟发抖。
小男孩用力的拽着姐姐的衣裳,闷闷的问:“姐姐,我们要死了吗?”
姐姐脸上梨花带雨的说:“傻弟弟,别害怕,我们去找爸爸妈妈!”
“哦……”
太阳很是晃眼,它终于从云层中挣脱出来,炫耀似的挂在天上,似乎在宣告自己才是苍穹上的唯一主宰!哪怕在冰冷的季节,在挡不住他耀眼的光彩。
初雪之后,恍若夏天。仿佛冬季已经远去,阳春即将来临。
老俄伦摸着他那稀疏的胡须,整张脸都笑成一朵菊花,苍老的菊花对着太阳,仿佛迎来了第二春:“贺颜部不会灭亡,这个冬天过后,我们会越加的强盛,直到夺回属于我们的荣耀!”
首领咧嘴笑了,肆意而张狂←用肮脏的五指抚摸着胸口浓密的胸毛,这是男人的象征,是战士的荣誉!
山岗下,传来了绝望的叫声,首领却想到了先前的屈辱,那个可恶的华惊云,竟然把自己视作奴隶,把自己宝贵的战士变成了苦力!如此奇耻大辱,只有用华族人的血才能洗刷!
微风之中,双腿叉开,首领用猩红的眼睛扫视着下方,他闻到了让人迷醉的血腥味,感到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他已经按耐不住,仰头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大吼,两柄战斧在空中用力一撞,溅起火花无数。
他在风中狂奔,在太阳底下大叫,他感觉到了自由的气息,想迫不及待的加入杀戮的战场。
斜刺里,不知道从哪跑来一匹战马,战马上有一个光头骑士,明晃晃的很是扎眼。
贺颜部首领闻声一瞥,感觉有点眼熟,再一瞥,脚步已经放慢·头一望,菊花一紧:“是他!”
奔腾的骑士冲到了贺颜部首领的面前,硕大的狼牙棒从天而降。贺颜部首领架起了双斧,只听得嘭的一声,仿佛似炸雷在耳边响起。火光激溅下,贺颜部首领那庞大的身躯在空中自由的飞翔,啪第一声掉地上,没等他站起来,闪耀着寒光的流星锤又一次砸来。贺颜部首领的头颅猛然爆裂,红的。白的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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