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纵然许应一等人还要隐瞒，可在马阳、王甫等人眼力的凝视下，这心思心绪，依旧有了溃不成军的迹象。
毕竟站在他们对面的几人，固然在名义上，都没有宰执之位，可实际上单论权威、资格，比他们要高过太多，更有三人是那人性宗师、大儒的位格！
普通人面对这样的人物，都只能恭敬有礼，更何况被这样的人物训斥、责问？
而且，如今的事情，确实他们理亏，所以很快就败下阵来，不得不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哦？那道人在这京城之地，都能施展神通，让你们陷进幻境？看到所谓的未来之景？”
听着听着，马阳、王甫、徐进都从中创造一点令他们有些不安的端倪，不由问出声，同时转头朝着邱言看往。
这人性之重，就在于能弹压神通，隔尽鬼神，可如今那天空血色，先就侵进各地，不要说人性弹压，便是京城龙气都对其没有多少反响，已经令人不安，现在却又跳出来一名羽士，居于皇宫边沿，以神通之法令执掌人性牛耳的王朝宰执，陷进幻境，甚至在必定程度上，将四名宰执的心智影响，使得他们生出其他念想。
这样的事情，粗一看只是方外之士作怪，但里面的本质，实际上却可以看成是动摇人性基础的事件！
若是从今往后，这人性对于神通，都毫无作为了，那人性的上风也就耗费殆尽了，没有了上风，又如何能与神通反抗？甚至于，人性的末日也就会因此来临，凡间的王朝自然要失往主导，终极沦为附庸，乃至彻底灭亡都有可能。
这种事情，马阳、王甫等人是无法容忍的。
“若是神通真的压倒了人性本质，那么确实算得上是末世，只是这个末世，什么人都逃不了，也逃不开！世祖传承千年，靠的是血脉传承与文化沉淀，若是这些都成了无关紧要之物，这世家早晚都要崩溃！”徐进则是眼力扫过许应一、蔡阙等人，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后者几人也是随着一愣。
紧接着，徐进就收回眼力，再看之时，这视线也落到了邱言身上。
毫无疑问，在有关于神通的问题上，这里最有发言权的便是邱言了，而马阳、王甫等人，也是想要从邱言的口中，得到一些解释，来让他们明确局面，从而切磋对策。
就算是大儒，若是控制的信息不够全面，也是无法做出正确的断定的。
这个道理，邱言当然明确，如今既然许应一等人已经将事情说明确了，那么他的目标就已经达到了，并且动摇了这几人宰执之位的正统性，接下来便能顺理成章的推广自身主意。
但在这之前，还要将事情解释明确。
“这实在只是一个障眼法，其中并没有多少奥秘，但却利用了我等自身的认知。”
这样说着，邱言在心里将动机收拾一遍，他固然没有如同许应一他们那样，正面与那镜泉子交谈，但通过查探气运，以及听许应一他们的讲述，已然将里面的原理搞明确了。
“首先，这天上的血色侵袭，龙气没有反响，我等不妨从反方向来思索其中缘故。”
“反方向？”马阳眉头微皱，王甫则是若有所思，至于许应一等人，心中还有涟漪，根本沉不下心往思考。
“不错，”邱言则点了点头，“龙气对于超凡之力，是有着本能反响的，那超出人性的部分、对王朝会造成直接损伤的行动，都会受到弹压，那么反过来，不被龙气所压的，难道就不是超凡之力？更不会对王朝造成直接影响？”
“哦？你是说那天上景象，并不是神通造成，更不会对天下造成损伤？”马阳与王甫本就见多识广，心有丘壑，之前之所以会有怀疑，是由于所知信息不全面所致，这就似乎是古代的大贤，到了邱言当年的时代，面对种种造物，无从下手一样，但只要将应用方法告诉他们，很快就能举一反三。
未料，邱言却摇了摇头道：“这般异象，能够涌现，毫无疑问的是超凡之力的成果，但在出身之后，却未必还能再算是施展超凡之力，而对王朝的影响也是一样，不能产生直接损伤，但虎不伤人、人自伤，那天空血色却可以激发凡间之人自相蹂躏，无形中自己毁灭自己。”
此言一说，不要说马阳、王甫、徐进，便是许应一等人同样有所懂得。
众人沉思，而后孟青宾忍不住问道：“这血色天空若不是神通，又是什么？退一步来说，就算真不是神通，可那道人在京城运转神通，让我等陷进幻境，看到飘忽未来之景，终回还是事实，这又如何解释？”他与邱言交好，二人交情不浅，所以才会少些顾忌，直接问起。
这问话一出，其他人也都凝神过来，想要听邱言的解释。
邱言尽不迟疑的答道：“同样也如同那血色天空一般，既然神通超凡不可能不激起龙气与城池意志，那么但凡没有一点激发的，必定就与神通没有直接接洽，很有可能是内敛之法。”
“如何内敛？这神通之法，若不是道人自己构建，难道还是我等所出？”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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