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难道是传闻中士林？”
一片朦朦胧胧的水雾中，韩岳的思绪凝结成形，朝前方走往，沿途水雾一碰，就有经义心得流转出来，直进思绪之中。
这种心得领会，是其他处所得不到的，但韩岳同时注意到，自己每接触到一点水雾，融合了其中的经义和学识，在自己意识深处，就有点感悟会被耗费。
那感悟，正是他这些天来，劳作耕种的记忆力，凝结出来的一点感悟。
这种感悟源自几日辛苦，但说实话，连韩岳自己都没有发觉，倒不是他愚钝，而是其中很多事情，要等到他真正走出国子监，处理具体问题时方能鉴戒，而今他固然有了记忆，可还不知道能运用到处所，就仿佛一把兵刃，在没有走上战场之前，都不会有太多用处。
当然了，这种所谓的耗费，并不说记忆和感悟，从他的脑海中消散了，而是将其中的感悟复制了一份，然后剥离出来，这种感到，就似乎是……
“一物换一物？我从身边的水雾中得到了经义和心得，就要付出差未几份额的自身感悟出往，那么当我心底的这些感悟，全部耗费干净了之后，又会产生什么？”
想着想着，韩岳动机一动，守住心头念，不再泄漏分毫，那从四周汇聚过来的水雾，便不再融进他的思绪，连带着意识深处的感悟也不再被复制、剥离。
紧随着，韩岳动机一转。品味起刚刚短时间内，水雾所传来的些许经义。
里面的很多经义。都是他未曾看过的，更夹杂着知行之道的注释和解释，方便懂得和记忆。
“这些经义，固然陌生，可用语讲究，布局严谨，与我从前所见典籍并无不同，应当都是真籍。只是蕴含的道理多是借物喻事，多以种植、修剪、栽培、砍伐等农家之事，来暗喻为人与治国的道理，倒是和存于我心的记忆感悟有些接洽……”
韩岳的思绪慢慢顺畅起来，在直觉的驱动下，生出不少猜测。
“从这点来看，不管这里是什么处所。都和那位邱学士有关，倒是和传闻中的士林有些不同。”
韩岳也曾求学，但并不是进了哪家书院，而是师从一名颇有成绩的人物，那人不是大儒，但胸有文心、文武双全。隐居在一座小城，能教给韩岳学识，却不能引他魂进士林，所以韩岳对士林是只闻其名未见真貌。
不过，透过他人的只言片语。联合眼下局面，韩逸还是能看出来的。自己不同于平常，不是真身到此，而是近乎灵魂游荡，和传闻中的士林类似，又有明显的不同。
边想边走，渐渐深进，走着走着，韩岳竟在那雾气深处看到了一棵树，树下坐人。
“嗯？什么人？”心中一动，韩岳加快步伐，几步之后，来到树前，见到了两名高冠博带的男子，两人之间放着棋盘，明显是在对弈。
他们的身上散发博大气味，只是微微感受，韩岳就精力一震，冥冥中捉住了什么，但由于紧锁自身之念，心底的感悟丝毫没有泄漏出来，所以并不能明确冥冥之感，到底代表着什么。
但即便如此，韩岳依旧明确机会难得，来到树前，也不说话，摒心静气的站在一旁，观棋不语。
这一看，也看出了一点苗头，就见两人你来我往，随着一枚枚棋子落下，棋盘渐满，但不是国朝征战、王朝厮杀，反而像在圈地，不见对杀，权势都急速膨胀，棋盘上有阵阵气味升腾，眼看着就要步进尾声。
到了这一步，韩岳意识到，若是再谨守心头一点念，很可能会错过一次难得的机会，一念至此，他便将种种猜测和顾虑，放开了心思。
顿时，心底的记忆感悟，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奔跑而出，与之对应的，则是四周一种若有若无的意境反馈回来，融进韩岳的感知之中。
下一刻，全部天地在他眼中急速变更，那对弈中的两人，固然身形不变，形体依旧还是那样，可两人的身边气味飘渺，文思涌动之间，形成了种种景象。
就见一人身后山河绵延，天时变迁，更有万民涌动，汇聚成一股足以扭转天下的大势！汇聚到棋盘上，那一枚枚棋子好似城池，蕴含着莫名气势，拧成一股精力！
另一人头上星斗旋转，身上法式威严，威严伴随手指，点落在棋盘上，那棋盘中但凡被他围住的棋子，都被束缚、磨砺，流露出别样风采，也汇聚成一股精力！
这两股精力，在棋盘上碰撞，散落出点点思想火花，飘扬过来，融进韩岳心中，在他的心头酝酿出一片光辉，缭绕不往。
不过，与之对应的，是韩岳的记忆感悟急速耗费，几息之后，就宣告殆尽！
紧接着，他的思绪猛然震动，创造身前的景物尽数重影，无论是大树、对弈的人，还是蒙蒙水雾，都渐渐消弭，自己的身子也从中跌落下来，终极一个激灵，猛地吸了一口吻。
啪嗒！
吸气的同时，韩岳手脚一动，碰上了桌椅，感受着手脚的触感，韩岳骤然回神，游目四看，注意到身边的监生们，正表情各异，有的露回味之色，有的则脸现懊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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