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
“草药!”
“白布!”
伴随着林晟一声声的怒吼,整个西园军全部出动起来。
比之先前杀敌更为混乱,一时找不见相匹配物品的士卒直接破门而入,于民户间搜索。
“火来!”
林晟拿着已经穿好棉线的大针,又一声大吼。
张辽立刻下马,于军备官处拿起火把,掏出火石,猛地刷燃,递与林晟。
林晟不接,直接将铁针放于其上烧烤。
其后一喷烈酒,就在侯成背后的伤口处缝了起来。
林晟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一刻针线活如此流利,几个来回,将大伤口整体缝住,又撒了一遍草药,再细细缝了起来。
期间侯成晕了醒,醒了晕,直到再无动静。
林晟不敢停留,快速缝完,用白布一层层包裹住,才轻轻探了侯成鼻息。
只是晕厥,始才放心。
“熬猪血!醒了就喝!”
“诺!”
林晟将侯成交于侯成亲兵,吩咐道。
擦拭忙碌完的汗水,林晟竟然感觉有些虚弱,幸亏一旁的张辽扶立,才不至于狼狈。
“进城!”
即使自家兵马死伤甚多,林晟也严厉克制其余诸兵扰民。
只将一众县级官员带入县府,来个了断。
看了三个战场被捉拿的官员,其中有一个是平皋县县令,一个平皋县县尉,另外一个则是州县县尉,后面尽是县令幕僚及县吏。
林晟没有心思用高级鉴查进行一一查看,直接审讯。
方才得知平皋县令名张着,,张招族兄,同属于张良之后。**平皋县尉乃城内大族向氏,向存。另一位州县县尉,却是李城李氏宗族,李廷。
“想到这种结果吗?”
林晟呵斥道。
张着冷哼一声,向存不言不语,只有李廷破口大骂。
“逆贼林晟,戕害少帝,囚禁太后,沦为西凉走狗,迫使袁氏溃灭,人人得而诛之,吾独恨不能杀之以谢天下!”
一字一语,让林晟等瞠目结舌,仿佛发生在洛阳的坏事,尽皆安在了他身上。
“你从何处得来是我林晟所做?”
“天下人皆知,袁氏遗子袁本初已将原委告知天下,洛阳印证所传无误,中郎将以为隐藏得了?试问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林晟大力推开身旁桌椅,气极而笑,怆笑而泪。
“好一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非不分,黑白颠倒,这就是你们维护的道义,就是你们恪守的真理?真是莫大的讽刺!这天下,是不是越战战兢兢就越活的不痛快?”
林晟拔剑挥手斩开倒地的木桌,狰狞走向李廷。
“是不是越无法无天,就能让人敬畏,让人臣服,让人觉得坏人不是他?”
宝剑剑尖挑起李廷的下巴,林晟咬牙切齿地靠近李廷的脸庞,直将呼吸之气都吐露在那不知所措涨红的脸上。
“告诉我,是这样吗?”
李廷张口欲言又止。
荀攸见状跪伏于地,大呼。
“主公!”
其余一众将领立刻跪伏,连带门庭之内的兵卒,呼啦全部跪下,齐声劝道。
“主公!”
林晟仰天不动,闭眼感受这风吹过的宁静。
庭内无声无息,跪伏之众大气也不敢喘。
“我很累!”
听着林晟的话语,荀攸有些感叹。
这个不及弱冠年龄的少年,往往在其强大的智谋与能力下,忽略了他瘦小的身躯所能抗住的负重。
然而这也是一个王者必须经历的痛苦心路过程。
县府门前,苏醒过来的樊玲摇椅晃走来,跪伏在地上。
“君上,妾身再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转向东方,跪伏,口中又要念念有辞进行卜筮。
林晟一把抱住樊玲,打断仪式,眼中泪水终是掉落,顺着樊玲苍白的脸庞流下,摇头说道。
“不用了,傻瓜。那前方的路,我已经看清了,仅仅在犹豫要不要动身。”
反手一抹眼泪,环视一周跪伏的将臣,洒然一笑。
“现在,我决定了。
路,还是要走的!”
这番话,让一众文臣武将又燃起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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