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和张老太在家闺女眼前折戟沉沙, 无功而返, 殊不知姚老太更惨。
李兰子同李老太的关系本来就不算差, 她知道李老太重男轻女, 偏疼家里的男丁,但这年头几乎家家户户都这样, 所以李兰子也算不上赌气, 顶多是有些失落, 还有点心冷。
张春芽对张老太又爱又恨,在爱恨交错的抵触里挣扎。就算她不会帮张老太,但也不会明着同张老太对着干。
姚翠芬就不一样了, 当年她刚生下闺女, 不知道卫老太这么稀罕小丫头, 整天担惊受怕,生怕卫老太训她没本事, 前头三个嫂子都是两胎儿子, 就她生了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她外家妈带着一堆兔崽子往上门打秋风了, 她真怕惹得卫老太不兴奋,直接连她也撵回外家往。
所以面对姚老太的哭穷, 姚翠芬心如止水,甚至还有点想笑。
姚老太说, “翠芬啊, 你是不知道, 妈这些年太难过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画虎画皮难画骨,你哥哥嫂子看着挺好,可那是用得着妈的时候,现在用不着妈了,他们立马就变了嘴脸。你嫂子都敢同妈叫板了,你说妈在这个家里活着还有啥意思?”
姚翠芬故意拿话刺激姚老太,“妈,现在可不是封建时代了,你别那那一套老封建的东西说事。现在是新时代,讲究个人人同等,婆婆是人,儿媳妇也是人,我嫂子的性格我知道,人家可是讲理的。之前你对人家不好,现在人家确定就对你不好么,这有啥好惊奇的?这叫一报还一报,还是现世报。”
姚老太:“……”
她伸手掐了姚翠芬一把,“逝世丫头,你故意拿话气你老娘对不对?我对你嫂子不好吗?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嫂子不好吗?那艰苦时代,我自个儿吃糠咽菜,也要让她娃儿们吃好吃饱,你说我对她不好?”
“那是对你大孙子好,又不是对我嫂子好。你糊弄谁呢?”
姚翠芬翻了个白眼,又想到姚老太当年自个儿作逝世,拉着孙子往找卫老太蹭饭蹭肉,差点连累她也被扫地出门的糟心事。
假如当年她这不靠谱的亲妈没有知难而退,而是逝世皮赖脸地赖在老卫家,估计她就被卫老太给扫地出门了,之后卫家发达了也同她没半毛钱的关系……那她现在的日子大概会过成什么样子容貌?
姚翠芬想了想自家亲妈,想了想自家嫂子,她自问自己没有自家亲妈的脸皮厚,也没有自家嫂子那么泼辣,假如脱离了卫家这颗大树,估计她也还待在头道沟土里刨食呢,哪有机会往蓉城住小别墅?哪有机会往京城变城里人?哪有机会攒下千万家产?
这么一想,姚翠芬对自家亲妈的那点儿愧疚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感到自家亲妈就是看不惯自己过好日子。
姚老太气得如卧针毡,浑身不得劲儿,“翠芬,你是不是吃枪药了,怎么就不能顺着妈的话头说,非要一句一句的气妈,气逝世我对你有什么利益?”
“气逝世你对我能有啥利益?你这屋子又不会分给我一砖一瓦。”姚翠芬感到有点困了,“妈,你别说你的那些糟心事了,我听了又帮不到你啥,也不想帮。让我睡一觉,最近天天忙的要逝世,招待所里的床垫儿也是棉花做的,睡着硌人。好想我们家那天鹅绒的床垫儿啊,再将就两天就回往了。”
姚老太差点被姚翠芬这话噎逝世,“棉花床垫你还不满足?咱家这只是一个狗皮毡子呢!”
回应姚老太的是一串鼾声。
姚老太:“……”气得当场升天。
越看姚翠芬的那张胖脸,姚老太心里就越气。
生这闺女有啥用?
就知道自个儿享福,一点都不顾念家里人!
自个儿吃的肥头大耳,家里人瘦的尖嘴猴腮!
姚老太气不过,朝着刚睡熟的姚翠芬飞起就是一脚,险些把姚翠芬踹下炕往。
姚翠芬被吓醒了,也被姚老太的骚操作惊呆了,“妈!!!!!你不睡觉,踹我干啥?你要是看我不顺眼,那我现在就回招待所。”
姚老太:“……”哟呵,还会要挟她了!
“你要回招待所?回啊,现在就回啊!姚翠芬,老娘白生你养你一次了,对不对?你看着自家亲妈日子过得水深火.热,自个儿在外面胡吃海喝地享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放着亲妈不管,你想跑到你婆婆跟前献媚往,你怎么这么狗腿呢?”
姚翠芬掀开被子就开端穿衣服,“我在我婆婆跟前献媚?我还就献了!怎么着!我婆婆对儿媳和对闺女一样好,我都是嫁进卫家快三十年的老媳妇了,我婆婆到现在都给我钱,从不在吃的喝的上苛刻我,想吃啥让我吃啥,想喝啥让我喝啥,也从不在钱上拿捏我,你这个做亲妈的给我啥了?”
“你就知道打秋风!打一回两回没问题,可你打个十回八回,秋风都给你打逝世了!”
姚翠芬撂下这句话之后,衣服已经穿齐整了,跳下炕就筹备穿鞋。
姚老太怎么可能真的放姚翠芬走,她赶紧拽住姚翠芬,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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