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力。
似乎意识到了闻乐溢散出来的杀气, 加里纳变得更干脆了一些：“是的。”
“教廷已经研究出了将深渊来者的气力和**相联合的方法......这样的存在不会被深渊所排挤, 这样我们就能深进黑暗神留下的深渊缝隙，唤醒沉眠的光明神......”
闻乐抽了抽嘴角。光明神沉眠于黑暗之中, 这个勇敢的假想她只从一个人口进耳到过。
——光明圣子博西安。
别说。博西安的揣测并非完整没有可能。在神史留下了记载的领域内，黑暗神与光明神最后现身的时间的确相差无几......
但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深进深渊！那可是由最纯粹的黑暗神力撕裂而成的空间，没有人活着进往过。
“够了。”闻乐说, “我不想再听你们这些异想。先不管你们毕竟对这个料想有几分把握，光明神即使被你们唤醒了，你们也只会给他老人家徒增烦恼。”
“用活人来测试。”闻乐冷哼了一声，“光明神要是看见你们这样的信徒......信不信你们会由光明神亲身开除教籍啊。”
要是真的产生了这样的事，那可真叫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了。
加里纳的脸扭曲了起来, 一幅想象到了世界末日的样子容貌：“不会的......圣子说——”
“博西安拥有神格, 还是我拥有神格？”
“......您。”
“那不就结了。”闻乐摊手，“假如你真的选择放弃自己的思考、盲目信任什么人, 我明摆着是个更合适的对象吧？”
奥塔：“......”逻辑鬼才。
萨迦在一旁温和地笑着，仿佛对闻乐在言语上绕着对方这一点习认为常。
加里纳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好。”闻乐拍了拍加里纳的肩膀, 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脸，说, “来，把事情全都告诉我吧。”
......
加里纳领着闻乐往了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 实际上运动领域比地面上的宅邸建筑要大一些。总体布局很像监牢，但每个房间都是独立的，生活必须品也很充分。
加里纳给他们展现了编号。没有进行融合的、已经在进行融合的、融合稳固落后进视察期的，用的都是不同的编号。
没有进行融合的暂且不用往管, 闻乐重点视察了后面两种人。正在进行融合的有很多涌现了明显的、失往理智的症状，又或者全身浮现出了深紫色的淤痕或者血泡。而已经完成了融合的.....寥寥无几，抬头看向他们的眼神也相当呆滞。
“这些都是融合失败的人。”加里纳叹了口吻说，“深渊吞噬了他们的灵魂......现在他们只剩下一些最基础的本能了。”
即吞食魔力。
“融合失败的人，你们都是怎么处理的？”闻乐冷声问。
“强行注进光明元素，对深渊之力进行驱赶。”加里纳说，“我们并非疏忽生命。只是假如没有他们做先驱者，我们永远找不到行之有效的方法。”
“逝世了几个人？”一直沉默的奥塔忽然开口问。
但加里纳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即使在强压下选择坦率，他看向奥塔的眼神还是自然的、贵族看奴隶的眼神——更不要说他是个神职者。奥塔是祭司和奴隶通奸生下的孩子，无论在大陆的哪个角落，他的出身永远将他牢牢地钉在耻辱柱上。
拥有贵族血脉又如何？这才将他的奴隶出身烘托得更为恶心。
加里纳无法懂得海神为什么愿意将这个人的命留到现在，但他仍保持着自己沉默的权利。
“啪啦”一声，镶嵌在墙壁里的油灯发出了轻轻的炸裂声。奥塔在加里纳面无表情的沉默里一点点握紧拳头，蓝紫色的双眼渐渐被暗色所吞没——
“那么我来问吧。到现在为止，已经逝世了多少个人？”
奥塔微怔，抬头往看闻乐的侧影，白净的脸庞上，那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睛散发着夺目而摄人心魄的光荣。
“......十三个。”加里纳坦诚地答复道，“但我们都给予了他们的主人必定的补偿，就如同我们一开端协商好的那样。”
哈。补偿。所以自己要是逝世在这个处所，他那些劣迹斑斑的“亲人”们甚至还会收获一笔天降之财——奥塔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他知道自己学习的那些粗浅而不成系统的魔法无法真正撼动加里纳，这是他哑忍的唯二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是......神明在侧。
奥塔不自觉地将期待的眼神投注到了闻乐身上。
但闻乐似乎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听完加里纳的话后仿佛只是听完了一个单纯的数字。她深深地瞥了加里纳一眼，后者由于海神眼眸中明晃晃的不满而惊恐地伏下了头。
“那你们到现在为止，有成功的案例吗？”
“我们这里没有了。”加里纳的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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