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放暑假,彻底的自由。
妈晚上做了岐山臊子面,五花肉切丁,炒过再熬汤,放入豆腐丁,胡萝卜丁,黄花木耳,以桂皮八角香叶为料,小火慢炖,最后浇水煮开,放入韭叶香菜,最上层就漂一层清油,一勺臊子浇到面上,吃过一口,回味无穷。
李冰连吃两碗,还要再乘,就听得武战东在楼下叫他。李冰喊他上来吃,武战东说:“吃过了,你下来吧。”
李冰胡乱吃了几口,扔下饭碗就出去。
妈还在后边喊:“少玩会,早点回。”
李冰说:“都放假了,就别要求了。”
武战东看见李冰出来,很激动地说:“你这半年辛苦了,兄弟们都没敢打扰你。这回考的咋样?”
李冰说:“没啥问题。”
武战东说:“我就知道没问题,你到了长江中学,肯定也是风云人物,将来混好了,可要多想着咱兄弟们。”
李冰说:“那肯定么,其他人呢?”
武战东说:“我都给说好了,一会就出来。咱先到前头坐一会。”
李冰说:“好,我还有个事要问你。”
家属院里甚是热闹,马路两边一溜地坐着些夏凉的。路中间一群孩子跑跑跳跳的在玩“成语逮人”,一个人追,其他人乱跑。快要追上某一个了,那个立即喊出“坐井观天”就立定不动,这个只好再追别人,眼看又要追上一个,那个喊了“天南海北”,再去抓别人,第三个小孩喊了:“北冥有鱼”这个上去抓住他高兴地说:“北冥有鱼不是成语,你被抓了。”那个说:“怎么不是成语,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你不懂不要瞎说。”这个说:“这就不是成语,哪有八个字的成语?”于是一群孩子都围上来七嘴八舌地理论,一圈人最后都说不是,这个只好自认倒霉的受罚。
李冰说:“你看那伙小孩玩得高兴的,多像咱小时侯。”
武战东说:“唉,还是小时侯自由自在。哪像现在,只有放假了咱几个兄弟才能聚到一块。你刚才要问啥事呢?”
李冰说:“是问问你们班的一个人,付沁怡。”
武战东说:“你就说校花么。咋,你跟她现在有一腿?上回运动会看你俩就热火的。”
李冰说:“哪有的事?就是问问,她现在是不是跟你们班另一个谈着呢?”
武战东说:“你是说齐少郎?早都吹了,人家是校花,谁有能力,谁有资格能跟校花谈?”
李冰说:“你一口一个校花的,谁评的么?我们班的美女也不少的。”
武战东说:“这你就抬杠了,你看看人家,有个子有身材,长的漂亮,声音还好听,这样的极品谁能比得上?”
李冰说:“这倒也是。”可听他语气不太对,就说:“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武战东说:“陈年往事,很早前了。我现在是心有别人了。”
李冰来了兴趣,问道:“有别人也不给我说?”
武战东说:“咱俩这不多长时间没见了?”说话间就向对面招手,孙磊,李广,于兴小跑过来。
几个兄弟又聚在一块,心里都高兴。孙磊买了烟,李冰掂了酒,一番商量,就出了院子直奔批发市场而去。
一伙人游游荡荡地到了喷泉广场。在水池边上坐下。开始发烟,于兴,李广说不抽,其他的一人一根。
武战东握着李冰的手说:“老大这下可轻松了,苦了我们几个还有一年才能熬到头。”
李冰说:“苦是苦,咬咬牙也就挺过来了。”就用牙咬开啤酒瓶盖,一人抡一口,一会工夫,两瓶就见底了。
武战东嚷嚷着:“我再去掂两瓶。”晃晃悠悠就走,孙磊在后面说:“不能喝就不要扎势。”
酒买回来,还带了塑料杯,又喝过一通,就都带点晕乎。武战东喊了句:“开谝。”就带头胡说乱谝开来。说各种奇闻趣事,武战东说:“你们知道不?美术老师偷画人体画。”
李广说:“还有这事?”
李冰说:“我倒是碰见过一次,画的是古画。”
武战东说:“我见的是人体素描,老师躲在那个小黑房里,暗无天日,对着照片画,你们猜猜有多少照片?整整一沓子,画也有厚厚一沓。我一进去,直接就惊了。”
孙磊说:“老师没给你画一张?你这体型不好画的。”
于兴说:“老师有这劲头,将来在子校是留不住的,以前咱们的邰老师,油画一绝,远看以为是照片,后来去了广州,开的画廊,专画各种世界名画。现在也是有钱,过年回来开的都是奔驰。”
武战东说:“邰老师的女儿漂亮,在广东呆了几年人也洋气了,说话都变味了,都成了广东普通话,我听着都难受,让她说陕普,她说陕普系什么意思啦,我去,忘本了。咱还说老师,吴东升,爱给女生量心跳。上次晕倒,就是看到女生跑步受不了。”
李冰说:“听说是肠胃的问题。后来咋样了?”
武战东扎了一口烟说:“后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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