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沉沉的睡了过去,黑暗中,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这并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深深的自责。他在时间长河中听到一个故人经历了悲惨的过往,难以自持。
他曾听师父齐云飞说过“正心而行”,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亏,而他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无愧”二字。
不知过去多久,似乎经历了很久的噩梦。
陆铭隐隐的闻到了檀香的味道,感受到手脚被一层温暖的被褥裹着。有人在他不远处说话:“爹,他用了你的药似乎好了许多。只是……听人说薛家四长老宅中跑出来一个怪物,遇人就杀,十分的可怕,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四长老又是谁下的手?”
“文月,这件事你别再掺和了,你回来家族的时间尚短,不了解人心的险恶,我连家虽然是上芸城的大家族,但近年来人心不齐,多有内斗。本来我见你初回家族,想让你多拜访一下诸位长辈,给你正名,可我万万没想到出了这么多事情,如今薛青四被人暗杀,恐怕矛头都指向了我们父女,对你的安全也十分不利。”
“爹……我……”
“怎么了?”
“……娘……她真的给你下毒了吗?”
“……陈年旧事,还提那些做什么?你娘是你娘,你是你,她做过什么都不该让你来承受,在为父心里早就把那些旧事忘了,你只管安心的留在家中,任谁也不敢对你如何的。”
“我……我……想回去一趟。”
“嗯?”
“这些年离开了家中,全是师父在照顾我,而我这次回家也是瞒着师父的,我想给她报个平安。”
“……罢了,你想去就去吧,稍后我派人给你护送。”
“不用了,等秦兄弟醒了,让他陪我去就行了,有他在身边陪着,我……我觉得很安心。”
陆铭的眼皮子沉重,睁不开眼睛,但也听出来说话的人是连城玉和薛文月。
床边传来了脚步声,随后连成玉忽然问道:“对了,这位秦小兄弟是哪里人士?我听人说他曾帮你力抗薛青四的掌力,小小年纪,实在惊人,不知出生何处?”
薛文月道:“我和秦兄弟是半路相识的,不敢问得太深,不过听他的口音应该是凉山城附近的人。”
“……凉山城?”
“嗯,怎么了?”
“没……没什么,为父有些事情先走了,你在这儿照顾他,也要注意休息。”
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连成玉离开了屋子。
陆铭呼吸沉重,想抬起来手臂,只觉得有千斤的重量,压得动弹不得。他没一会儿又觉得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陆铭缓缓的有了意识,感觉到有人将他抬起来,嘴里被喂了些汤水,味道很苦很苦。屋外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走进来一个人:“他怎么样了?”
“爹?他好多了,内息也平稳了许多。”
“这儿有一枚活血丹,能加快疗伤,你给他服下吧。”
陆铭的嘴被人捏开来,塞进了一枚丹药。这时候的意识清醒了许多,只是还不能动,这枚丹药入体之后,起初的时候觉得暖洋洋的,一股睡意袭了上来。随后,他丹田忽然像被火烧一般,内息大乱,顺着周身的经脉横冲乱撞,疼得他几乎大喊了出来。
但他依旧不能移动,只能默默的承受这份痛苦。
然而这痛苦买有减轻,依旧在加剧,脑中轰轰如雷,经脉的损坏更是惨不忍睹。陆铭尝试去调动内息,以阴化木,以阳化灵,体内顿时产生一股青木灵气。那些灵气顺着经脉灌入身体,变得比之前更加柔和,慢慢的滋养经脉。
“我的青木灵气似乎更容易控制了……难道是因为仙图第二卷的缘故?”
陆铭心中想道。
随即又想起薛灵双的惨死,心中悲痛,再也没有心思去想武功的事情了。
不知过去多久,四周变得很安静,似乎入夜了。
陆铭忽然身体一颤,醒了过来。他睁眼看去,见这里是一间华丽的屋子,四周摆着娟秀的屏风,点着檀香,隐隐的能闻到一丝香味。
但屋内一个人也没有。
他挣扎着站起身,动了动手臂,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疼痛感,昏迷之前中的奇怪毒素也被清干净了。他想起之前的痛苦,不由得皱起眉头,不知被人喂了什么东西,是对方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转头看去,见屋子的木门关闭着,外面隐隐的能看到几个侍卫,想必是来保护自己的。
陆铭一抬脚,刚要走出去,忽然窗户被人啵的一下打开了,声音很轻,飞进来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带着头套看不清相貌,只是那一双枯槁的手指跟着窗帷跳了进来。这人一进来就要躲去屏风后面,但刚转过身就见陆铭正愣愣的看着自己。
那老者愣了片刻,万万没想到在这儿熟睡的小子醒了,僵在原地。
陆铭见这人行事诡秘,并不惧怕,皱眉问道:“你是何人?半夜闯进我房中做什么?”那老者带着头罩,只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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