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林羽乔可见识过江夏王的敏锐,顿时觉得情况不妙。
她赶忙起身去看,果然见他面色通红,再细看竟如被炙烤过一般,再扒开他的领子,他的脖子也是一样的通红。
林羽乔摸了摸他的手,烫的吓人,指尖则泛着青黑色。
只怕是毒又发作了。
林羽乔想着那晚给他降了温有些作用,赶忙把人放平到地上,给他解了衣襟晾着,又脱下外衣用河水浸透了,给他擦拭降温。
可这次,浸了水的衣服很快变得温热,江夏王身体温度却丝毫不见下降。
她没有料到毒还会复发,出发之前黑衣人的衣服没有带上,现在单用那一层单衣为他降温,无异于杯水车薪,更何况这次毒性来势更汹。
林羽乔又起了把浸入河里的想法,可两人离河水比昨晚还要远些。林羽乔试着他越来越高的体温陷入了绝望,一时悲从中来,发疯一般奔跑往返于他和小河之间,一遍遍浸凉了衣服盖到他的身上。
她无论怎样也不愿再欠这个人什么,更不要说让他因为自己而……
林羽乔不敢往下想,眼泪却簌簌而下,眼前一模糊,脚下一步不稳,整个人便摔入了河中。她慌乱之中无意识地挥舞着手臂,幸运地碰到了河边一颗歪探出来的树,她就势抱住这才没被河水带走,因呛了水而剧烈咳嗽着。
她惊惧万分,只觉得冷的厉害,强用了力气扯着树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岸上爬,爬到一半时她忽然想到自己刚重生那日也曾跌落入水,整个身子都凉了下来,打了许久地寒战。
她看了眼潺潺的流水,又把身子浸了回去。
夜晚的河水格外寒凉。
林羽乔咬牙挺着,却很快就控制不住上下牙打架,只觉得全身的骨骼都在颤抖着散发凉意。
很快,那种颤抖感就越来越不明显,她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除了腹中一处略感温热,大约也是这般劣境下产生的错觉。
林羽乔抓住最后一丝知觉,挣扎着上了岸,趔趔趄趄地跑回去,凭着仅存的意识趴在了江夏王的身上。
热浪袭来,对方身体的高温很快就烘得她麻木的肢体恢复了知觉,意识也逐步复苏,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就能感觉到他坚实而健硕的肌肉和其间起伏的沟壑。
两人曾有过肌肤之亲,可彼时两人心有隔阂,倒不如眼下这般。
久而不想两人之间曾有过的“亲密”关系,林羽乔一时心如刀割,那些过深的伤痕刻在她的心里,要说全无芥蒂是不可能的。
她几乎要沉溺在那股汹涌的情绪之中,肚子却忽然疼得厉害。
想来是受了凉的缘故,可人不能不救,林羽乔咬牙起身,刚离开那滚烫的身子腹痛就好了一些,她又坚持着回河里泡了一会儿。
如此来回重复几次,腹痛虽时隐时现,但江夏王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呼吸也不复短急。
林羽乔见状心中大慰,再也支撑不住累瘫了过去。
宫中,皇后接过安神汤,栖梧宫大宫女红英举着托盘无声退歩出去,掩好了门。
皇后温声道:“皇上,汤正温热的,现在喝最好。”
皇上抬起头,看到皇后温驯的面容,“嗯”了一声,微蹙地眉头松动了一下,接过了汤碗。
皇后就在一旁候着,目光柔和,随着那汤匙一上一下地,生怕他漏了一口似的。
皇上见状,展颜笑了起来:“不就是喝个汤吗,阿芙你也要盯得这么紧?”
听皇上竟然唤了自己的闺名,皇后脸上泛了红晕,道:“臣妾只是怕皇上不喜欢?”
皇上随手将见底的汤碗递回给她,见她小心翼翼地样子,怜爱地道:“朕的口味你一向最清楚,怎么会不喜欢。”
皇后笑了笑,神情中却透着一丝失落。
皇上见状,又觉得心中却是堵得慌,这才叹道:“朕是在为西鸠使团的事情发愁。”
皇后应了一声,却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问。她很清楚有太后干政在先,皇上心底对后宫问政是十分反感的。
“西鸠使团觐见,要往后推几天了。”皇上道,这事明天就要在早朝上宣布,早这半天告诉皇后自然也没什么。
“怎得要延迟?使团不是都提前了到达了吗?”皇后诧异地道,本来明天就该接见使团的,朝服都已备好了。
皇上又是深深叹了口气,道:“临时出了些事。”他
他瞧见皇后一脸茫然的神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江夏王今天又没在朝堂上出现,皇后却什么消息都没有听到。
他虽不喜欢后宫干政,可连这种消息也得不到,未免也太谨慎自持了些。他想起皇后一贯的温良恭顺,心中怜爱更盛,又有几分疼惜:“这事说与你没什么,只是,你不要再与别人说,母妃那边也不要露了消息,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皇后一听,便知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连忙应了。
皇上就道:“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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