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尼古拉斯和米斯帝重新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年迈的剑圣向米斯帝解释了一切。
古尼拉所发生的一切,某种程度上是受到了皇帝和卡加林最顶尖那一群人的放纵,除了凯撒召唤恶魔并囚禁古尼拉国王阿麦蒂,形势原本都在控制之中。
一切的原因其实都在于两点,第一,兽灾将近,圣战也不远了。第二,古尼拉繁荣的外表之下,有着巨大的经济危机!
根据枢机殿下属生物规划司的统计来看,每百年一次的大陆性兽灾已经非常接近,在人类居住地域之外的那些山川和森林中,魔兽的数量已经大大的超过了土地的供养能力。由于领地的重叠,魔兽间的冲突和战斗也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王’出现了。而当这种情况达到某个顶点,魔兽们就会像洪水般地从那些蛮荒之地涌出,携着对食物和领地的yu望,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而古尼拉由于对借贷政策大肆推行,无数的中小型企业林立而起,形成泡沫似的虚假繁荣。这是非常不稳固的,人民纷纷开始花销自己五年甚至十年后的收入,但是一旦这些承诺无法兑现,谁来为失控的市场买单?王室控股的南方银行和各大私人银行手中握着大量的债权,一但兽灾来临,经济受到冲击,这些都会变成死账,资金链断裂的结果就是经济的全面崩溃。帝国需要一个借口来收缴贵族和大商人的产业,起到聚拢资金维护市场秩序的效果,这方法虽暴力却很有效。
听着尼古拉斯的话,米斯帝‘啪’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这么说来,我和凯撒在这里打来打去,也不过就是被你们看着玩?”
“别生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父亲不是已经拟立你为皇太子监国了么?这次的事情原本是准备让你好好锻炼下,同时让一些骑士团获得鲜血的洗礼。现在的骑士很多都没有经历过九十年前的那场大陆性兽灾,他们更需要通过实战来获得经验,而不是在训练场里彼此切磋。”
“你们就看着那么多人去死?是不是战报上的数字在你们的眼里就真的只是一堆数字,是不是你们活得已经久到忘了生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米斯帝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就为了皇帝单方面的意志,让他在这里浪费时间!这些事情原本都可以没有的!
他突然想起什么,“那卡拉伦老师放走凯撒也是故意的?!”
尼古拉斯依旧慢慢地喝着酒,“恩,不然你以为他会背叛皇室?事后也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米斯帝双手用力一推自己身前的茶几,整个人躺进沙发里。一种被玩弄的感觉油然而生,愤怒和暴躁在心中肆虐。
“您没什么其他想说的话就请走吧。”皇子下了逐客令。
“呵呵,米奇,你知道我今年几岁了么?”
米斯帝保持着沉默。
尼古拉斯放下酒杯,“672岁,我看过23代卡加林的皇帝,其中剑圣有5位,包括你的父亲。你知道卡加林皇族的命运是什么么?为什么以平均180岁的寿命却在937年里换了42个皇帝?这些留着伟大红莲血脉的高贵之人一个个的都倒在了战场上,或是对教廷的,或是对魔兽的。你父亲为什么想挑选你做下一任的皇帝?是因为兽灾和圣战接踵而来,他怕自己挨不过这一次,所以才想早点找个接班人。卡加林的皇帝,只能是要冲锋在最前面的。一个强大的皇帝意味着稳定,意味卡加林这个姓氏可以少流一些血!”
“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米斯帝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感觉,有些像惭愧,又没有浓重到愧疚的程度。很快怒气就消弭了这点情绪。
“你才17岁,并且成长的速度令人讶异。还没有人想到要和你说这一点,直到刚刚,我才确认了你已经到了可以接受这一责任的高度。为自己选个好听点的名号吧,和你妹妹一样,你已经算是个【剑圣】了。”
“……”的确,算上皇帝和尼古拉斯,他已经和两位剑圣对战,并获得了承认,自动获得了这个令人敬畏的称号。
“无论是卡尔加德那还是撒克逊,或者北边的那个,还有你妹妹,他们都是从我这里获得这一称号的。现在你也一样,不过在力量的道路上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你的那种‘力量’和我们不同。”尼古拉斯是现今大陆年龄最大的人类剑圣,他的名字已经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卡尔加德,撒克逊,以及北边的斯里克,全都曾向他学习过【剑圣技】。
“我杀死的那些人中有没有帝国的卧底?”米斯帝问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他想起了他列出的那份名单,皇帝不可能毫无准备的就将南方丢入一场内战,而自己一路南下的行动也未免过于顺利。
“……你父亲和我都对你寄予厚望,你不仅仅是卡加林的希望,更是人类的希望。”说着尼古拉斯用他干枯的手指指了指上方,“试着改变人类的命运吧,创造奇迹的小子。雷纳帝国的问题已经解决,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那只恶魔不好对付,小心点。”尼古拉斯没有回答米斯帝的问题,自顾自的说完然后消失在了沙发上,只留下了一封白色的信笺。
拿起信笺,随手丢进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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