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清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就听说外面好像还出了些乱子。
听穆娘说了始末,渝清是全然不能相信的表情:“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就在姑娘生病后不久。”穆娘如实道来。
生病?渝清想了想,虽说她好像是睡得久了些,醒来后还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可当真没有病重时该有的欲死欲活之感;不过既然所有人都说她病了,那就姑且当她是病了吧。
她突然想起了刚才穆娘提到的一件事:“你刚才说阿,突厥小王爷来看过我?”这听起来有些可怕。
穆娘点头:“是的。”
渝清隐隐有些明白,这种巨大阴谋的感觉依然很明显,还有有谁的手还能够伸得这么长?
“姑娘,奴瞧着,姑娘这病来势汹汹的,奴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穆娘思及此事,看见渝清虽是面色苍白了些,却竟也还精神饱满,就有些犹豫的说道。
渝清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她所起疑的却并非穆娘所想:“是不对劲,只是害我于那人而言又何好处?”
穆娘暗暗着急,姑娘平时都是聪慧的人儿,怎么偏偏就是此事便犯了糊涂呢:“姑娘,依奴愚见,那人的真正意图恐怕还是在和亲一事上呢。若姑娘未能顺利嫁与那西突厥的小王爷,谁获利最大,这可不就是显而易见的吗?”
这是最明显的答案,但正因为太显而易见了才不可能;现在的局势对秦王很不利,但这样的不利是来自于朝堂而非外面,简而言之和亲一事对于秦王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影响。最重要的是,秦王根本不可能把手直接伸到东宫来了;在现今陛下的态度很明显的情况下,他当真没有必要去做这些无谓的事情。
在某些事情上,渝清特别自信。
“最近宫中的王女官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渝清决定还是要先问这个。
“王女官也来探望过姑娘,不过没说什么,就回去了。”穆娘中规中矩的回禀道。
渝清不死心追问:“王女官当真没说什么?”
穆娘仔细想了想,倒是想起来了:“王女官......王女官来探望姑娘时,留下了一枚香囊,说是给姑娘随身佩戴的,还让奴务必要转告给姑娘,说这香囊里面有姑娘最喜欢的芍药。”
听到这话渝清就觉得很奇怪,因为她并不喜欢芍药,而且她也从未跟王滢说过她喜好什么。
王滢故意这样说,必然是暗含深意的。
渝清接过穆娘递过来的香囊打开看了几眼,的确是由已经风干了的芍药制成的。
芍药,又名离草。
王滢这是暗示告知她,她和阿史那叶可真的姻缘恐怕也是要就此断了,应该是陛下真的有意要改变主意了。
李渊会因为一些根本就没有根据的流言蜚语就改变这么大的事情?这好像没什么可能。若王滢的意思是真的,那么这其中肯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什么事情;这是肯定的。
可是......
王滢只是宫中的普通女官,而李渊的意思又还没有人尽皆知的地步,为什么王滢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现在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了,还真不能用随便想法去揣测。
“姑娘这才刚醒来,病还未好,奴就与姑娘说这些,还劳姑娘多想了;姑娘还是先好好歇息吧。”穆娘看见渝清微微皱了下眉,以为她又不舒服了,就说道。
渝清摇头,她只是觉得很迷茫罢了。
“姑娘,说起来也是奇怪。那时候姑娘病得可严重了,几个太医都束手无策,还是王家的三夫人送来的药给姑娘吃了,姑娘病情才有所好转呢。”穆娘又说。
听穆娘提到这好像还跟她三舅母有关,渝清仔细想了一下,好像就已经有些明白什么了。
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偏偏就是三舅母送来了救命的药?这其实很不合常理,除非——她突然病重本就是三舅母他们做的。
兴许一开始她就已经想错了,搞出这些事情的人目标就是为了阻止她和亲,可以谁也说不清楚他们是敌是友。
三舅舅一向疼惜她,不愿意她受那和亲之苦,所以出此下策,也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其实很多疑问都能就此解答了。
三舅舅,也是为她用心良苦了。而除此之外,渝清已经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合理解释了。
当然这也就只是渝清的猜测,至于究竟是怎么样的,可能也就只有三舅舅三舅母他们清楚了。
渝清的性子一向是比较急的,对于自己怀疑上的事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求证。但是她现在是病重未愈,不好贸然出去,于是也就只能修书一封让穆娘出府传去给三舅母了;在信中渝清也只是谢过了三舅母相救之恩,并未多言其他。
没多久王三夫人就自己上门来了,说听说渝清病好了,就想着来看看外甥女。
这虽是一个略微拙劣的借口,不过却也是名正言顺了。
渝清料想到,三舅母特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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