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半夜出现的怪人的事,渝清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当作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只是那只刻着她的名字的木雕,渝清却宝贝似的把它和胡桃木放在一起。虽然不知原因,但每每看见那块木头,心里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似乎跟她有什么关系。
天将明,陛下宣召太子妃入宫。
渝清想起昨天晚上八姑姑至臻跟自己说的话,也恳请母亲带自己一起去。
因为今日也是新妇齐王妃入宫正式拜见长辈之日,太子妃作为长嫂理应入宫相见,只是渝清是去做什么?太子妃只以为小女儿是去看热闹的:“清娘,入宫后你先去莫娘娘(元景生母莫贵嫔)那儿可好?”这也正合渝清所想。
虽然说自古以来皇子之间总有数不清的矛盾恩怨,但是在李家这里就不存在那么多纠葛。当年李渊和嫡妻窦氏夫妻感情好,生下的嫡子嫡女个个都是人才,至于一众的庶出之子们基本上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任何机会的。
无论是莫贵嫔、杨嫔或是其他娘娘,对渝清绝对客气。
莫贵嫔特意做了渝清爱吃的小点心,香气飘逸;元景被逼着在一边练字,目光却时不时瞥向那碟精致的羊乳酥,很是可怜巴巴的咂咂嘴。
“清娘……清儿……”元景渴望的向渝清求助,最后被莫贵嫔瞪了一眼才作罢。
渝清笑嘻嘻的抛给六叔叔几个得意的眼神;你还是我的叔叔呢,哪有你这样的叔叔啊!
元景用书捂住脸,在心里默念几遍静心咒。
莫贵嫔低头做着女工,灵巧的针线在绣架上穿梭,栩栩如生的青鸾凤鸟展翅欲飞。
“莫娘娘,你绣的青鸾凤鸟可真好看。”渝清仔细看着,由衷称赞道。
莫贵嫔微微笑,不说话。
元景悄悄伸长了脖子过来:“清娘,我记得你绣的鸳鸯是最特别的。你能不能绣只小鸳鸯送给叔叔我啊?”
哼,这是明晃晃的嘲笑。
莫贵嫔已经毫不手软地敲元景的脑袋:“瞧你就那点出息!哪有像你这样当叔叔的。”
“鸳鸯没有,水鸭一只,六叔叔你要不要?”渝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绣着歪歪扭扭的鸳鸯(水鸭)的帕子扔给元景,这还是多年前第一次跟着穆娘学绣花时绣的成品,因为意义不同故渝清一直留在身边;但是渝清对女工一类真的不擅长,而且又怕被针刺到的疼痛,后来也就逐渐不再上心了。
元景连忙接住帕子,心里欢喜,嘴上依然满满的嫌弃:“啧啧,清娘你这真的是……”
渝清轻哼了一声,就跟莫贵嫔说了声,要去看望怀孕的杨嫔娘娘。元景得到了母亲的允许,也跟着渝清出来:“清娘,清娘,我就是跟你开玩笑的,无论是鸳鸯还是水鸭子都好看,我都喜欢啦。”
“六叔叔,给你。”渝清拿出一块羊乳酥给元景,还不忘自夸,“六叔叔,你有我这样的大侄女,那肯定是你前世做了不少的善事修来的福分了。”
美食当头,当然是让渝清怎么说都行。
元景欢快的吃了羊乳酥,依然笑嘻嘻:“清娘,我姨娘总说我们男孩不能沉迷在这些甜食中,她都从不允我吃的。以后你得多多来看我,我就可以吃羊乳酥了。”
渝清满脸黑线:“所以,六叔叔在你眼中到底是美食重要还是你可爱的大侄女我重要?”
“都重要。”元景想都没想就说。
渝清:好了,六叔叔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至臻委委屈屈的被杨嫔拘在宫室里,看见他们就像突然看到了飞翔的希望:“六哥哥,清娘。”
杨嫔刚刚有孕,尚未显怀,见两个小孩过来笑意盈盈的迎出来:“六公子,清姑娘,妾身未及远迎。”
“杨娘娘……”渝清正想说什么,杨嫔已经对至臻道:“至臻,你与六公子出去玩吧。”
看来杨嫔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连八姑姑都不能知晓半分的。说什么思怀往事,其实也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清娘子,其实妾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有一件事始终挂在心上放心不下……”杨嫔把一个小小的木匣子交给渝清,解释道,“娘子的祖母太穆皇后临终时,是妾与万姐姐二人侍奉在主母身侧。但是主母有一心愿,乃与娘子有关;主母说若娘子年至及笄婚事未定,便将此物交予娘子手中,娘子自幼聪慧必然晓得其中缘故。”
听杨嫔如此说来,渝清心中却是有诸多疑惑不解。即使祖母临终前是杨姨娘侍奉在身边,祖母也不可能把自己的遗愿交托给杨姨娘;另外祖母去世时她才八岁,又如何担忧到她的姻缘大事;最后她今年才是三岁,距离及笄礼成还有两年。
渝清轻轻打开木匣,里面是几张纸,上面的笔迹确实是祖母的字迹。
——杨花落尽李花开
——李氏女天命不济,宜早婚配
——戊辰壬辰庚子壬午
——甲子庚辰辛丑丙申
——大吉
她没有记错,第二个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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