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被皇帝拿起在地上重重一砸,碎片飞溅四起。
那方向,竟是朝着凤君墨扔过来的,元纺纺不由得惊得后退一步,她站在凤君墨身后,已经感觉到茶水溅到自己的腿上几滴,还好…是温的。
这要是热茶…估计就烫起泡了吧。
这皇帝挺狠啊。
她垂眸,凤君墨不躲不闪,任由茶水溅了一身,那紫金袍上暗了几处痕迹。
看他的表情,似乎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君墨,你可知,我看了这么多奏折,有一半都是在谴责你的。”皇帝目光如炬的落在凤君墨的脸上,他的表情上满是恨铁不成钢。
“美味斋一事,你已然,激起了众怒,擅自破坏规矩,截取宝运门的至宝,完全不把宝运门放在眼里。”
凤君墨轻轻笑了一声,直戳了当的问结果:“所以皇上打算怎么处理?”
“是为了抚平人心惩罚我,还是继续用兄弟手足之情来喧章自己的大义情深?”
“砰。”皇帝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放肆!”
凤君墨丝毫不在意他的怒气,身子往后一靠,“呵,宝运门里的弯弯绕绕皇上和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个拐弯抹角,早些谈完便是。”
众人顿时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养心殿之中,听到这些消息,但凡传出去都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谁也担待不起。
元纺纺懵了一瞬间,也连忙跪在了地上,这俩兄弟正嚣张跋扈着呢,她可不想当出头鸟,直接把自己送成炮灰。
皇帝静了一瞬间,呼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对着李公公说道:“你们全部退下。”
养心殿的宫女太监们全部退开之后,就剩下两兄弟和元纺纺了。
皇帝的目光自然而言的就落在了她身上,元纺纺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脚刚一动,凤君墨就开口了,“你留下。”
皇帝沉着脸色没出声,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着,似乎在猜测她的身份。
“凤君政,火莲子交出来。”凤君墨眸光流转最后狠厉的落在皇帝的身上,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此话何意?”皇帝也不生气,二人针锋相对早已习惯,他冷冷一笑问道。
“这么大费周章的买通宝运门的人,还不惜牺牲六人来调换火莲子,你倒是挺愿意在我身上下功夫的,现在的局面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吗?”
皇帝只是冷冷一笑,“你若是不对火莲子起歹心,那朕计划终究只是计划,君墨,是你动手在先…”
元纺纺看着皇帝依旧悲悯的双眼,他说的其实没错啊,如果凤君墨对火莲子没有想法,那这些脏水也不会泼到他身上呀,强取掠夺,说到底,都是凤君墨先行动手的。
只是,皇帝这么大费周章的布置,是料定了凤君墨一定会去抢火莲子吗?
元纺纺看着凤君墨布满阴霾的脸,已经皇上看似慈悲悯怀的神情,突然觉得,凤君墨是是有些斗不过皇帝的。
“动手在先又如何?”凤君墨突然冷漠一笑,“孙公公可是一不小心落在我手里了,凤君政,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
他俊美的脸充满了邪气,像只狡猾的狐狸。
果然,皇帝的脸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孙公公一把年纪了,你何其忍心对他下手?”
凤君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哦是嘛,手足之间都能互相残杀,更何况只是一个宫里的老太监。”
皇帝的手紧握成拳:“君墨,你明白的,我从来不想对你下手,是你太任性了!”
凤君墨:“既然已经开始了,就无需再假惺惺的说些废话,我用孙公公换火莲子,皇帝考虑一下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到门口时,偏头,坚硬的线条没有半点柔情:“三日之后,我若见不到火莲子,孙公公的人头,将会挂在最高的城墙上,以式天下。”
皇帝终于绷不住,气急败坏站起来怒斥:“凤君墨你敢!”
凤君墨笑了,说道:“你看我敢不敢。”
出了养心殿,元纺纺怔愣着,看着他紧绷的身子终于有一丝松懈,他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元纺纺不清楚为何这看似和睦的亲兄弟,究竟为何如此针锋相对。
“珞水,凤君墨跟皇帝,为何气氛如此僵硬?”元纺纺望着凤君墨逐渐远去的背影,珞林跟在他身后,像一个坚毅的守护者。
珞水早已见怪不怪,他看了眼元纺纺,笑了笑:“你进去一趟,居然只是觉得气氛僵硬?”
元纺纺咽了咽口水:“不不不,我觉得他们随时都会捅对方一刀。”
珞水柔柔的笑开,清润的目光落在高高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养心殿”,他的脸上没了笑意,目光变得悠长。
凤君墨不知为何又转身回来,站到他们面前,显然已经听到了刚刚的对话。
他的容颜像是镀上了一层冰,嗓音依旧低沉如琴音:“纺纺,你只需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