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大军,中军帐内,王翦、王贲、嬴成聚于账内议事。>
“父亲,吾与嬴成各率左右前军,一路挺近并未遇到任何抵抗。依父亲看,是否是叛军有意为之?”王贲向王翦拱手问道。>
站立在另一侧的嬴成同样拱手,说道:“吾二人怕中了那樊於期之计,所以一起回来与王将军共作商议。”>
王翦捻了捻下巴上的黑须,说道:“你们没有贸然继续进军是对的,那樊於期诡计多端,背后又有赵、魏两国相策应,确实不得不防。”>
“孩儿觉得,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概有三种可能发生的情况。”王贲说道。>
“说说你的看法。”王翦看着王贲说道。>
“这其一,樊於期自知兵力少于吾军,所以便故意示弱,企图诱敌深入,以各个击破,从而弥补劣势。”王贲分析道。>
王翦点点头,问道:“那其二呢?”>
王贲继续说道:“其二,便是樊於期有意退军,与赵,魏两军汇合,暂避吾军之锋芒,待吾军锐气殆尽,再发起反攻。”>
“那其三呢?”嬴成抢在王翦前面问道。>
“其三,便是叛军多数并无反心,从而全无斗志,只待吾军冲杀过去,便四散而逃了。”王贲说道。>
嬴成在旁边低笑了一声,要是这种情况,那就轻松一些了。>
王翦又捻了捻黑须,说道:“这三种情况,确实都有可能发生,而最为关键的因素,便是樊於期对叛军的掌控到达了何种程度。叛军中的各将领,心中到底是忠于大秦,还是那枚虎符。”>
“照这么说来,此战的关键,便是要看叛军的众位将领们如何选择了。”嬴成说道。>
“确是如此。”王翦说道,“昌平君已经派人潜入了叛军之中,据说已经回报了消息,且听听叛军中的消息,再作打算吧。”>
话音刚落,门外的传令兵走进帐中,单膝跪地拱手道:“禀大帅,昌平君求见。“>
“有请。”王翦说道。>
说谁谁就到。>
不多时,昌平君走进大帐中。>
“大帅。”昌平君拱手见礼说道。>
“昌平君不必多礼。”王翦说道,“虽说这是阵前,但王上是命你来帮助在下,咱们兄弟相称便可。”>
昌平君说道:“毕竟是军中大帐,主帅就是主帅,礼数是要有的。”>
“呵呵,请坐。”王翦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二人客套了一下,并肩坐了下来。>
王翦率先进入正题,问道:“叛军之中可是有消息传回来了?”>
昌平君点点头,低声说道:“消息传回来了。叛军之中的中级将领,有近半数皆不愿叛国,待两军攻杀之时,便会将红绸系于左臂,直接缴械而降。”>
“好!”王翦高兴地赞道。>
王贲也欣然道:“如此一来,叛军便不战自败了。”>
“看来,叛军是属于第三种情况。”嬴成说道。>
“第三种情况?”昌平君不解道。>
王翦笑了笑,将王贲分析的三种可能简单地说了一下。>
昌平君点点头,说道:“如今,叛军已军心涣散,正是一举击溃的最佳时机,若是时间一久,樊於期定然会有所察觉,倘若他杀鸡儆猴,势必会枉死很多将士。”>
“昌平君言之有理,父亲,下令吧。”王贲说道。>
王翦再一次捋了捋下巴上的>
黑须,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说道:“好!王贲,嬴成听令。”>
“末将在。”王贲,嬴成同声喊道,颇有气势。>
“王贲,你率本部两万人马,绕过叛军驻地,在边境设防,若有赵、魏援军前来救援,务必将其阻击在秦境之外。”王翦厉声下令道,“若无援兵来救,则务必将叛军残部堵截在秦境之内,一律格杀,若是遇到逃走的成蟜和樊於期,定要生擒。”>
“末将得令!”王贲声音高亢。>
“嬴成,你率两万本部,从侧翼前进,若遇任何抵抗,皆灭之。”王翦肃然说道,“而后,绕至叛军侧翼,待中军主力开始冲杀之际,你便率部从两翼包抄,尽量将叛军的残部向王贲设伏的方向驱赶。”>
“末将得令!”嬴成声音洪亮。>
“记住,凡是左臂系有红绸者,不可杀戮。遇到成嬌和樊於期,务必生擒。”王翦叮嘱道。>
“是。”二人拱手领命。>
“昌平君。”王翦看着昌平君,语气缓和了许多。>
“在。”昌平君拱手应声道。>
“你率一万兵士,在战场中收编降兵。一定要做到迅速整编,以防赵、魏合兵来袭。”王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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