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训斥声,那女人瑟瑟发抖,抱着孩子的手心,都禁不住沁出了汗。
她的腿脚发软,根本受不住这样强大的威胁,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连声说道:“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乌发蓬乱,一双丹凤眼里染满了血泪。
见着公公还是朝着她逼近,她连忙磕起头来,“皇上大人大量!皇后娘娘大人大量!民女……就是借民女十个胆子,民女也不敢不尊敬皇上和皇后啊!”
她一面哭诉着,一面深深地低着头,畏畏缩缩的,一副生怕别人看清她容貌的样子。
然而,她越是闪躲,就越引得那宦臣好奇,宦臣十分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形容狼狈的妇人,微微蹙眉,说:“奇了,竟是好像在哪见过……”
“说你呢!把头抬起来,让本座看看!”
宦臣抬高了音调喝道。
那女人却变得越发胆怯了,她说什么也不敢抬起头来。
然而,再闪躲也是没用的!那宦臣已经把她认出来了!
他伸手指着她,音调里充满了恨意,“墨婉姝!竟是那个贱人墨婉姝!”
“当年就是她几次三番陷害皇后娘娘,甚至,还差点害娘娘失了清白,丢了性命呢!”
宦臣倒抽了一口气,真是越看墨婉姝这一张脸,就越是生气!
“来人啊!把这个陷害皇后娘娘的恶毒女人,给本座乱棍打死!”
突然,他尖着嗓子,厉声吩咐。
软轿内,墨清浅与凌君阡手拉着手,并肩而坐。
她接连几次,都抬起头来,想要看看凌君阡神情的变化。
然而,凌君阡却始终眯着眼眸,好似沉沉地睡着,根本就不关心外面发生的一切。
唯有他欣长的手指,还紧紧地拉着墨清浅,着才能让墨清浅感觉到,凌君阡的心,始终是跟她在一起的。
她浅浅一笑,说:“君阡,我们好像碰见墨婉姝了。”
“是嘛……”
凌君阡的语调是心平气和的,但是接下来她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十分骇人!
“害过浅浅的人,不配活着!传朕的旨意……”
然而,凌君阡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墨清浅却打着轿帘,痴痴地望着窗外,情不自禁地说:“形容狼狈,拾荒为生,她似乎过得很凄苦。”
凌君阡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她的报应!”
墨清浅却沉沉地叹息了一声,说:“既然她已经有了报应,那就止于此吧!”
“锦程,继续前行!”
墨清浅开口吩咐道。
凌君阡略微有些惊讶地睁开了眼眸,“她曾经那样害浅浅,浅浅为什么要放过她?”
就连锦程也十分费解地打开轿帘,疑惑道:“是啊!皇后娘娘,这样恶毒的女人,您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墨清浅浅浅一笑,说:“害我的人,我自然不会饶恕!但是墨婉姝曾经对我做的恶事,她也都还尽了!如今我高高在上,却也没必要揪着她不放!”
说着,她拉着凌君阡的手,又紧了紧,“而且,我也想做一个好的皇后。”
她渐渐将车帘放了下来,不再看窗外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我们走吧!”
车轮“辘辘”旋转,浩浩荡荡的队伍继续前行。
墨婉姝恍若经历了一场浩劫,大难不死!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腿脚发软,栽倒在地上。
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良久,她朝着墨清浅远去的方向,深深叩头,长跪不起。
“民女多谢皇上皇后不杀之恩!愿皇上皇后洪福齐天,万福金安!”
唐太后坐在墨清浅和凌君阡前面的一顶软轿内,见识了墨清浅这个皇后的气度,她心服口服地点了点头。
……
一转眼就到了初秋时节,花开荼蘼。
这一日,正逢是中秋节,凌君阡生怕墨清浅想念家里人,特意下旨,把墨府的家眷全都接进了宫,共度中秋。
墨清浅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围着父帅母亲和大哥,嬉闹了好一阵,才拉着银兰君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银兰君行动迟缓,走起路来,也失去了往日的轻盈曼妙,她每走一步路,都要小心翼翼的,还不停地呵斥墨清浅,说:“浅浅,你慢点!慢点走!”
墨清浅无奈地撇撇嘴,“你怎么扭扭捏捏的?许久不见,看来你是有新的玩伴儿了!根本就不愿意来我这宫里!”
银兰君笑着摇了摇头,“你还真是多心!”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走快了,伤着我这肚子,可就没人叫你姑姑了!”
姑姑……
叫墨清浅姑姑,那岂不就是……
墨清浅顿时喜出望外,拉着银兰君蹦蹦跳跳地转起圈来,“是不是真的?你有了哥哥的孩子?”
银兰君向来端庄,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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