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英儿用小碗端了只煮鸡蛋走过来,鸡蛋已经剥去壳,雪白雪白的。>
颜雪怀狗腿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
福生站起身来:“不用,我带回去自己敷。”>
“我给你敷,我敷这个可在行呢。”颜雪怀热情似火,撸了袖子准备按住福生强行敷脸,不,敷脑门。>
“真的不用,真的不用”,福生后退几步,终于想起刚才正在进行的话题,“我帮你们和五城司的人说一声吧,让他们常来这边看一看。”>
颜雪怀搓搓手,笑得无比虚假:“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举手之劳。”福生抹一把汗,不小心碰到被撞的地方,真疼。>
......>
郝冲终于吃到了红烧肉,他长叹一声:“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魏明政笑道:“那就把那位老板娘娶了,不但天天有红烧肉吃,还能做人,不,是造人。”>
郝冲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骂道:“丫的你又皮痒了是吧?”>
魏明政冲着徐江笙呶嘴,一脸的贱相:“听听,还害羞起来了。”>
徐江笙叹了口气,拍拍郝冲的肩膀:“老郝,你就承认吧,孽缘也是缘,如果不是你,人家能差点被婆婆杀死吗?所以啊,你要对人家负责,再说,就这做饭的手艺,嫁给你你也不亏!”>
“呸!你们两个臭虫,张嘴就喷粪,老子是被人冤枉了,老子比窦娥还要冤!”>
郝冲气得想打人,这两只臭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不就是被人当成奸夫了吗?这不是冤,这是风、流债。”徐江笙哈哈大笑。>
“你丫的风、流债,看老子不把你小子打成羊角风!”>
......>
齐慰进来时,便看到他的三员大将,如同村口的熊孩子一样,正滚在地上打架。>
“嗯!”齐慰干咳一声,三人没有听到,继续打。>
福生见了,肃声道:“集合!”>
原本还在叠罗汉的三个人,瞬间跳了起来,因为起得太猛,徐江笙踩了魏明政一脚,郝冲把徐江笙撞了个踉跄,魏明政把郝冲差点绊倒。>
但三人顾不上这些,昂首挺胸站得笔直。>
“到!”>
“到!”>
“到!”>
齐慰面沉似水:“刚才你们在说什么?”>
郝冲:“他们侮辱我的人格!”>
徐江笙:“是魏明政起头的!”>
魏明政:“我是听郝冲自己报怨的!”>
福生揣着临走时李绮娘塞给他的一包炸蚕豆,冲着三人皱皱鼻子,活该,背后编排老板娘,你们等着挨罚吧。>
齐慰刚刚就在隔壁,这三人粗声大气习惯了,即使是在衙门里也不知收敛,齐慰虽然没有全部听到,可也听了大半。>
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却含着怒气:“你们以女子的名节说笑,与市井流氓有何区别,你们是大魏将领,不是欺压百姓的***,是想去喂马,还是巡街,自己挑!”>
徐江笙摸摸自己的小白脸:“我去喂马。”>
外头的太阳那么大,他傻了才会去巡街,他还没娶媳妇呢。>
魏明政连忙跟着说道:“我也去喂马,照顾马匹我最拿手了。”>
郝冲也举手:“我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齐慰打断:“喂马的人已经够了,你去巡街吧。”>
郝冲冲着徐、魏两人怒目而视,等着,今天晚上就把你们的被子扔到臭水沟里去!>
这一次在大营里待了几日,衙门里堆了不少军务,齐慰索性把各地来的文书全部带回府里。>
他洗了澡,几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散着头发走到抄手廊下,松了松筋骨,正准备去书房,忽然发现斜对面的廊子下面,福生正在呆呆出神,手里拿着一只纸包,时不时往嘴里塞上一口。>
“福生,晚上没吃饱?”齐慰喊了一声。>
福生闻言,把手里的纸包合上,小跑着过来:“您洗完了,我去叫人收拾。”>
齐慰看着他,觉得福生好像哪里不对,仔细一看,便看到了他的额头,额头上有铜钱大小的一块青肿:“这几天你留在城里没有惹出什么事吧?”>
“没有,我听您的吩咐,去了县衙和府衙,然后便哪里也没去,就在府里跟着袁先生读书,今天都督府的人来送信,说您回来了,我才去的衙门。”>
齐慰嗯了一声:“听着倒像是没有惹事,对了,那位李娘子的事办得如何了?是府衙判的?”>
福生便把那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只是掩去了他收了郝冲的钱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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