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董封,大家都很沮丧,原来董封真的回太学了。
“学校公示。重新聘用董封做讲师。”
“还有,发公示敬告学子,莫要跟董先生胡闹。”
“还保证说,只要不答应董先生,董先生就不会做过分的事情。”
同学们七嘴开一面,毕竟太学向来主张兼容包并,诸子百家中许多门派根本不入朝堂,太学也开设学科,聘请名士任教。有教无类的宗旨,算是贯彻的很彻底。
抛开董封离经叛道的黑历史,此人的水平有目共睹,至少割下人头还能按上去,这种手段肯定超越了时代。
只是请回董封讲学:“他讲什么学?”
刘知易很好奇,如果这人的行为被限制住了,他倒是很有兴趣去听一听他的学问。
“他不讲学,只做钻研。”
啊?一个专职研究的教授?白嫖学校资源为自己出成绩?
好像也不是坏事。
刘知易心里竟然有点遗憾。
“散了吧,散了吧。今日就到这里。”
斋长下令放学。
放学后去哪里,有人很有兴致:“刘兄,上次你说的花酒的事儿?”
于所为期待道。
刘知易看到张景也没走,默默站在一旁,显然有话要说,示意尤所为先走。
于所为颇有些遗憾的走了。
等众人都走了之后,张景也没说话,坐在自己桌子上,装作翻看医书,手却有些抖。
刘知易会意,主动走过去:“张兄。有件事劳烦。”
张景冷冷道:“请说。”
语气已经很客气了,用了一个请字。
刘知易笑道:“不知张兄何时有空,我们探讨一下细胞学。”
张景头都没抬:“现在!”
大概觉得自己有些迫不及待,不符合人设,掩饰了一下:“我是说这会刚好有空。”
刘知易直接从张景书桌上摊开笔墨纸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说的再多,不如让人看到。所以我得,不,是我们得做一个器械,让细胞展露在我们眼前。这个器械,我称之为显微镜。构成是这样的……”
刘知易用笔在纸上画出了一个草图,有目镜,物镜,对焦装置构成。
看着刘知易画出的草图,张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等刘知易花完后,他问道:“这很贵吧?”
当然很贵,物镜可不是一面镜子,而是一个镜片组,打磨的精细程度,镜片本身的通透程度,都会影响到放大倍数。必须得用最好的水晶,找最好的工匠,精工细作,精雕细琢,最后才能做出来。这样一套镜子,在这个时代,绝对是艺术品级别的。
让某个人,或者某个家族承担,哪怕太学医科学子以有钱闻名,估计也会倾家荡产。
刘知易道:“贵是贵了点,太学还不至于拿不出来。所以这得斋长你去向上面申请经费。”
不是自己掏钱?张景松了一口气,真让他掏钱,这个风头恐怕出不起了。
“刘兄放心。这事我去做。”
“那就有劳张兄了,事成之后,张兄一定能在太学史册上留下一笔。”
张景脸又红透了。
张景默默收拾书桌,一张纸摆来摆去摆不好,刘知易知道,他不想跟自己同路,以免被其他同学看见,导致他没有了格调,他毕竟是斋长,嗯,至少他心理觉得与众不同。
所以刘知易先行离开,直冲官厨。
几个室友还算仗义,给他提前打了饭,吃个现成的。
吃饭的时候,时不时有人偷看,刘知易心里感慨了一下。
本来只想低调的在太学里苟起来,谁知道一不小心就锋芒毕露,莫非我就是传说中那种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感叹一声,知道以后想低调都难了,至少在悬壶院这一亩三分地,没人不认识他。
正在熟悉不时被人关注的新状态,突然食堂里沸腾了,人群蜂拥而出,再也没人看一眼他这个拉风的男人。
人群之后另一个拉风的男人出现了。
“我艹。董封怎么来官厨了?”
刘知易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几个室友也发现了,饭也顾不得吃,此时就是龙肝凤髓放在眼前也不会吃,不是不想吃,而是不敢吃。
端起碗就跑。
“小友。”
“刘小友。”
“刘知易小友!”
董封竟是冲着自己来的,在身后指名道姓,让刘知易想假装没看见,挤在人群中逃跑都做不到。
几个室友见状,纷纷挤在人群中跑了,不时回头报以一个“保重”的眼神。
刘知易知道跑不掉,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见过董老师。”
董封:“免礼,免礼。”
刘知易道:“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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