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是夏日,但这房间不知道什么构造,通透得很。
南絮将包裹拿起,走到墙边木柜跟前,打开柜门,把包袱放进去收好
白寻一挑眉,枕着手臂,在心里暗滋滋地想道
这人性情大变以后果然贤惠。
正在想着,过一会儿,南絮把东西妥妥儿放好,转身看她正呆呆盯着自己看,不由好笑,慢步走到白寻身边,把她的头发拢在脑后。
“看傻了?好看吗?”
白寻撇嘴,扭过头去“谁说在看你了。”
南絮看着她别扭的样子,刚想说些什么,
门外却突然响起叩门声来了。
一道殷勤的嗓音响起:“客人,饭食来了!”
南絮走过去开了门,那店小二举着一个托盘进来,上头有四五样菜,有荤有素,青红搭配一一摆在桌上。
这小二笑呵呵说道:“菜齐咧,客官请了!”又说,“每半个时辰有人过来巡房,走过时手里摇铃,客官若还有甚么其他吩咐,只管唤他就是。”
南絮点头示意知道,店小二就退出去。
只见桌上是一盘酱醋鲤鱼,一碗笋鸡脯,一个醋溜白菜,一碟杏仁豆腐,一碟白玉丸子,酒是陈年老酿,香味袭人。
南絮站起来,盛了一碗米饭送到白寻手里,说道:“吃完带你出去玩,多吃点,下午才不饿。”
白寻举筷扒了一口,就见南絮给她夹得全都是素的,心里翻着白眼盘算着,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荤腥了。
平日里,在冥陵,让厨娘帮着给多放点酱油都能被南絮唠叨半天。
我又不是吃点咸的能马上就得死。
白寻心里诽谤着。
索性伸手指着角落里,“咦,那是什么?”
南絮疑惑的回头,“哪里?”
左看右看,没有什么异常,就听白寻在那边闷闷的说:“可能是我看错了。”
回过头来看着白寻鼓鼓的腮帮,心下了然,慢吞吞夹了筷子白菜,“晚间肚子疼不准喊。”
白寻塞了一嘴肉,正上下不得,一听此话。
一句话还没有骂出来,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到“咳咳……你……”
南絮急的一把扔了筷子去倒水,顺着白寻的后背,急道“急什么,又不是不管你。喝水……”
白寻苦于说不出话,只得狠狠拿眼睛剜他。
这一顿饭终于吃完。
本就闲来无事,南絮索性牵了白寻的手,一同到了外面。
这素水镇十分富饶,街上也很是热闹
道路两边有许多商铺摊点,行人游客也多。
白寻从前忙于其他的事,加上心里总是不痛快姿态见人,自然不会对这路边之物多做顾念,可这番出来,心思又有不同。
南絮扶着她手,慢慢在街上闲走,白寻不时在摊子前头停一停,应那摊贩热情摆弄两个小玩意儿,又放下往前头走去。南絮也随她慢走,若见她摆弄哪个玩意久些,就要拿银子买下,只是白寻笑着按他手阻止罢了。
旁人见状,各自只艳羡这小夫妻情深意笃。
逛着逛着,就听闻前方有人喊,“小娘子留步!”
白寻起初不知道是在叫自己,仍旧执了南絮的手,继续往前走。
直到来人挡在了眼前。
来人穿着一袭紫色锦缎长袍,手里拿着把白玉描金扇子,头上戴了个不伦不类镶金嵌玉的宝冠,整个人显得一派富贵,偏偏生得猥琐。
虽不致歪眼斜鼻,五官也还算周正,却是个看来便浪荡得很的公子哥儿,使人见之生恶。
他一双眼正巴巴盯着白寻,满满的都是淫邪之意。
旁边人见状,都是轰然四散,竟都不敢在此稍作停留。
原来此人乃是素水镇的一名恶少,人称杜公子,家财万贯,嫡亲的哥哥在朝廷里是个三品大员,颇得当今圣上赏识。只是常年不在家中,自然治家也不够严谨。就让他这弟弟在素水镇里作威作福,打着的可都是他的名号。
要说这也算是个污点,少不得要被朝臣弹劾,可那三品大员却是个长袖善舞的,上下打点一丝儿不少,这恶少虽说欺男霸女,也多是以钱财权势生事,不曾闹出人命来。却也奈何不得。
这杜公子极爱美色,他若见着漂亮的,可不管人家是否有了亲事,都要与人搭话。背景大的也只调戏调戏罢了,若是没得背景的,便要使出各种手段,娶回家做个小妾。
他今日来此出街瞎逛,便就是左右四顾,到处寻美人儿瞧瞧。
这一瞧,可不就被他瞧见了白寻么。
杜公子也是走在路上,恰巧与白寻南絮两人擦肩。
只是擦肩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竟是说不出的好闻,再一抬头,便看到那个素色的女子,身材窈窕修长,风姿动人
转了脸和身边人说话。下巴尖尖、肤色莹白,连连大呼美人不已!
再瞥见身边南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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