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什么事吗?“陆昭平静的问。
“御臻阁总部经理为何会专程给你登门道歉?“陆衡并不知道那天在祭典上发生的事。
“我在御臻阁买到的产品出了问题,就这么简单。“
陆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见她面色如常,淡定自若,并不像是在撒谎,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既然是这样,那一定要和尉迟家搞好关系知道吗,他们不是我们家能惹得起的。“陆衡似乎已经认定陆昭和尉迟家攀上了关系。
要知道,在整个罗安达洲陆家虽然是家底最厚实的,但是和尉迟家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不论是财力还是人力,都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我们就是普通的买主和卖主的关系,不知道父亲您说的是什么关系。“陆衡唯利是图的样子着实让她犯恶心。
“你少给我顶嘴,揣着明白装糊涂。“陆衡有些不满。
“如果没什么理由就贸然接近的话,反倒会惹人反感,那样的家族并不缺人攀附。“陆昭顿了顿,“不过,银杯酒会倒是个好机会,借着天璃樱成熟的由头邀请尉迟家的人,我想他们不会拒绝的。“
这番话合情合理,似乎完全是出自一个替父亲考虑的女儿。
陆衡觉得面前的人格外陌生,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畏首畏尾的废物女儿,甚至在某些方面比陆漫瑶更加出色一些。
“此话当真?“
“父亲您大可一试,只赚不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如果您觉得唐突的话,我可以帮您一问,毕竟刚刚出了这样的事。“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陆衡满意的拍了拍陆昭的肩膀,书房里一副父慈女孝的景象,实则两人各自心怀鬼胎,暗潮汹涌。
下午,陆昭正在自己的房间研究新的战斗招式,手机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尉迟先生。“
“陆小姐,我已经查到了,关于那批东珠。“
“您请说。“
尉迟川用了十分钟,将事情的始末说明白。
“您费心,我了解了。“陆昭听完,客气地说道。
说罢,两人寒暄一番,便挂断了电话。
陆昭闭上眼,细细思索着,事情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那批运来罗安达洲,专门在祭典园上售卖的东珠首饰果真被人动了手脚,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无名小卒身上。尉迟家的人也不是傻子,知道肯定此人背后有人指使,不然整个路易港谁又敢单枪匹马的和尉迟家做对,除非是嫌自己命长。
经过逼问,那人经不住折磨,终究道出了实情。果真是尉迟家一贯的死对头——李家搞的鬼。
这李家的势力虽在路易港排第二,但对于尉迟家来说属实不够看。尽管怎样耍手段都扳不倒对方,李家却净出些阴损的招数恶心人。
比如这次,五大洲有头有脸的家族几乎都出现在了祭典园上,经过他们这么一闹,不只陆昭出了事,还有其他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而罪证全都指向了御臻阁的那批东珠首饰。天璃樱刚好成熟,刚好碧眼巨猿是罗安达洲特有的产物,这些“巧合”怎能让人不心生愤怒,怀疑尉迟家的居心叵测。这样一闹,尉迟家的形象一下就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眼里大大受损。
尉迟家不愧为路易港第一大家族,动作极为迅速的封锁了消息,向受害者致歉,同时揪出了背后主使。
在电话的结尾,尉迟川还隐晦的透露了那些天璃樱的来历。
想到这儿,陆昭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丝凉薄的轻笑。
我的好父亲,这份大礼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她拿起手机,打开和尉迟川的对话框,敲下一段文字,然后点击了发送键。
楼下,陆漫瑶将保险箱打开,里面的东西嫉妒的另她发狂。
一条礼服裙静静躺在里面,还附有一张卡片:
“陆昭小姐,我对于御臻阁给你造成的困扰十分抱歉,这条亲手设计的裙子希望你可以收下,谨代表我的一片心意。——尉迟川”
那龙飞凤舞的签名深深的刺痛了陆漫瑶的眼睛,凭什么,凭什么什么都是她的,明明自己才是陆家大小姐,却尽被她抢去了风头。
陆昭,我要你出尽洋相,身败名裂,才能泄我心头之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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