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证据
罗切尔用水一点一点的沾湿他的嘴唇,她知道这样根本无济于事,他全身都是绷带,热量会囤积在他体内,他根本是岌岌可危。“天,你还记得我九岁生日的时候你送我的那只小狗吗,你说它和我很象,一样的那么柔软,一样的有着卷卷的头发,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它吗,天,我和它一起洗澡,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可是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其实你才和它很象呢,一样的要人围着,一样的不喜欢黑暗,一样都要有人陪伴才肯入睡”
罗切尔反手拭去脸上的泪痕,“天,你肯定会不高兴是不是,你是一个骄傲的大男人,怎么可能和一只小狗相象呢?”她摩娑他的手臂“天,你不喜欢黑暗的,所以你要好起来,”她低语,眼泪流满了她的脸颊,“求你好起来,”她颤抖的手指滑过他的嘴唇,那里的热度几乎烫着了她的手指,上帝,她还能怎么做,她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害怕和无助。
他震动,模糊的呓语压抑在他的喉咙,那里面包含着的痛楚令她的心都要碎了“天,风,她亲吻他的唇,它干裂得象砂纸。“天我记得你最喜欢听我唱民歌,每次只要我一唱,你都会大笑起来,说我象小羊在鸣叫,”她低低的唱起了歌。
夏迎风脸上的纹路显得越深,这个坐拥巨资叱咤风云的老人似乎一下子显出了老态,他默默的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全力搜索她的下落,所有的打捞工作重新开始,哪怕是一丁点蛛丝马迹也不可以放过!让各大媒体刊登她的照片,悬赏一千万,”他疲倦的挥挥手。
门外的人迅速领命而去。
夏迎风转回病房,他歉然的看了看罗切尔,“我明白,”罗切尔眨掉睫毛上的泪珠“没有关系,只要他能活下来,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天终于亮了,罗切尔已经筋疲力尽,她喉痛声哑,一整夜她不停的和他说话,不停的唱歌,好象她的声音就是连接他生命线的桥梁,他的手抽动了一下,这个动作惊吓住了他们,他们止住呼吸的看着他,这个动作太过轻微,也许不过是肌肉的正常抽搐。
他们无法判定,目光死死的定在他的脸上,他吸了一口气,胸膛微微震荡。
罗切尔用手掩住了她的嘴,她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夏迎风按下了警铃。
“夏先生”医生靠近他层层裹着纱布的耳朵,示意护.士立刻给他做全身检查。护.士检查完毕,有些吃惊的看着医生点了点头,高烧退了,他的情绪稳定得诡异。
夏天天动舌头,无声的做出了个口形。
“伤?你是想知道你的伤势吗?夏先生,”医生露出和善的笑容“你的全身遭到二级灼伤,灼伤得最严重的部分,是你的手和手臂,不过你非常幸运,它们都只伤及表皮不需要做植皮手术。你的一边肺叶破裂,胸口插了根管子,所以你不能翻身;你的头部遭到了一些碎片的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你的喉咙有根通气管,因为你呼吸困难;还有就是你的眼睛需要动个小手术,不过我可以保证你一定能看得见。夏先生,只要你配合我们,你会很快复员的。”医生轻快的说,以此安抚他的情绪。
夏天天的呼吸相当平缓,罗切尔的背脊莫名的窜过一阵寒意。
“他的情况相当好。”医生有些不可思议的对夏迎风说,“照这样下去,几天后他的眼睛就可以动手术了,他的意志力真是惊人!”
夏迎风和罗切尔沉默着,他们呆立,压抑窒息的空气在他们间流窜,“至少他会活下来,现今这比什么都重要!”夏迎风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沉稳的说。
罗切尔浮起一个微笑,这个微笑尚未达到她的眼底就夭折了。
夏天天自醒来后,就表现出了钢铁般不屈的意志,罗切尔站在床边,带着一丝苦涩的看着他,他浑身散发着凌厉,以前那个迷人的浪子,有一点危险的男人,已经消失了,他现在是一座隐藏着火山般的熔岩,他让人为之瑟缩。
罗切尔无助得又想落泪,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可是她现在却不停不停的在为他掉泪。她无法再看下去,夏天天,那个高高在上,优雅得让人难以抗拒又有点难以接近的男人,他的一个笑容一个眼神,都令人晕头转向的男人!
他现在……他现在……罗切尔感到她的胃在被人重击,她轻轻的退出病房,一到门外,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她扑到石墙上,“天,天,天”她辗转的呼喊。
“他怎么样了”失魂落魄的声音响起。
罗切尔抬起头看他,他每晚都来,可是在风昏迷的期间,她连和他说话的心思都没有,她想骂他,想撕咬他,但是她又什么资格呢,她和他是共犯,她明知道他去了丹麦,她也明知道他去丹麦的原因。
“他正在逐渐好起来,以后你别再来了,那样对你和他都不好”罗切尔婉转的说。
姜雄重重的抓了一下头发,他已经很多天没洗澡了,他身上的味道跟街上的乞丐没什么两样“我不想的,丹妮丝,我从来就没想杀她,是那个该死的韦鸣,我是被他……”
“够了,别要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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