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玉石俱焚
车灯在她眼前不停的摇晃,班驳的影子在墙上交错凝结,罗切尔依稀想到那个夜晚,衣香鬓影,繁华盛景,可是她的幸福却在那一刻崩离,她也是这般的凄冷,不同的是上次还能痛,这次却是支离破碎,相同的是送她进入地狱都是同一个人,老天为什么这般的残忍,希望绝望难道我承受得还远远不够吗,罗切尔扑在潮湿的地面上,凉意如同密密的网从四面八方向她罩来。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如同亲手用刀把自己一点点的掏空,这种慢慢燃烧成灰烬的感觉,只有最傻的人才会去尝试。”轻柔缓慢的声音,如同微风浸入人的耳底,他身上恬淡宁和的气息,让人迷离破碎的心慢慢安定。
韦鸣,罗切尔的神情空空蒙蒙空茫,她隐约的记得,这个男人不亚于最毒的毒药,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最终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可是现在的她看着那双幽黑的眼眸,那么宁静温和那么充满了解,她提不起半点防备之心。
韦鸣温柔的将她扶起,整平她的衣服,这个天之骄女,这个集财富智慧美丽于一身的女人,此时象极了秋天里的落叶,毫无生息。韦鸣牵着她,象牵着一个迷途了的婴儿。
韦鸣把车驶进了一条两旁栽满了一排青树的小路上,然后车停到了一栋白色的屋子前,韦鸣带着罗切尔走进去,茶色的大理石桌子,古典的1九世记的摆设,淡淡的檀香,英式的茶盏,恍然回到美国的家中。
罗切尔放肆到及至的仰头大笑,她高傲的抬头,“如此费尽心机,如此周折安排,韦鸣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玉泪给了欣雅葶,我该得到的是潘多拉的魔盒吗!”她尖刻的说。
韦鸣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么淡漠安恬的浅浅笑容,“这些东西只是用来缓解你的情绪的,你太过悲痛,心伤已经浸入了你的五脏六腑,你需要安定。”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接下来呢,韦鸣,你是不是也要用对付姜雄的那些鬼话来蛊惑我,什么得不到他的爱就让他恨你吧,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罗切尔一字一句厌恶的说“我丹妮丝.罗切尔还未曾失去心智!”
韦鸣毫不动容,他低垂着眼脸专心的沏上茶,他浅饮,水流过他温润的唇。
“你没想过用催眠术对付他吗?”
罗切尔惊悚,她的脑海突然如幻灯片般闪过:夏天天旋开水盖,仰头一饮的情形,雾色里他隐去的神色,“从小到大你有什么事情瞒过我”的笑言,涛声惊起海上,罗切尔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她的指尖都觉冰凉。
“看来你已经试过了,看来你在夏天天心目中的地位也确实不同!”韦鸣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上的纹路,“可以是他生命里最独特的存在,却不是他生命中相知相许的人,命运有时候真的是个大笑话!”
这个男人他的每一句话都敲在你心口处最柔软的地方,让你根本无从抗拒,你的斗志你的提防都被他瓦解得干干净净。
“能拒绝吗,我真的能拒绝这个男人下一步要做的事吗?”罗切尔莫名的恐慌。
“听过但斯湖的魔戒吗?”韦鸣漫不经心的站起来,他打开钢琴盖,纯净得象湖水一样的音乐从他手中流泻而出,它悠闲得象一杯花茗,一缕清香,象是远远的从一个阔别已久的地方传来,缓缓穿过流淌身边的岁月长河,点起阵阵水晕。
独处聆听,感受琴音带着一种漂泊的放浪,有一缕隐约的沙哑和沧桑它从琴的每一个尾音,每一个回旋的音符,散漫的吟咏着,它在轻轻的叹息,似乎想留驻什么,又象是遥远的呼唤,它在问,还要漂泊多久,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
罗切尔的心口钝钝的,原来这就是孤独,原来辛辣的孤独是这般的滋味,,罗切尔不由得痴了。音乐嘎然而止,韦鸣出神的看着琴键,他滑落在额前几缕发丝和蓝色的休闲服反射着琴盖的光芒,宁静得象深不见底的湖泊,“天堂就在我们面前,可是我们站在它门口时却才发现我们都错失了钥匙,罗切尔,我和你都选对了方向,却都到达不了终点。”
他仰头自在地笑,那样的自在近似温柔,清澈而悲凉。
“韦鸣,”罗切尔的语气轻和,“这世间难免有不如意之事,谁独不然,,有瑕疵的人生,不算什么,要我为这分瑕疵,撕碎我生命中那些最美好日子,它不值得!”
罗切尔的脸色如大理石般苍白坚硬,“即使我千疮百孔,你也不可能借我的手伤害到天天半分!”
“我没指望从你身上得到这个。”
“那你到底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一个生门!”韦鸣的眼凝聚成冰深不可测。
韦鸣,一个象水一样的男人,温柔似水,气质似水,笑容似水,可是这个水会在瞬间成冰,冰不仅可以将人刺得遍体鳞伤,还能杀人。
芝加哥,一个穿着时髦的男人走进韦氏的汽车行,他一连试了几辆车,十分钟后,当他离开时,他的手表放在了车上。
旧金山,一个小孩拿着玩具跑进了韦氏漆行,当他母亲大声叱喝着把他带出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