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龙靠近,她手中的托盘上有一个小瓷盅,一旁有白色的捻棒,当前者丫鬟把瓷盅打开的一瞬间,满室清香,可想而知,里面的药膏非同寻常了。
“我不上药!”
景心一个翻身,躲开了项天龙伸向她小腿上的手,项天龙又一次伸向了景心腿上的绷带,景心更是一个翻身跳下床去,站了起来。
双腿猛一用力,一阵钻心的疼痛,景心险险摔倒,靠在牙床边的边缘,项天龙没有去扶,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丫鬟也没有去扶。
一个人,孤零零,靠在牙床边,景心心中的委屈更是一涌而出,靠着腿上板条的支撑,上前几步,手扶着华桌,将上面的釉彩花杯一个个掷了下去。
啪!啪!不绝于耳,
项天龙没有说话,也走到华桌前,帮着摔,摔完了,更和景心争夺着上面铺的锦布,最后还是一起仍在了地上,景心不解气,移动两步,歪倒在多宝格上,将上面的摆件一件件的摔掷下去,项天龙也跟着摔。
就这样,两个人,你也摔,我也摔,把暖阁能摔的都摔在了地上,直到没有‘抓挠’,景心才气愤愤地看向了项天龙。
景心还是没有说话,
“气出够了?”
项天龙看向景心,他的表情仍然如此平静,景心顿时摔倒在地,立的太久了,终于坚持不住了。
在景心摔倒的同时,项天龙伸手将景心抱了起来,面对面,贴的很近,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项天龙温声说道:“别让项叔叔为你担心,不要再任性了!”
一句话,触到景心的‘泪穴’,景心的泪水如涌泉一般掉个不停,哽咽起来,“项叔叔,心儿真的没有撒谎,心儿真的不是故意闯入你的练功房的”。
项天龙知道景心没有撒谎,可是他不能说相信景心的话,这是他的秘密。
将景心放到了牙床上,解开了绑在景心小腿上的木板,看到那条齐整整的伤痕,项天龙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该死,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景心趴在牙床上,安安静静的让项天龙为她上药,当那些药膏敷在她的腿上后,一股清凉,直透心扉,痛楚立减。
“不能怪那个家丁,他也是奉命行事”。
景心又开始在心里抱怨,如果不是‘项婶婶’,她能挨打吗?
“你说是有人领你到练功房的,那人的样子还能记得吗?”
这才是项天龙最上心的,练功房的机关,只有诛天门的门徒知道,如果有人故意把景心引到那里,景心擅闯练功房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项叔叔你相信心儿的话了?”
景心蓦然回头,看向了项天龙,项天龙一呆,尴尬了一下,说道:“不全信,你说练功房可以移动,那根本是子虚乌有,如果说是有人引你到那里的,我倒可以追查一下”。
景心撅起了小嘴,脸上露出了抱怨的神色,
“怎么?不想告诉项叔叔?”
景心抬眼看了看上方,先回想着,在心里说道:“我不能全说实话,要不然就把无名哥哥暴露了”。
“她的个子很高,反正很高的那种,跟岳叔叔的身材差不多,一身天下第一家丫鬟的打扮,说话有些怪,像是压抑了自己的声音”。
“这样一个奇怪的人你都能看得出来,为什么还要跟着她到处走动呢?”
景心哑口无言,
“难道其中有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没有目的”。
项天龙看着景心紧张的样子,相信没有目的才怪,
景心目光闪烁地说道:“那个人说带我去个地方,说是华弟弟授意的,说要给我个惊喜,所以我就跟着去了,项叔叔,心儿说的是真的,你的练功房真的可以动的”。
“……”。
“不光房子会动,里面的照壁也可以动的……”。
项天龙顿然心惊,拿捻棒的手溘然停在了当地,心潮起伏的他,表情仍然平静如水,继续为景心上药。
“你怎么知道照壁会动的?”
“当时我受到了暗器袭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块照壁突然动了,我飞上房梁的时候,缓缓移开的照壁下面有一个黑洞……”。
“黑洞?”
项天龙故作不知的样子,“你怎么突然上房梁去了?”
景心又吞吐起来,上房梁是为了隐藏无名,此时此刻,她绝对不能把无名抖搂出来,目光又开始闪烁。
“当时,当时那些武士突然冲进来,我是为了躲避!”
项天龙开始不安,看来景心已经发现了去往诛天门的暗道,让他奇怪的是,好端端的,照壁的机关为什么会突然移开。
伤口上上好了药,项天龙依然用木板把景心的小腿固定起来,有惋惜,有疼惜,有不安,有恐惧,五味俱全,心情复杂。
“天很晚了,好好休息吧,不要再这么任性了?”
“项叔叔不相信心儿,心儿就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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