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松的好客多少有些出乎红袖等人的意料,但毕竟大家也都是开山立柜的豪爽之士,几杯老酒下去也都开始吆五喝六、称兄道弟,尤其是彭龙,如果不是红袖阻拦,几乎立刻就和慕容松要撮土为香义结金兰了,在这种热闹之极的氛围下,空酒坛像是小山一样的堆垒了起来。
梓阳脸色酡红,酒气微醺,开始也不知道为何和慕容松较上了劲,至少也喝下去了小半坛烈酒,现在正慵懒的将娇躯斜靠在椅子上,拿眼斜瞄着慕容松,看后者和彭龙划拳,突然拿起一根筷子,在杯盏之上轻轻敲击,自顾自的曼声高歌起来,歌声略带一丝醉意,原本的清脆明亮之中多了一丝温柔的媚意。
红袖的酒量比红袖要好很多,不过再好也架不住众人的轮番轰炸,趁着酒意倒是落落大方的将半具娇躯斜斜的歪靠在身边的路遗身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路遗听到梓阳的歌声,脑海中出现了另一道身穿淡黄衣衫的明媚女子,婠婠以前在小竹坡后面的林子里面也是经常这般快乐的高歌,二人虽然年纪相差好几岁,但也都是妙龄少女,看着看着,眼前的梓阳容貌都在路遗的眼中和婠婠慢慢的重叠,不知不知觉间轻轻叹了口气,眼角微微湿润。
“你在想她么?”红袖感觉到路遗的轻叹,幽幽的问道。
路遗摇了摇头,收回目光,略略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身子道:“想到了我的姐姐婠婠,以前,在我家乡后面的竹林,她也经常这般唱着山歌给我听,而我的手上拿的却不是这修罗烈焰刃,而是满满一篮子蘑菇,那……也许才是我最幸福最开心的日子。”
红袖不再言语,但是路遗却感到她贴在自己身上的娇躯更紧实了些,一团让人心猿意马的柔软紧紧靠在自己的左臂,让他手臂有种触电般的感觉,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但是怎么也没有力气抽出自己的手来。
就在这时,咕咚一声传进耳中,紧接着听见慕容松爆发出一阵大笑,抬头一瞧,原来彭龙再也支撑不住,直接从椅子上倒栽倒地,看来拼酒,他是输了,不过慕容松也没有好到哪儿去,走路也都是摇摇晃晃,来到路遗的身边,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边上,口齿不清的道:“你,你,这个家伙,什,什么都好,就是喝酒不够,不够爽快,来,来,来,我们兄弟再干一坛……”
路遗笑笑,刚要说点什么,伸出去的右手还没有碰到慕容松的肩膀就看见这个家伙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打起如雷一般的鼾声来。
看了看满桌东倒西歪的人,路遗不由得苦笑了笑,就在这时,那些原本离去的丫鬟恰如其分的出现了,一个年级稍长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对着路遗微微欠身施礼道:“路遗公子,客房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送各位贵客前去休息?”
“好,那就多劳费心了。”路遗也是客气的对这个大丫鬟说道,像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客气一般,那个丫鬟冲路遗嫣然一笑,然后指挥过来的一对丫鬟搀扶着众人分别往客房走去。
“路遗公子这边请。”那个领头的丫鬟微微欠身。
又是弯弯曲曲的走了不少路,那丫鬟领着路遗来到一个幽静的跨院,院子中种着很多名贵的花草,布局雅致,一看就知道是招待贵宾的地方,丫鬟殷切的帮着收拾好床铺,又新沏了一壶茶才礼貌的离去。
路遗盘膝坐在床榻上修炼了一会,神智看了看自己那日渐浑厚的无相梵天决真气,心里也是多了几分满意,也许再过半年自己就可以突破七重了,到时候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天地,隐隐中也有些期盼,想到这儿这种兴奋倒是让自己再无半点睡意,抬头看了看窗外皎洁如霜的月光,长身而起,吱呀一声推开房门,缓步来到院中,顿时一股清新略带点凉意的空气让脑中残存的一点酒意也消失得无隐无踪。
出得院门,四周一片死寂,现在已经夜深,只有路遗自己的脚步声细碎的回荡着,这应该是专门为接待客人修建的园子,一座紧挨一座的小院子格局和自己住的都差不多,转了不大一会,周围的景色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禁有点意兴阑珊,循着自己出来的路,就在快要走到自己所住的院子的时候,突然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一道淡淡的黑影在远处的墙头一闪。
“夜行人?”路遗微微一惊,心里有些纳闷,所谓半夜三更,非奸即盗,嘿,既然让我碰上了,怎么也得瞧个所以然。立刻收敛自己的呼吸,脚步顿住,就势把身形隐在一丛桂花树后面,透过稀疏的枝桠紧紧的盯着那一道黑影。
黑影翻过墙头,双脚交叉落地,左手轻轻的在地上一按,整个身体像是棉絮落地一样没有半点声息,左右四顾后又凝神静听了一会才不慌不忙的顺着墙角往路遗这边走了过来。
路遗心里也是暗赞一声,这家伙一定是经常干这事,一招一式专业之极,不过就在黑影路过两重院落交汇之处的时候,清冷的月光还是让她的身形暴露在自己眼中,从体型上一眼就看出,这黑影居然是个女人!不知为何那步态和体型偏偏有几分眼熟。
就在思索中短短的瞬间,黑影慢慢的接近路遗藏身的桂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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