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臣妾有些累了,先回殿里休息了。”
不想看到绿草被完颜烈处罚的情景,可是,却无法原谅绿草,她如此的动作真的是令丰流心寒了。
只是,心寒又岂止因为绿草一人,完颜烈既可宠她,亦可废她,自己岂不一样?
完颜烈点头。
步进殿,依稀有听过完颜烈对绿草的处罚,丰流坐在梳妆桌旁,从镜中习惯性地看向身后,犹记得绿草的笑颜,可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娘娘。”宫女想安慰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若论服侍娘娘,资历最深的是绿草,她与其她的宫女是后来才增添的。而且是娘娘在住入朝清殿,成为宠妃之后才添的,而绿草则是从娘娘一入宫就服侍了。
陪着娘娘度过那段无人问津的寒苦日子,娘娘对绿草的在意肯定不是她们可以比拟的。
丰流仿若回到刚进宫时,那声音大得震耳欲聋,当时的绿草多单纯啊。
完颜烈不知何时进了来,看见丰流发着呆,心疼的上前,“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丰流摇摇头。让宫女退了下去后才问,“婉贵人……怎么样了?”终究还是没法不关心的。
完颜烈手抚上她的肚子,如今过了三个多月,他心里的担忧总算安了些许,“她令咱们的孩子受了惊。”言下之意是绝对要严惩的。
“那她……”丰流睁大眼睛。
“不过念在她曾服侍过你,也就只是按照原先的惩罚,让她出宫去了安山寺。”他拿开放在她肚子的手,覆上她的手背,“你太善良了。”
善良?她不觉得,她只是不舍。只是这样而已。
想到绿草以后的归宿,丰流不免感伤,抬头看向完颜烈,她将多日来的疑惑问出,“为什么这些日子很多妃嫔都去了安山寺?”
通常这么大规模的遣妃行动,是换新帝才会如此的。不是?
完颜烈深看丰流。
她也回视着他,他这样的举止太令人意外了,太后会同意吗?群臣会同意吗?
完颜烈突地笑了,扯了扯嘴角,“遣妃?你怎么会这么说,她们纯粹是犯了错,受到惩罚罢了。”
看着他的笑颜,丰流不语,这明显的谎言,他以为她会信?
“那要是臣妾犯了错……皇上也会将臣妾赶至安山寺吗?”
凝望着她,完颜烈将她轻拥,彼此紧扣的手覆上他的心口位置,“朕怎么会舍得呢,你的存在就像烙印已深深地烙在我的心里,怎么拭也拭不掉。”
心不免颤粟了一下,丰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笑,他连说起谎言来也是这般的真。
“是吗?可是烙印终归是伤口呢。”她轻语地回道。
完颜烈笑,“那又如何,就算是伤口也是特别的伤口。”
丰流不语了,头轻靠在他的胸前,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
四个多月时,胎动已是十分明显,完颜烈每天下朝后第一件事,便是前来看丰流,期望次次都能看到那神奇的胎动。
他的在乎她有眼看。
只是……
看着完颜烈一脸笑意地枕在她的肚边,她不由眉头轻凝。
她在乎的只是孩子!
“流儿,你说他会是皇子还公主呢?”
孩子顺利保下,丰流的脸上总是呈现着做母亲的温柔,“皇子公主都好,都是宝贝。”似乎是愧疚第一胎没有保住,给予这个孩子的爱便成了双倍。
完颜烈倾耳听着,可是肚子里却没有半分动静,不由得沮丧,“他是不是睡着了?”
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丰流也不由得笑了,“应该是的。”
完颜烈轻摸她的肚子,嘴里振振有词,“皇儿啊,你快快长大,父皇为你准备了好多好玩的东西。”
他这般模样,让丰流也被感染了。
如果,如果不曾发生过去的事,这样岂不也是一种幸福?只是,逝去的又怎么可以忘记。龙恩浅薄,何况怀这胎本就是协议。丰流不由得担心孩子生下后的命运了。
试探的问了问完颜烈,“皇上,孩子生下后,臣妾想亲自抚养可以吗?”
完颜烈睨了她一眼,不怎么在意地答道:“你是孩子母妃,当然由你抚养,,难不成你还怕谁跟你抢不成?”
听他这样说,丰流总算放心了些,“那律寒……”
话才出口,完颜烈的表情便如履薄冰,“朕今天不想说这事。”
丰流垂下头,掩去黯然的神色。
见她这样,完颜烈不忍,可是心中又气,“朕答应过你的事,不会食言。”说完,转身离开了朝清殿。
身为一个皇帝,在她的面前一次次的示弱,她可真的会感动?
以为孩子的到来可以抚平第一个孩离去的伤痛,可是她能原谅自己吗?
完颜烈步出朝清殿,他为她做这么多,她可会原谅……可会感动?
看着完颜烈的离去,丰流久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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