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神,以她认识的完颜烈,会在生气后还说这样的话,已是难为他了。
只是,他何必这样处处谦让她呢,他才是那个主宰别人生死的皇上,不是?
突地,肚子一阵蠕动,打断了她的思绪,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不由得也变得开心。
七个月
肚子已是大得让丰流走路都有些困难,秋日凉风阵阵,丰流想多走一会也显得有些力不重心。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后宫里少了很多人,看了看身后的宫女,问道:“后宫这些日子可有发生什么事?”
宫女低垂着头,谨慎答语,“回娘娘,不曾听说过。”
“是吗?可是为什么本宫觉得这后宫好像安静了很多啊。”若是去年这会,这御花园里可是很多妃嫔出来溜达的。
而今年,奇怪,都走了好一会了,一个妃嫔也看不到。
宫女不语。
后宫妃嫔没受过龙宠的已是提早被贬为宫女,有些人面的,得已出了宫。受过龙宠的,犯了事的,都被送往了安山寺,没犯事的,留下的那些日后肯定也会因为某些事被送走的。
皇上似乎想六宫只余宠妃一人啊。
可惜中宫空缺,太后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上又有名目,所以这些清宫之事也没闹到朝清殿。
加上丰流一心保胎,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可能是秋风起了吧,娘娘,风大,还是早些回宫吧。”宫女上前扶起丰流,丰流挺着肚子,走路都瞧不到脚,不由得轻笑,“本宫这样,可真是像足球子,圆圆的。”
听着她这样自我比喻,宫女也不由得掩嘴偷笑。
转瞬又是两月过去,眼看临盆在即,丰流也不禁有些紧张了。太后早已将临盆事宜安排得妥妥当当了。现在她就只需等分娩。
可是越是准备得周全,她就越觉得不安,坐也坐不住了。
“娘娘,您累了吧,歇会。”
丰流摇摇头,“多走走对分娩时好。”话一说出,连她自己都愣了,这些时日听这些叮嘱的话听多了,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由得这样说了。
“皇上今天会过来吗?”丰流睨了一眼宫女,装作无意地问。
她已经好久没去天牢了,为免怕完颜烈牵怒律寒,她只得装做一切都不知道。
宫女心登了一下,上次去天牢已被皇上抓住惩罚,这次……“奴婢不知。”对谁撒谎都不行啊。
丰流停住脚步,淡淡地看着她,“红花,本宫要你替本宫办一件事。”
宫女跪在地,“娘娘请吩咐。”心不由叹,为人奴婢真的是不易啊。
“时已至冬,你帮本宫送些衣服给他。”
她口中的那个他,宫女当然知道是指牢中的律寒,心神敛了敛,她迟疑。
见她不应,丰流嗯了一声,“不行吗?”
“娘娘,皇上知道,怕……怕……”
“你不说本宫不说,皇上怎么会知道?”丰流打断她的话,不管她的迟疑。以现在的完颜烈,就算知道,应该也只是会说她一下而已,惩罚应该不至的。
“本宫还要你拖一句话给他。”
宫女只得硬着头条答应了,“娘娘请说。”
御书房
完颜烈嘴角好心情的咧开了一抹笑,“贵妃真这么说?”
“是。”
“那你去吧。”
天牢
时间转眼间便过了数月了,若不是身上偶感寒意,他都不知这会外头是何年何月了。
天牢里很安静,安静到每天他就只是看着墙壁思过。
想着前些日子听到的消息,律寒不由得眉头紧皱。
‘贵妃娘娘有喜,皇上为博红颜一笑,选秀未添一个新人入宫。’
有喜?选秀未有一个新人入宫,两个消息都带给律寒很大的震憾。
果然,皇上没有处罚她么,只是有喜……心中的那唯一的一丝希望已彻底的破灭,原来失去就是失去了。
正出神地想着,却突地到脚步声,以为是丰流,他不免有些激动地转身,谁知却是宫女,他认识她,以前是丰流身边的宫女。名字倒是不记得了。
“律寒将军。”宫女还是恭敬着唤着他将军。律寒不由得苦笑,他已不做将军好久了,可是别人见他,还都是将军这样的叫。
宫女手中拿着冬天的衣物,律寒一看便懂了,“是贵妃叫你来的?”
宫女点头,“律寒将军,娘娘叫奴婢带句话给您。”
律寒接过她的衣物,“你说。”
“欠将军的一定会还。”
终究一切在她的眼里看来,都是她欠他的么?
可是她可知,他是愿意的呢。
摊开衣物,却没想到掉下一封便签,只有两个字……
冬雪如鹅毛般地落下,深宫冷得人直打哆嗦,朝清殿却忙番了。
“快快,娘娘怕是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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