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青葵拿着手帕正小心翼翼地给青梧擦额头上的血迹。>
虽然二人平时不合,但青葵也看不得青梧受伤。>
这眼瞧这就要哭出来了。>
青梧受伤,她早就恢复到以往正常模样,就算青葵这笨丫头不小心碰到自己的伤口,青梧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你哭什么?流血的又不是你!”青梧白了这憨丫头一眼。>
青葵停手,眼泪吧唧一下流了下来:“我伤心嘛,你都流血了。”>
“我流血,你伤心个什么劲儿,你平日里不是巴不得我受伤流血吗?”青梧背靠车厢,说出青葵心声。>
青葵停手,把手帕折了一下,委屈道:“我哪有?”>
“给我。”青梧伸手。>
青葵秒懂,把手帕递给了青梧。>
青梧自个给自个擦血迹,青葵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时不时小手伸进油纸袋,摸出一颗炒豆。>
泪痕还停在脸上,青葵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
不多时,车架停在了府前。>
姜佑和赵二虎跳下马车,扶二女下车。>
“不要紧吧,要不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姜佑扶着青梧提议道。>
毕竟青梧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在洛阳汤池受得伤,姜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青梧没去接姜佑伸过来的手,而是扶着他的肩轻松跳下车。>
“无碍。这个给姑爷,青梧先行回府了。”青梧把手里的账册交给姜佑,头也不回地先行回府。>
好有脾气的丫头!>
姜佑手里拿着账册,瞧青梧进府的背影,一时感叹道。>
这时,青葵也跳下马车,怀里抱了一堆吃食,小声对姜佑说:“姑爷,账目我简单地算了一下,一共是二百五两零一钱。”>
姜佑偏头,笑笑不说话。>
青葵看姑爷这幅表情,因为自己算对了,一蹦一跳抱着自己买的零食进府去了。>
“姑爷,您还是想想怎么和上将军解释吧。”赵二虎此刻站在姜佑身侧。>
姜佑棱了赵二虎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和青葵瞎跑什么,要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吧台,那些黑手还能如此放肆!”>
姜佑甩的一手好锅!>
赵二虎闭嘴不说话了,反正一会到上将军面前,他准备实话实说:姑爷打着看看账册的名头,把青梧一个人留在外边,遭了歹人毒手。>
见赵二虎不说话,姜佑用胳膊肘捅了捅,又说:“你一会到长安县衙瞧瞧。”>
“为啥?”>
姜佑给了这大个子一脚:“为啥?就因为我是你家姑爷,你是我房里的护卫,我的话你得听。”>
既然陆云起往自己房里塞了护卫,明面上担任保镖,实则监视自己,那自己也不能平白无故被人监视,这大好劳力不用白不用。>
还有那个徐彪,一整日装傻充愣,就知道嘿嘿嘿傻笑个不停。>
“行吧,那我走了。”赵二虎招招手,就准备走了。>
姜佑又拉住赵二虎不满:“话还没说完……”>
……>
山河苑。>
姜佑小心翼翼推门进来,发现情况和自己预料的有些不一样,大不一样。>
怒发冲冠的陆云起并没有坐在椅子上,一楼大厅静悄悄的,只有几盏长明烛亮着。>
“嗨,有人吗,我进来了哦!”怀里揣着账册,姜佑蹑手蹑脚地进来。>
陆云起此刻应该睡了!>
如若不然,她必定会为青梧讨回公道,姜佑只能这么想。>
路过一楼大厅,姜佑摸黑到自己的房间。>
将册子扔在床上后,转身出门,来到了对门。>
抬手敲了敲门:“青梧,姑爷我能进来吗?”>
姜佑和青梧住对门,两人是一个待遇。>
屋子里摇曳灯火,一个清冷女声传出,声音莫得感情:“夜深了,姑爷请回吧。”>
姜佑挠挠眉头,想想还是推门进去了。>
青梧的屋子和姜佑的大差不差,甚至还大那么一丢丢,至少人家有个梳妆台,穿蓝衣的青梧正坐在铜镜前,查看自己额头的伤口。>
听见门被推开,瞧见来人是姜佑后,青梧明显不喜。>
姜佑立马从袖子里,掏出问赵二虎要的金疮膏:“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来送药,赵二虎说这个金疮膏管用。”>
青梧面上神色缓和些许,指了指门边的窗台:“放在那就行了,姑爷请回吧!”>
事实证明,青梧是个封建主义思想很严重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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