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茳点起一根巨大的安息香,轻轻的吊在房顶上,又将原来烧得还剩一小截的拿下来,回过身发现桉荀正从圣地出来,看到他笑着说:“楠茳哥,新年好!”“新年好!”楠茳也笑着说,然后又往圣地里看了看,问,“九道王也在?”“嗯。”桉荀点点头说,“他坚持到后半夜就睡着了,现在还没醒。我们不用管他,就让他在这吧,我一会儿去把阿振叫来。”楠茳听到桉荀这样说,有些纳闷的问:“他不参加一会儿的祭祖吗?”桉荀摇摇头:“不参加,今年不是值年大祭吗?外姓人不参加的。”“哦,对,我把这茬给忘了。”楠茳拍拍自己的脑袋说,“我说今年怎么桉茗又回来了,还是一个人,曲直族长却没来呢。”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大殿外传来,桉荀有些奇怪,转过头却发现真的是寞途正走进来,诧异的问:“你怎么在这?”寞途看到桉荀在,也是有些奇怪,直接问道:“你怎么在这?”没想到竟是一起开口,问完俩人一愣,然后又互相看着对方笑。“回来参加值年大祭啊。”桉荀先问,“你呢?为什么没回家过年?”“杉苗也要参加值年大祭啊,而且……”寞途笑了一下接着说,“大哥让我看着缌缌,今年一定要老老实实的陪着芮哥参加祭祖,不能再像前几年似的,弄不弄就自己跑回去了。”“喔~~你大哥想得挺周到啊,我说怎么看着二哥气色不错呢。”桉荀意味深长的坏笑着说,然后又问,“那我回来好几天了,怎么都没看见你?”“嗨,别提了。”寞途现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杉苗的一个闺蜜结婚,我跟着她去参加婚礼了。那哪是婚礼啊,简直就是噩梦。”“怎么了?”桉荀不明所以的看着寞途,忽然好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笑着问,“是不是最后婚礼的重点都到了你身上?”“可不是啊!我就奇怪了!我又不是新郎,干嘛都冲我来?这些女人啊,真难缠。”寞途说着还是一脸的后怕。桉荀想象着一群像杉苗一样闹腾的女人围着寞途为难他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可是看看寞途一脸的无措又有点不忍心,安慰他说:“谁叫你长那么帅呢?又这么老实好欺负。要是换二哥,早就都搞定了,你啊,这么大了还不开窍。”“算了吧!”寞途心有余悸的说,“这种窍还是不要开了。”说完还不住的摸着自己的胸口。桉荀看着他笑着说:“那你在这好好压压惊吧,我跟楠茳哥去参加祭祖了。”“嗯,去吧,我在这,一会儿去喂六百万和财迷鬼。”说完转身进了旁边的侧殿。桉荀和楠茳结伴走出了神庙。寞途走进圣地,发现一只守护兽正卧在圣地中间,好像不是以前常见的。寞途有些纳闷的走过去,发现原来是苍穹家的守护兽,再转过去,竟然看到了鋆俟。鋆俟倚着守护兽还在沉沉的睡着,圣地内一片平静,哀鸣声也听不到了。“果然啊,九道王在就是不一样。”寞途心里想着,慢慢靠近鋆俟,想叫醒他,忽然又停住,觉得还是算了吧,估计昨晚上大半宿没睡,还是让他多睡会儿吧。看着他略显消瘦的身材,想着三月天和煦的阳光,寞途笑着摇了摇头,脱下自己身上的外罩,轻轻盖在他身上。忽然鋆俟却睁开了眼,眼中只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就蓄满杀气,寞途愣了一下,还没来及反应,就觉得一只手掌按在自己胸膛,紧接着一股强劲的法技攻击顺着手掌进到自己体内,寞途本能的运出自身法技护体,不但轻松的就化解开攻击,同时还做出反击。电光火石间寞途意识到鋆俟的法技水平与自己相去甚远,本能的护体反击也会伤了他,忙又将自己已溢出去的法技收回。一放一收间太过迅速,气息不稳,带动全身经脉大乱,牵动原来的旧伤,控制不住吐了一口血。鋆俟虽在熟睡中,全身的感观也一直保持着清醒,觉察到有人到了自己身前,不是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就清醒了,张开眼看到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未及反应直接出掌攻击。碰上寞途的胸膛才想起那双蓝眼睛是寞途的,想收回却已然晚了,再看过去,寞途已经表情痛苦的坐在了地上。鋆俟忙站起身,走过去扶起寞途,焦急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是你。你没事吧?”寞途一边擦着嘴边的血,一边冲他摆着手说:“没事,不是你的事,是我自己。”话未说完又扶着自己的胸口做着深呼吸。鋆俟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知道他是经脉不稳,伸手按在他的胸膛,想帮他平服经脉,没想到寞途却一把推开,说道:“不行,你不行。别动,我自己来。”说完自己闭上眼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慢慢恢复正常。鋆俟看着他慢慢睁开眼,试探的问:“怎么样?好点了?”“嗯,没事了。”寞途轻笑了一下。“真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全是本能反应。”鋆俟十分内疚的说。寞途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不是你伤的我,是我怕我本能的护体反击伤到你,一收一放太快了,自己才稳不住。不过,你的反应也太快了。”鋆俟听到后无奈的笑了一下:“没什么,被迫练出来的。”寞途知道他以前的经历,明白他说的话,没有再说什么。鋆俟却纳闷的问道:“你为什么气息不稳就会吐血,我记得几年前的那次中元祭意外,你受到引导灵攻击后也吐血了。按说以你的法技水平不应该啊,你不是比桉荀还厉害吗?”“没什么,就是血不归经而已,老毛病了。”“老毛病?”鋆俟心里的疑问更甚,“你刚三十就有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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