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荀闭着眼睛坐在沙滩上,听着涛声,想象着海水轻轻吻上沙滩又依依不舍退去的景象。微微的海风拂过脸庞,带起几丝头发撩拨着额前。阳光、沙滩、海浪、椰林,热带海岛的美景要素三月天一个都不少,迷人得堪比任何一个度假天堂,与额木尔城的感觉真是天壤之别,恍惚间会觉得自己已不在人间。不经意间又想起第一次中元祭后与寞途的远游,那是俩人第一次的结伴旅行,桉芮却不知趣的死活要跟着。不过正是因为有了桉芮,一路上插科打诨,大大减缓了寞途紧张的心情。三个人故意隐去身份,就像一般的青年一样,坐经济舱,搭顺风车,住青年旅社。桉荀记得那一次也是在海边,桉芮与寞途两个大帅哥一露面,就吸引得沙滩上一众女人的侧目,大胆的比基尼美女们一拨又一拨的上来搭讪。寞途紧张得不知所措,躲在桉荀的背后,桉芮则大大方方的与女人们勾肩搭背,不一会儿就拥着两个美女走了。桉荀好笑的看着一脸正经的寞途,坦然的接收周围美女们热刺的目光。桉芮直到晚上都没回来,桉荀与寞途有了难得的独处时光。俩人并肩走在街心公园的石子路上,周围有几对情侣正亲昵的靠在一起。寞途受此影响,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打鼓,嘴上不知所云的扯着闲篇,心里却在紧张的盘算着。桉荀走到一处长椅上,坐了下来,此时公园中心的喷泉正在喷水,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映照在桉荀脸上,在她俏丽的脸上勾勒出一圈发光的曲线。桉荀嘴角含笑的看着不断变化的喷泉,寞途看着沉静如水的桉荀,仿佛周遭的喧闹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桉荀和自己。寞途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呼吸都有些急促,伸出去的手竟有些微微发抖。拢上桉荀垂在脸侧的发丝时,桉荀下意识的回过头来,寞途吓了一跳,猛然抽回手,局促的看着桉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桉荀眼波如水的看着寞途,直看得寞途更加喘不上气来。桉荀想着寞途那一脸期盼又不敢的滑稽表情,不易察觉的笑了一下,紧接着又皱紧了眉头。她想起了呼晚池边寞途的决绝与无情,还有车窗后寞途那轻摇的头。怎么可能!!!时至今日,她依然不明白,到底哪一个才是寞途真实的心意。若是前者,那为什么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若是后者,那之前的种种岂不就是玩弄?桉荀最后顺从父亲的意愿,屈服于自己的命运,嫁给了苍穹鋆俟,主要的原因就是她真的累了。整个八荒族,每一个人都如同天生的演员般把自己的真实意图藏得滴水不漏。熟悉如寞途,也依然难以揣测他的真心,那还有谁可以信?桉荀从小就是父亲权谋中的一颗棋子,一把利剑。原本以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寞途可以回应她一个单纯干净的感情,没想到最后却依然给了她一个无法猜透的打击。她实在是厌倦了这种累心的游戏,于是逃到了三月天。苍穹鋆俟九道王的身份也的确让桉荀远离了那些喧嚣那些纷争,来到三月天这几个月,桉荀难得的过上了平静的日子。每天看看书、看看海,听听摘星说些家长里短的小道消息,渐渐的竟有些喜欢上这样的生活。原本以为就会这样终了此生,没想到却跌进另一个漩涡,一个桉荀本不屑却又不得不理的漩涡。想想早上的事,桉荀就觉得可笑与无奈,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这种事件的始作俑者。一阵细微的沙响,桉荀觉察到有人来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动,静心感觉了一下,知道是鋆俟。冷笑一声,心里想着:“兴师问罪的来了。”鋆俟轻轻走到桉荀身边坐下,像是不经意的说起:“你说你跟她置什么气啊?不值当的啊!”桉荀奇怪的笑了一下,看着鋆俟问:“你就说这?!”鋆俟看到她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捋着桉荀别在耳后的头发,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桉荀顺从的没有动,等着鋆俟开口。“不然你还想我说什么?”鋆俟也笑着说。“我还等着受九道王的罚呢?”桉荀阴阳怪气的说。“我为什么要罚你?”“我折磨了九道王最宠爱的老婆,当然要受罚啊?”桉荀一本正经的说。“哈哈!!”鋆俟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你也知道那叫‘折磨’啊?!你说你要真把她折磨死了,怎么办啊?”“怎么办?”桉荀愣了一下,旋即又说到,“我有分寸,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反正又不在乎多她一条人命案。”桉荀说得轻描淡写,鋆俟心里却“咯噔”一下。他面上没有动,心里却深深吸了口冷气。“这个祀女,还真不是一般的心黑手辣啊!”鋆俟心里想着嘴上却说:“你还挺不在乎,我看着都要吓死了,也不敢上前劝。心里一直哆嗦,这万一出了人命,我可怎么交待?”说着还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鋆俟越说桉荀看着他的目光越不屑,最后竟然伸手捏住了鋆俟的下巴,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到:“你少在这给我装小绵羊,咱俩彼此彼此。”说完挑衅的看着鋆俟。鋆俟看着桉荀高高挑起的眉毛,忍了又忍,还是绷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他一笑桉荀也撑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看着桉荀的笑脸,鋆俟心里一阵心猿意马,一伸手从后面抱住桉荀,下巴抵在桉荀的肩膀上,轻轻咬着她的耳朵说:“真是没人性,人都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还都能笑得如此开心,咱俩可真是绝配!”听到鋆俟这样说,桉荀突然止住了笑,挣脱开鋆俟的怀抱,站起来走到海边,任由海浪一下下的舔着自己的脚。鋆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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