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大家才散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出了书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鋆俟发那么大的火,震惊了。其他人的感觉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是吧?寞途?”桉芮问寞途。“他发火是应该的。”寞途轻轻说到,“做这件事的人的确是置合族上下的死活不顾,太恶毒了。换谁做九道王都会忍不了的。”“那等于最后也没个结论?你们开半天会就为了听他骂你们?”桉荀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这样就可以了。”桉芮托着下巴说。“这样?怎么会可以?”寞途不解的问。桉芮看着他笑摇了摇头,桉荀接上说到:“这件事想查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查清楚了又能怎样?不动不甘心,动又肯定是大动作,牵扯的人和面都太多,太伤元气,所以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威慑一下。若为了威慑,已经完成了,鋆俟说的那番话,还有他拍的那下桌子,威慑力已足够。肇事者要是明白,知难而退,就此收手那么最好,皆大欢喜。要是不服气,真要折腾一下,那么就比现在更容易暴露自己,正好可以让鋆俟抓到把柄。”寞途恍然大悟,他一直觉得鋆俟发火是因为痛恨肇事者的险恶用心,却没想到实际上却有这么个功效。哎,这些人啊,从小玩儿这个长大,自己果然无法理解他们。桉芮听桉荀说完,一脸惊艳的表情,阴阳怪气的说到:“呦!原来你不傻啊!”“我做过什么事让你觉得傻了?”桉芮认真的想了想,肯定的说:“还真没有,不过我觉得女人还是傻一点的好。”桉荀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桉荀?”寞途突然轻声喊道。“嗯?”“你还好吧?”说完指指桉荀的手腕。“还好,就是力气都使光了。不过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那就好。”寞途停顿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却终究没有出口,转向桉芮说到,“芮哥,我没有事了,先走了。”说完不等桉芮回答,站起身走出夕湄堂。桉芮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门响,桉荀和桉芮同时看去,却是鋆俟正走进来。“桉荀,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桉芮起身往外走,和鋆俟侧身而过时俩人互相点了下头。鋆俟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坐下,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桉荀。桉荀被他看的有些发毛,莫名其妙的问:“干嘛啊?”鋆俟没有回答,突然一下子抱住桉荀,竟是那么用力。桉荀没有动,任由鋆俟抱着自己。足有五分钟,鋆俟才在桉荀耳边缓缓说道:“我想咱们尽快回三月天,好不好?”桉荀有些纳闷,不过嘴上却答应着:“好。”听到桉荀肯定的回答,鋆俟才放开桉荀,抚着她的脸庞说到:“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地盘,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护你。我不想你再受伤,我会心疼。昨晚,你流了那么多的血,抖得那么厉害,我吓坏了。”桉荀嗤笑了一声,不屑的说到:“我不需要你来保护,我……”话没说完就被鋆俟伸手捂住了嘴。“我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你是我女人,就得由我来保护,我不许你自保!”桉荀听完一巴掌拍掉鋆俟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瞪着他说:“好霸道啊!”“就是这么霸道!怎么着?”“嘁!随你便吧!”桉荀没有再争,鋆俟露出了笑容。“鋆俟!”“干什么?”“我听二哥说,你今儿下午一直在不停的写啊写的,你到底写什么呢?”“哎,这个桉芮嘴巴真快,早知道就嘱咐他一声不要告诉你了。”“到底是什么啊?”桉荀好奇的问。鋆俟笑笑没有说话,出了夕湄堂,三分钟后又回来,手里多了个大大的黑皮本。“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谁知道却被桉芮坏了事。不过早晚也得给你,就提前送你吧,反正也快了。”说着将本子递给桉荀,又故作神秘的补了一句,“不要太感动喔!”桉荀看着鋆俟神神秘秘的样子,掂量着手里的本子,犹豫再犹豫,还是没有忍住。原来是一本素描册。第一页上画着阁楼烟火,一群少女正在跳舞。桉荀觉得场景好熟悉,越看越觉得像是那年的中元祭。翻过一页,是自己无疑,正在高台上展示着寒晶剑的玄妙。画技很是精良,人物的神态动作拿捏得非常到位。右下角有着一个签名,写着“lil fur”,日期正是自己18岁那年的中元祭。再翻过一页,自己正站在人群中抬头看着烟火,脸上期许的表情被画师准确捕捉,呈现在纸上。看签名,日期是19岁的中元祭。20岁的中元祭,自己蹲在河边放河灯,连让风吹起的发丝都被清晰的画了出来。21岁的中元祭,自己正坐在小吃摊上,神情专注的吃着一碗面。22岁的中元祭,突然下起了雨,四周的人群跑着找地方躲雨,自己却毫不在乎的依然不紧不慢走着。淋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原来竟是这么狼狈,自己当时还觉得很有意境呢。然后,是自己绾着头发靠在床边,任由月光洒在身上。桉荀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看签名日期才知道是大婚那晚。在海边,自己手举在额前,搭成凉棚,正看着摘星满沙滩的疯跑。自己坐在窗前,支着下巴看窗外的椰子树,无聊的表情竟画的如此传神。自己光着脚丫拿着扇子,只穿着一件吊带裙,从一个门口经过。这是在哪里?自己好像是睡在吊床上,椰子树叶在身上投下片片阴影。还是在海边,提着鞋踩着浪花,虽然只有一个背影,却精准的勾勒出自己的身型。自己穿着骑装,牵着马站在一棵白桦树下。应该是回到额木尔城了,看日期,果然是前些天。又是中元祭,自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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