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互相拘谨,合着礼数寒暄。酒过三巡,气氛渐渐随意起来。大家你来我往,转桌敬着酒,桉荀这桌当然是最火爆的。鋆俟心情很好,来者不拒,都礼貌的举起酒杯回应。桉芮只有一个人实在无聊,坐到了桉芸的桌子上。两个小家伙跟舅舅很亲近,不一会儿三个人就玩儿到了一起。九州清泫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依然是点个卯就和夫人退席了,桉荀看着他有些佝偻的背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酒席还在继续,正当大家吆五喝六的吃吃喝喝时,大堂的门开了又关上,没有人注意到,鋆俟却眼尖的看到,指给桉荀,桉荀看过去,意外的发现是寞途。寞途正冷着脸拉着缌缌顺着墙边往主席区走,杉苗跟在后面。缌缌满脸的不高兴又不敢发作,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不情愿的被寞途拖进来。三个人走到主席区,寞途直接把缌缌甩到桉芮的面前,桉芮惊讶的看着两个人,刚想张嘴,却被缌缌狠狠的瞪了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咽下,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寞途却表情严厉的盯着缌缌,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的说:“缌缌,不许胡闹!坐过去!”“才不!我才不跟他一起坐!”已经23岁的缌缌依旧是当年那个在擂台上跟桉荀叫嚣的小女孩,刁蛮不讲理的性格一点都没变。没想到的是寞途,不知是不是因为长相更西化的原因,年近而立之年的寞途较之同龄的煜晖、煜晓更显成熟,眼睛更加深邃。最令人惊讶的是对女人的态度,再不是当年那个羞涩的大男孩了。此时面对刁蛮的缌缌,毫无慌乱之势,湛蓝色的眼睛透着凌厉之光,瞪着缌缌,虽一言不发但却威慑力十足。缌缌看到小叔如此,稍微有些胆怯,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么多人都在看自己,脸色有些挂不住,深吸一口气,还是硬着脖子说:“我就不跟他一起坐!谁叫他先惹我的?!”桉芮听到后蹭的站起来,指着缌缌说:“靠!我什么时候惹你了?!”“谁叫你不跟我回家过年的!”缌缌面对桉芮完全没有了面对寞途时的胆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跟你回家过年?!喂!你有没有搞清楚,你是我九州家的媳妇,你不在这过年你还惦记去哪?!”“你家的媳妇怎么了?你家的媳妇就得在这过年?!”缌缌毫不示弱。“缌缌!”寞途喝住了缌缌,浑身充满长辈的威严。又转过头对桉芮说,“芮哥,实在对不起,是缌缌不懂事。大哥看到她一个人回去了也特别生气,只留她吃了一顿年夜饭,一大早就让我送她回来。”听到寞途如此说,桉芮也不好再说什么,气鼓鼓的又坐下,嘴里嘟囔着“什么事啊!”缌缌却不干了,嚷嚷道:“小叔你干嘛跟他道歉!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以后他更得脸了!更得作威作福了!”话音未落,桉芮拍着桌子又蹦起来,指着缌缌大骂:“天啸靖缌,你别没完没了,小爷我忍你很久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当小爷我吃素的?!”“哼!”缌缌冷笑着,“就你那点出息,有本事来啊!”说完又鄙视的嘟囔了一句,却是一句俄语的粗话。寞途、煜晓、桉芸、桉荀都听得懂俄语,听到缌缌的话表情都是一僵。桉芮也听得懂,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难看,再顾不得什么场合身份,指着缌缌也用俄语骂着。缌缌毫不示弱,脸红脖子粗的跟桉芮用俄语对骂,寞途拉都拉不住,一旁的杉苗更是不知所措,倒是鋆俟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叽里呱啦的喊。桉芃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劲儿的喝止桉芮,可是盛怒之下的桉芮根本就顾不上。桉茗也是满脸愠色,却自持高贵不愿多言。桉芸上来拉缌缌,却被缌缌一把推开,煜晓忙上来扶着桉芸,有些恼怒的对缌缌说:“你不要闹了,这什么场合,你这样成何体统。”桉芮看到缌缌将桉芸推倒,更加来气,忍不住就扬起手来,还没落下,就被寞途挡住,震惊的问:“芮哥你这是要干嘛?!”缌缌看到桉芮竟然要打她,蹦着脚大哭起来:“好啊!你敢打我?你仗着你们家人多就欺负我是吧?小叔!你管不管!”寞途为难的不知说什么,缌缌看他不说话,哭得声音更大,话也越说越难听!“你们九州家有什么了不起,原来就欺负小叔,现在又欺负我!干嘛啊!嫁给九道王就厉害啦?!”说的依旧是俄语,鋆俟没听懂,但是其他人听懂了。寞途恼羞成怒的冲缌缌吼:“缌缌,你说什么呢?!”缌缌看到寞途也吼自己,更加嚎啕大哭:“你还是向着她!她有什么好?!你们都向着她?!桉芮也不许我说她的坏话,小叔你也为了她……”突然缌缌不再说话,人整个向后倒去,寞途跟桉芮还没反应过来,缌缌已经倒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桉荀怀里。寞途惊讶的看着桉荀问:“你对她做了什么?”“我把她敲晕了,省得她在这丢人。”桉荀轻描淡写的说,“你们俩谁送她回去?”寞途和桉芮互相看看,桉芮不甘心的跺跺脚,使劲叹了口气,走过来抱起缌缌出了大厅。桉荀转过头看着寞途,仿佛缌缌从未来过,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平静的对寞途说:“你呢?是也走呢?还是坐下来一起吃饭?”寞途看着桉荀一脸淡定的表情,又看着旁边也是一副好整以暇的鋆俟,低声用俄语说:“你永远都是这么处乱不惊,这一点上看来只有他能及得上你了。”说完又换做中文说到:“算了,你们的家宴,我不合适出席,还是走吧。”说完转身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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