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京城。
战争的凝云似乎离京城很远,远到京城内没人知道战争是什么。
京城是灯红酒绿的不夜城,是銷金库,是奢华萎靡的代名词。
百姓如此也就罢了,可那些忝居高位的官员却也都如此。
倒是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既视感。
可无论什么朝代,总有这么一群人,真正为国为民,死而后已。
大渊朝的兵部内,几盏蜡烛,一个清水锅,几壶老酒,几位老者已经坐了整整一个晚上。
时不时的有仆人推门而入,放下信件,又慢慢退出。
这几位老者均是大渊朝的辅政大臣,一品国公,可以说是大渊朝最为有威望,有德行的人。
坐在中间的一位老者,正是当今陛下的老师,也是一品大员太傅孙谦。
从左到右,左丞相曹忠,少傅公孙孝正,少保温政,太尉宇文邕。
几位一品大员已经坐了整整一个晚上,清水锅咕噜咕噜的冒着气泡,却每一个人动筷子,说实话,他们一口都咽不下去。
一封来自江南道的信件让这几位老者一夜无眠。
“北方邕,此时也如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
过了好大一会,孙谦才又缓缓开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臣子有为臣子的本分,诸位这般莫不是要把这江山拱手送人了?”
“那小子真的要反,这天下谁能拦得住?”宇文邕无奈的喊道。
“也是。”孙谦苦涩一笑。
他要反,谁能拦得住?
孙谦忽然又拿起一封密信,皱眉道:“这小子要是来寻仇,为何不来京城,不来皇宫,他要是把皇宫封了都不奇怪,可为何独独把清平城一个小城封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以我对李安脾气的了解,应该有人惹到他了,而且还惹怒他了,这次他能出山绝对有这方面原因,要不然你们以为那邕侃侃而谈,言语之间似乎对李安很是了解。
其实他与李安关系匪浅,或者说两人亦师亦友,忘年之交。
当初陛下要毒杀李安,宇文邕气的持矛冲进皇宫,若不是孙谦等人拼命阻拦,宇文邕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
如今得知李安没死,这老家伙脸上愁容满面,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朝堂上就剩下一群狗东西,整天乱叫唤,等小安子归来,我看你们还能不能叫唤了。
“有人敢惹怒他?”左丞相曹忠一脸惊诧问道。
其他几人也是这个表情,就连宇文邕也反应过来。
当年李安可是以脾气火爆出了名,金銮殿殴打一品大员,皇宴醉酒骂人,调戏后宫佳丽,这一桩桩,随便一件都能吓死人。
“怕是小安子这十年受了不少罪吧!”
听到这话,孙谦忽然目光一闪,差点把嘴上的胡须拽下来,“有道理,看来李安是要报复某人,甚至某个家族,如此看来,李安的实力并未恢复呀!”
不愧是当朝太傅,一眼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孙谦环视一圈,开口问道:“诸位,依我看来,李安定是实力大损,或许一身功法早就被鸩酒散尽,现在若是我们与暗影交手,胜负几何?”
“这……”
他们几个除了宇文邕,其他的都是文官,虽然实力深不可测,可并没有领过兵,战争与单打独斗,可是完全不同的,因此他们也说不好。
沉默片刻,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宇文邕身上。
孙谦也望着宇文邕,说道:“老太尉,这屋里就你一个领军武将,说说吧。”
宇文邕几乎想都没想,“必胜无疑,倘若那邕言语间满是羡慕和自豪。
孙谦冷言道:“我兵部的强者不也是如此吗?”
听到这话,宇文邕笑了起来,咧着嘴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孙谦脸色铁青,“是真的如此吗?兵部强者如林,这个不假,可他们只是供奉而已,而影卫是死士!”
“死士,你们知道什么死士吗,而且是一品高手的死士,李安让他如死,他绝不会迟疑一刻,这样的人,你怎么打,让我们兵部的强者跟他们同归于尽吗,那我看来,都不用打了,兵部的这些强者第一个就反了我们。”
整个屋内瞬间鸦雀无声,静谧的可怕。
这些人是大渊朝真正的最强大脑,最强武力,自然不是傻子。
死士的可怕,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可用一品高手到五品高手聚拢起来的死士,其可怕程度,连他们也不敢想象。
那个国家面对这样的死士,都只有灭国这一条路。
宇文邕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又好像打开了某一段记忆,“时间过去太久了,十二年了,诸位大人,十二年了呀,忠义军这三个字还有谁记得,忠义军是李安的,不是朝廷的,他们立军之初,只为乞活,他们完全是一路上拼杀而成军的。”
“你们都忘了当年那个金鞑国师是怎么死的了吗,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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