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五点之前能回来。”>
程微月心脏怦怦直跳,谨慎又认真的回了两个字:“等你。”>
呵,等你。>
赵寒沉有一瞬间憎恨自己有这么好的视力,于是才能将这两个字看得这么清楚。>
他的声音落在程微月的头顶,清清冷冷的,仿佛是冰锥一样:“程微月。”>
其实不是陌生的声音,在程微月痴迷喜欢赵寒沉的那些岁月里,她曾经无数次辗转反复的听着他在公开场合的所有演讲。>
赵寒沉的声音很有磁性,是那种年轻女孩子会喜欢的总裁音,少了温柔缱绻,多了风流消沉。>
而此时此刻,似乎有只剩下了冷和戾气。>
程微月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举步就要离开。>
手腕被轻轻握住,程微月想要挣开,没有成功。>
她终究是用几分怒意的目光看向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月月...”赵寒沉唇在发抖,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更用力了一些,道:“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觉得很陌生。”>
程微月抬眸看向他,那双漂亮妩媚的杏眼,里面的情绪寡淡如水,她一字一顿:“你这个纠缠不休的样子,也让我觉得陌生。”>
纠缠不休四个字,很轻易的刺痛了赵寒沉的神经。>
他额角的青筋跳得飞快,牵扯出一片尖锐细密的疼痛。>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这才过了几天,你就这么看我了,是吗?”>
他越说越激动,一双凤眼晕开血丝,咬牙切齿:“周京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从来就和周京惟没有关系!”程微月确凿开口:“你不用给自己找借口的,赵寒沉,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们是因为什么分开的!”>
“我不清楚,我不明白!”赵寒沉的嗓音更加低沉压抑。>
他直勾勾的看着程微月,哑声:“我都已经让步了,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要是换做旁人,早就已经识趣了!程微月,你要我做到什么地步,你才能回来?”>
“让赵先生这么尊贵的人对我卑躬屈膝,小意讨好,确实是我的过错。”>
程微月笑笑,眼神讽刺:“你什么都不用做的,赵寒沉,真的,你什么都别做,我消受不起!”>
赵寒沉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明明下车的那一瞬间,他是来找她求和的,不是吗?>
他心里很慌,不肯放开程微月的手。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不就是因为汀兰胡同的事情生我的气吗?”赵寒沉语调沙哑:“我答应你,我会给你和叔叔重新建一个房子,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房子,该给的赔偿金,我也不会少,我会百倍赔给你。”>
程微月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赵寒沉被她看的心慌意乱,压低眉眼恳求:“这样还不够吗?月月,别这么看我,好吗?”>
“赵寒沉。”程微月突然平静的喊他的名字。>
赵寒沉眼前一亮,几乎是忙不迭道:“月月,你说,你想说什么?”>
程微月一点点往回挣自己的手,仿佛不知痛一般。>
她的语气冷若冰霜:“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上的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失去了什么,就随随便便找一个代替品就好了。你建了长得一样的房子,也不会是我家的房子。你把我当作乔净雪的替身留在身边,我也永远都不会是乔净雪!”>
她说完,拼尽全力将手挣出,不带一丝留念。>
赵寒沉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坐上了计程车,离开的没有犹豫。>
赵寒沉感觉到掌心的皮肤发烫,些微灼烧一般的痛意。>
怎么可以这么痛?>
是失去的痛吗?>
......>
程微月下午睡了个午觉。>
周京惟回来时,她躺在大厅落地窗旁的榻榻米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睡得正香沉。>
周京惟看了眼身后的员工,示意他们将脚步放轻一些。>
程微月醒来时,阳光渲染着天空,周遭一切都是浓烈又鲜艳的颜色。>
她看见周京惟坐在自己的身侧,侧脸的线条凌厉,鼻梁上是金丝眼镜,气质消沉又斯文。>
他的膝上放了一台笔记本,要是程微月没有看错,应该是在处理公务。>
她将毯子掀开,声音困倦未消,沙沙甜甜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下午五点吗?”>
“两个小时前,”周京惟将笔记本合上,替她掖掖被子,笑意浅淡:“结果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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