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惟收回视线,垂下眸,声线寡淡:“没有。”>
言简意赅,真是拒绝的很干脆。>
赵寒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看着看着,怒火中烧。>
他脾气一贯不好,这些日子因为程微月的离开,更是已经差到了极致。>
他开口,很冰冷:“周京惟,你不要太过分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过分的人究竟是谁?”>
周京惟指尖搭在楼梯扶手上,漫不经心的点了点,指尖动作顿住,斯斯文文的笑了:“赵寒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赵寒沉的眉心重重一跳,彼此心照不宣,所以那些话甚至没有了问出来的必要。>
他的眼神一颤,声音渐渐染上了沙哑,他缓缓道:“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不可能,”周京惟放下搭在扶梯上的手,嗓音温淡:“很晚了,明天你早些回泾城吧,现在的景星集团,你离不开的。”>
一直到周京惟离开了,赵寒沉还是一动不动的僵立在原地。>
他的眉眼中划过挣扎,很浓烈的挣扎。对于他这种一贯以权衡利弊为人生准则的人而言,这次的决心,不吝于钝刀割肉。>
可是怎么难,总归还是要做出选择的。>
他终究还是下定决心,拨通了秦贺的电话……>
秦贺刚刚从飞机上下来,他连夜在国外的风投圈赚了一大笔钱,完美收盘,便风风火火的往回赶。>
人是不能有眷恋和软肋的,以至于时时刻刻被牵引羁绊,根本躲不开>
这个道理秦贺很明白,可是爱意上头,还是没有了分寸。>
他在车内接到了赵寒沉的电话,奢华气派的迈巴赫里,秦贺仰躺在后座,看着椅背上的平板,上面是红红绿绿的股票线条。>
他刚刚做空的那家集团,是国外有名的百年贵族,但是一朝落魄,所拥有的一切灰飞烟灭也不过就是弹指的功夫。>
秘书听见秦贺的手机响了,递给他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秦总,我刚刚收到国外的消息,shfe集团的总裁跳楼自杀了。”>
秦贺听完,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在接过助理手中的手机接通之前,才突然笑着道:“那...应该死相很难看吧?啧,可惜了。”>
助理知道秦贺的性情。>
可惜了,可惜什么呢?>
可惜已经回国了,所以看不见了。>
这个念头让他头皮有些发麻,他看着秦贺接通电话,没有吱声。>
“呵,赵总,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秦贺语气带着笑意,听着却让人感觉不但半分善意,“怎么,有什么事吗?”>
赵寒沉站在围栏处,看着一楼的雨水如丝,细密如瀑。>
他沉沉开口,语气沙哑:“市中心的那块地,能不能换一种开发模式。”>
秦贺挑了挑眉,稀奇的反问他:“赵总想换什么开发模式?”>
赵寒沉这次沉默的时间微长,他深吸一口气,“不用拆迁的开发模式。”>
“赵总,”秦贺笑笑,语气本质很冷漠:“你是不是晚上没有睡觉,整个人神志不清了?箭在弦上了,你和我说不拆就不拆了?”>
“我会想到更好的开发模式。”>
“啧...”秦贺扯了扯唇角:“可是我不愿意浪费这个时间,赵总,我希望你明白,这个合作不是你景星的一言堂,我高低算个股东,你现在恋爱上头,拿我的钞票当纸钱烧着玩吗?”>
话是谈不拢了。>
这个答案在赵寒沉的意料之中。>
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可是似乎也有了一丝释怀。>
他也想弥补的,也尽力了,可是事已至此,他无力回天...>
而秦贺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他的工作和私人是分开的,工作的东西从不带回他和孟听絮的家里。>
私人手机里面有保姆发来的消息,无非是孟听絮今天吃了什么,吃了多少,看了什么电视,最后让家教教了一下午的芭蕾。>
他认真的一条条看过去,那认真劲比商场上还要严谨几分。>
“赵总,要不要打电话过去问问?”助理小心翼翼的提议。>
毕竟这几条消息,秦贺已经一路上翻来覆去看了好多次了。>
“不用。”秦贺捏了捏额角,温润的面容流露出几分疲态。>
都是凡人肉身,如此强度的工作,说是一点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不在乎这个累。>
他必须要争分夺秒的变强,强大到让所有人都无法将他的絮絮从他身边带走。>
孟听絮夜里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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