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即使八年前,六少爷已经离开沈家前往世界各地寻找治疗沈夫人的办法,可那时的他已经20多岁,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
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六少爷的妈!
沈长渊听后阴沉着一张脸,冷冷道:“沈时嫣,她怎么就不能是六少爷的妈了?再怎么说,人家上门吊唁,来者是客,你这样打人传出去,整个虞城会怎么看我们?”
这话一派胡言却滴水不漏,娇娇生平最讨厌别人讲道理。
“呸!”她挥舞着拳头,手套上的钉子寒光闪烁,随时都有在沈长渊身上砸出一个血窟窿的危险!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骂人?”沈长渊气得要给娇娇一点教训。
娇娇双眸圆瞪,胸口一挺,格斗者的凶狠霸气油然而生。
“你想干什么?想打人啊?”沈长渊仗着身份,不把娇娇放在眼里。
“沈二爷,我劝你搞清楚,打这个臭娘们的人是我,不是我们大小姐,不要搞错了对象,冤枉好人!”
娇娇非常护犊子地把沈时嫣摘得干干净净。
“呸!你是她的小跟班,你打和她打有什么区别?”沈长渊啐了一口。
今天,沈长河死了,他沈长渊蛰伏半辈子,总算迎来了出头之日。
他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成为沈家最有实权的长辈。
六少爷和这位大嫂,就是他的靠山。
“沈二爷,我打就我打,我早就看不惯这女人,真心来吊唁会穿成这样吗?一身红代表什么?想冲撞我们老爷吗?还是老爷去世了,她高兴得要放鞭炮?”
娇娇语气阴冷地说。
蒋小兰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擦了把嘴角的血水,颤巍巍地说:“我参加了一个朋友的婚礼,接到电话就听说长河去了,我太心碎了,来不及换衣服就来了。”
说完,还抬起朦胧泪眼,哀求地看了一眼沈时嫣,掩嘴哭泣。
“我知道穿红不好,可是,我也没办法呀。
嫣嫣就摆出大小姐的脾气和手腕来对付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眼泪啪嗒啪嗒不要钱地往下掉,像要哭出一片海吧沈时嫣淹死似的。
好一招道德绑架,沈时嫣走上前去,冰冷的眸光死死凝聚在她身上。
“那你怎么不把衣服换了?”
蒋小兰暗暗向沈长渊投了一个眼神。
沈长渊会意,忙站出来说:“嫣嫣你可别怪我多嘴,这一身红衣脱下,换上白衣,就意味着沈家同意大嫂进门为大哥披麻戴孝。”
这是什么逻辑?
原来,蒋小兰穿一身红是为了能走进沈家大门、当家做主。
“二叔,这话就不对了吧,穿素色吊唁是基本礼貌,和进不进沈家有什么关系?
您一口一句大嫂,太不把我妈放在眼里了。”
当着下人和亲戚的面,被一个晚辈教训,沈长渊脸憋得红涨,额上青筋暴突,可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沈太太,沈长渊没了底气。
过去,这位大嫂对他挺好的。
但是……
如果不扶持蒋小兰上位,以后沈家落在了沈越手里,沈越可不像沈长河那样宽厚待人。
上个季度的分红,沈长渊就少了一大半。
这让沈长渊怀恨在心,决定勾结蒋小兰,把蒋小兰扶持上位,等时机成熟再把六少爷推举到沈家当家人的位置。
念着功劳,六少爷不会对他视而不见,任意蚕食他的利益。
“那个,辜月离,我虽然喊了你几十年大嫂,但是,你应该对自己的身份很清楚吧。”
沈长渊做了个重大决定似的,叫出了沈夫人的名字。
沈时嫣第一次知道沈夫人的名字,竟然叫辜月离。
听起来多疏离、诗意。
当被叫名字的时候,沈夫人周身猛地一颤,眼底浮现出惊恐和骇然。
这个名字,她已经几十年没听到了。
名字的背后,藏着的是一段无情的岁月、惨痛的回忆。
“你,你叫我什么?”她嘴唇哆哆嗦嗦地问。
沈长渊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对她意味着什么。
“那个,辜大嫂,你不要为难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就自觉一点。”
所谓的自觉,就是让辜月离退位让贤,把沈夫人的位子给蒋小兰坐。
沈夫人垂着头,不说话,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可见这话对她产生了多大的刺激。
“妈,别怕,有我在,有五个哥哥在,你就是咱们沈家唯一的女主人。”沈时嫣耐心地安慰沈夫人。
沈夫人眼睑挂着微笑,目光却透出几分凄怆,“嫣嫣,我知道你孝顺,但是,你爸爸已经去世了,我这个未亡人,呵呵,只求不连累你爸爸的一世英名。”
“连累?你是我们沈家的功臣,怎么能说得上连累?”沈时嫣的灵魂虽是穿越过来的,可这具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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