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拳,稳准狠地砸在了高阳左眼眶,瞬间青肿一片。
管家收回拳头,视线在拳头和高阳的眼眶之间游移。
“什么时候,练就的铁砂拳?”这倒让他十分意外。
为了实验效果,他又对着高阳的右眼给了一拳。
高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人形熊猫!
保镖们的怒火一触即发,有人挥舞拳头,冲上去给了管家一拳。
接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管家身上!
不知谁大声吼道:“沈家吧咱们高特助给打了!是男人,就给老子反抗!”
保镖们早就收购了沈家佣人的气,也不管手里有无兵器,冲上去拼死一搏。
沈家的佣人早就被换成了练家子,又有兵器傍身,很快就挥动卡刀,像切瓜似的,把傅家保镖打得满地找牙。
当两家的下人近身肉搏战时,灵堂变得一片混乱,空中菊花、碎布飞舞,把原本布置得精巧肃穆的灵堂变成了屠宰场,血肉横飞、杀声一片。
沈时嫣脑海阵阵发蒙,怎么会变成这样?
两家的下人就像受到了什么莫名力量的鼓舞,失去理智地乱斗乱砍。
有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鲜血染红了帷幔,一条断臂砸在沈长河的水晶棺上,血肉模糊了沈长河的逝容,沈时嫣两个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狂跳,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
这是,一个保镖忽然抢过砍刀,往沈时嫣身上砸来!
沈时嫣却完全没有意识到。
当砍刀砸落的一瞬,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挽住沈时嫣,把她推到旁边。
咔嚓,原本是沈时嫣承受的那一刀,砍在了沈行的脊背上。
沈行发出一声闷哼,俊逸的眉心痛苦地皱起,身体向沈时嫣身上倾轧,宛若一堵肉墙,把沈时嫣挡得严严实实。
“嫣嫣,别怕。”沈行声线低沉地说。
沈时嫣抬眸,便看见那张俊美的容颜,苍白如纸,柳叶般微薄的唇角,沁出了鲜血。
“四哥,你怎么样?”当他倾轧而来,沈时嫣动手抱住了他,却摸到一手温热粘稠的液体,毫无意外是一手鲜红的血水!
沈时嫣也不知道伤口有多长多深,只是抱着他,流下了无助的泪水。
“三哥!”她绝望地四下张望,除了一片忙慌慌的大腿和横飞的血肉,却看不见沈越。
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沈越去哪儿了?
视线越过缠斗的人潮,便见沈越抓起一个茶杯,高高举起,视线却瞥向傅司寒。
那动作似在传递信号。
沈时嫣目光警觉地向四下张望,正好看见隔壁栋的一个窗户,露出一杆枪,对准了这边。
那是一杆狙击枪的枪管,目标便是灵堂的某个人。
会是谁呢?
沈时嫣下意识地看向傅司寒。
一个面生的佣人正手持砍刀,向傅司寒身上砍去。
傅司寒一脚把他踹飞,可另一个佣人双眸赤红、手持砍刀劈向他。
当刀刃距离他的脑袋只有几厘米,傅司寒却完全没有察觉。
沈时嫣随手从地上抓起一个椅子,抡了出去。
椅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佣人的手臂上,砍刀哐当落地,佣人扑倒在地,椅子的四个角便稳稳地架在他背上,摁得死死的!
一波操作救了傅司寒一命,却引来了旁边佣人的不满。
他瞪着双眸,目光凌厉地瞥向沈时嫣,大小姐,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坑害自己人?
就在他犹豫的功夫,一个傅家的保镖手持尖刀,捅穿了那个佣人的心脏!
鲜血暴飞,佣人跌倒在地,双眸还死死地瞪着沈时嫣。
“沈大小姐,是你,害死了我们……”
这一幕带给沈时嫣的冲击是残酷的,她的善心在厮杀搏斗的双方看来,简直就是帮倒忙,还葬送了一个无辜佣人的命。
可上了战场,谁又能说谁是无辜的呢?
沈时嫣抓起一个尖刀,奋力抡去,尖刀脱手,飞过众人的头顶,凌厉的刀锋把几个人的头发削下几段!
尖刀落在了灵堂中央天花板的吊灯上,忽然,吊灯坠落,向厮打的人群俯冲过来。
“灯掉了!快跑!”
原本缠斗的人,闻言纷纷向两旁撤去。
就在这时,子弹从枪管出膛,向傅司寒的方向射来。
只听见碎裂的叮当声,吊灯的一个灯,替傅司寒拦截了子弹。
狙击手眉心微皱,吊灯落得太巧了。
在他出手的一刻,便好巧不巧地坠落。
要是迟一秒,傅司寒早就脑袋穿孔见阎王了。
只能打出第二枪!
当子弹射出的那一刻,一把砍刀忽然平地而起,挡住了来势汹汹的子弹。
子弹把砍刀砸出了一个凹槽!
那一刻,狙击手看清了,沈越和傅司寒也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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