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
洛茴听到钱字,眼底闪过一抹亮色,支撑自己爬起来,拿着钱,跌跌撞撞离开了云楼。
乡下,穿过工业园,洛茴来到一座破旧的两层小楼,冲进房间,看到床上嘴唇粗糙泛白、昏昏沉沉的小男孩,连忙把他抱在怀里。
“小宝,妈妈回来了!妈妈有钱了!我带你去医院!”
孩子浑身高烧滚烫,烧得神志不清,咧开小嘴对她笑笑,虚弱而甜美地叫一声,“妈妈。”
洛茴心痛如绞,摘掉孩子额上烧干的退热贴,搅上冷毛巾,给他换上。
“小宝别怕,妈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她跑到几百米外的一座房子,急急撬开了门。
“三娃,求求你,我儿子病了,帮我送他去医院好不好?”
三娃听到她的声音,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嘿嘿,这娘们终有一天要求他!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走出来,直白的目光落在她胸口上。
“跟我睡一觉,我就带你们去!别怪我狠心,是你长得太漂亮了!”
一个带着孩子搬来的外地女人,貌美如花,无依无靠,进了工业园,就像一朵鲜花进了牛棚,遭到众多单身汉的觊觎和骚扰。
洛茴躲开他的咸猪手,咬咬唇瓣,给了他50块钱。
“我给你钱,租你车可以吗?我儿子病了……”
三娃yan女人搞不成,谁会跟钱过不去?
“走吧!”他暗自合计,只要和她单独在一起,就不愁没机会。
洛茴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为了孩子,她不得不搭乘三娃的三轮车。
医院。
孩子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洛茴趴在玻璃门外,看到孩子身上放满了冰袋,片刻之后,冰袋就在孩子炽热的体温下融化成了水,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洛茴泪流满面,心痛如绞。
如果不是左岸,她根本不会怀孕。
左岸把她丢在那座见不得光的小房子里,断绝她的生活来源,让孩子从小就缺乏营养。
孩子长到五岁,左岸只见过一次,就恨不得摔死他。
一个被亲生父亲诅咒的孩子,命途多舛。
可他是洛茴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不管左岸多恨他,世人多唾弃她伤风败俗,洛茴都用全部的爱去呵护他。
只因为他是左岸的孩子。
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三娃见她哭得浑身战栗,收起猥琐的想法,竟觉得这个女人蛮可怜的。
“别哭了。大不了,我不收你钱就是了。”
三娃把50块钱塞到她手里。
这是多年来,洛茴收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
“三娃,我不是哭这个。这钱是你应得的。”
洛茴努力保持清晰的嗓音,可眼底的泪水摇摇欲坠,我见犹怜。
三娃喉结艰涩地上下蠕动,鼻子酸酸的,不是滋味。
他拿着钱冲出医院,买了点水果和面巾纸,拎给洛茴。
洛茴不敢接。
拿人手短,她怕。
她不是随便的女人。
左岸已经让她对男人产生了深沉的恐惧。
“哎呀,费什么话,拿着!我不对你怎么样!真是,磨磨唧唧!”
他把东西强塞给洛茴,就跑到走廊偏僻处,点燃一支烟反复地抽。
门被打开。
医生面色凝重地问:“谁是家属?”
“我,我是孩子的妈妈。”洛茴紧张地迎上来。
医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清丽的面庞朴素的衣着,可一双半旧、沾泥的鞋子出卖了她的家境。
“你是从云丽工业园来的吗?”医生问。
“是的,我儿子怎么样了?”洛茴紧张追问。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你要有心理准备,孩子得了川崎病。”
洛茴犹遭雷击,脑海嗡嗡作响,无法思考。
川崎病,那是一种长期生活在被污染的恶劣环境中,才会感染的一种病。
高发于幼儿。
当年,她怀上左岸的孩子,左岸残忍地把她扫地出门。
他在背后,动用人财物力,不准她工作。
她连正常的房子都租不到,只能蜗居在云丽工业园一间连最低等工人都不愿住的房子。
云丽工业园环境差,污染严重。
加上怀孕营养不良,左岸又不定期惩罚她、刺激她。
孩子在八个月的时候早产,身体一直不好,隔三差五生病发烧。
洛茴每次回云楼要点生活费,左岸便会加倍地惩罚、虐待她。
可是,洛茴怎么也想不到,孩子得的竟是川崎病。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这次孩子送得及时,再迟一个小时,病毒侵入心肺,药石无灵。”
洛茴全身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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