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5000块钱放在桌上。
“老爷,钱我一分没动。”
背影瞥了眼那点瘦薄的钱,微微点头,没有表态。
小张立正稍息,继续汇报,“身为傅家的保镖,我对傅家忠贞不二。
另外,老爷,我觉得慕云岚和她的父母并不像医院演得那么父女情深。”
背影微微一动,低沉的声音传来,“说下去!”
小张便把车上所见所闻,一字不落告诉了“傅老爷”。
“老爷,我会加派人手,守住各个出口,不让她离开。”
背影点头,抬手示意让他出去。
小张离开之前,深深地瞥了眼太师椅上的男人,满心疑惑:老爷的反应不太对呀,把慕云岚接回傅家一为养胎二为控制,是老爷亲自定下的规矩。
怎么老爷反而第一次听似的?
一定是老爷连夜奔波劳碌,太累了。
小张合上房门,走出门去。
书房陷入一片静谧。
男人站直身躯,俊秀的面庞出现在熹微的光线之下。
他根本不是傅淮中,而是傅司寒!
傅司寒拿起那叠钱,一个黑色金属落在地上,捡起一看,是一个小小的优盘。
里面兴许有什么秘密。
接上电脑,是一小段录音。
慕青的声音传出来。
“云岚你怎么搞的?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你还吃冰激凌喝红酒!你知不知道我们差点功亏一篑?”
慕云岚声音不在柔软婉约,而是充满戾气。
“可别大放厥词了吧!不管我这个孩子有事没事,你们不都能拿到钱吗?”
章招娣粗鄙的声音传来:“就是!就算没了孩子,也有赡养费和精神损失费!我看傅司寒那么有钱,不会不给我们。”
慕青再次开口:“哎,难呐!我看傅司寒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好拿捏。还有傅家那个小姑子,牙尖嘴利非常难缠,云岚你以后小心点!”
后面一长段对话,傅司寒耐着性子听完,不免有点心惊肉跳。
大一那一年,傅司寒傍晚打球回校,偶遇被两个乞丐追逐的小乞丐,便出手打跑了老乞丐。
当他转身离开,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他脚步顿住,垂眸,“有事?”
一个纤弱可怜的声音传来:“先生,我是云大大一的学生,从乡下来的,可是,学费被人抢了。你能不能带我去找我的老师?”
傅司寒垂眸看去,小乞丐撩开打结的长发,露出一张清瘦白皙的脸蛋。
是个女生。
“通知书有吗?”他问。
作为同一所大学大一的新生,傅司寒慷慨地答应了她。
事成后,慕云岚夸张地对他千恩万谢。
那时的慕云岚柔弱无助,眼神清澈,看不出一丝心机。
初见时的那点怜惜,支撑了傅司寒对慕云岚的印象底片。
这么多年来,不管从下属还是家人处,听到有关慕云岚心机深重、暗暗作恶的风言风语,傅司寒都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那个小优盘的对话内容,令心里那束白月光沾染尘埃。
他啪地盖上电脑,阔步走向底下车库。
夜晚的傅家,灯火通明,宁谧安恬。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走廊的宁静,“哎呀,都半夜12点了,司寒怎么还不回来?”
佣人们纷纷开门查看情况,就发现一堵肥厚的肉墙,堵在二楼门口大喊大叫。
“嘘,慕太太,请您小点声!”佣人上前,指着旁边的房间,“这里住的可是傅老爷和太太,旁边是傅大小姐,您不是应该在客房吗?”
客房在一楼。
章招娣单手叉腰,用力推搡上前劝说的佣人,横眉竖眼地嘲讽道:
“我就要在这里说!傅家就是这么敷衍我女儿的吗?
我女儿刚做完手术,傅司寒就看了一眼,然后玩消失、彻夜不归!
傅家就是这么教孩子的?”
她声音很大,响彻整个走廊,不出片刻,傅淮中的门被打开了。
佣人忙上前道扰,“老爷,您看,她半夜三经这样吵闹,把您给吵醒了。”
傅淮中身穿一袭白色丝绸睡袍,擦擦老花镜戴上,才看清走廊聚集了十几个佣人,都搞不定一个章招娣。
“怎么了?慕太太有什么需求?”他耐着性子,上前关切地问道。
章招娣又吊着嗓门,把心里的不满发泄了一遍。
她的大嗓门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佣人忙制止道:“慕太太,您小点声,咱们傅老爷有心脏病,万一……”
章招娣脸色一横,上下打量着傅淮中。
“哟,心脏病!是不是这个房子风水不好?
住久了,万一我们云岚也气出心脏病,那可如何是好?”
佣人都听不下去了,“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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