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们茫然走过一道七八米长两侧银色金属墙壁的走廊,面前出现一个五六十平米大的客厅。
客厅各处墙上开了几扇门,不知通向哪里,中间位置有一圈咖啡色的布衣沙发,皱皱巴巴的,看上去就像从土里捞出来洗干净后的样子。
右边是六人座的长餐桌,桌上放着十几二十瓶矿泉水和几个铁罐头,看图案竟然是黄桃的。
沙发对面的墙上有电视机,其他空白的墙体上挂着一幅幅名画。
什么戴珍珠的女孩,蒙娜丽莎,富春山居图,乱七八糟的挂满了墙。
贵到离谱的名画没有人会当它们是真的。
粗一看,这就是一个没有品位的老宅男家。
灰袍老人最后一个从走廊里出来,点了下墙壁旁一个按钮,一道白色墙壁从旁伸出。
整个空间便封闭了起来,看上去来路断绝了一般。
灰袍老人努力笑了笑,难看勉强的像是殡仪馆里迎来送往的工作人员。
摆摆手道:“各位英雄,随便坐,你们不要被我的笑容吓着了,我没有恶意的。唉,都二十几年没笑了,苹果肌都退化了,见谅见谅。”
陆去病抹了抹脸上的汗,看了眼头上血块被化后的满手血污,抱歉的笑了笑。
“多谢救命之恩!这位老先生高姓大名,顺便怕死的问一句,这个地方傀儡人不会找到吧?要不我们休息几分钟就走,不连累您。”
陆去病一眼就看出灰袍老人不是傀儡人,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克隆老头毫无意义,用几年然后给他养老送终?
“我的名字?太久不用了,你让我想想。”
灰袍老人真的抱着脑袋皱眉凝思,看上去很耿直。
水手们面面相觑,不曾想到老头会是这个反应。
好在半分钟不到,灰袍老人抬起了头:“我想起来了,我叫常远!我父亲叫常威,母亲叫……忘了。”
“哇,你父亲的名字很拽,是打人很疼的那个常威?”
“对对!看来小哥看过不少地球的片子,同道中人!等会我们好好聊聊,你肚子饿不饿,我煮碗面给你吃?”
他兴奋的说了一大通,扫了眼摇摇欲坠唇裂面干浑身烟气的水手们,抱歉的笑了笑:
“对不住,很久没见过地球老乡了,也不擅长和这么多人打交道。先坐下喝点水,想洗澡也可以,这儿有两间淋浴房。”
原本眼神还万分警惕的卡雅这下绷不住了,激动的抓住老人枯瘦的手就摇:“真的吗?有热水有肥皂吗?”
“姑娘,劝你不要吃我这个老头的豆腐,我怕你男朋友拆了我的老骨头,肥皂是没有,小包装的沐浴液洗发水倒是不缺,我带你去。”常远苦笑着微微挣脱卡雅灰黑的手,还嫌弃的在身上擦了擦。
“好啊,大爷,带我去,杰克,你来不来。瞧你满头满身是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杀猪的呢。”
“这位小兄弟了不起,你们进来的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到了,先带两位去洗澡,其他朋友随便坐随便吃喝。”
陆去病冲着还犹豫的水手们笑笑摆摆手:“我们遇到了隐士高人,口渴肚饿的兄弟别客气,这是我来自地球的老乡。”
灰袍老人打开墙边一道门,两人跟着他走了进去。
……
十几分钟后,陆去病和卡雅换了新的衣服,用浴巾擦拭着脑袋一脸满足的走了出来。脸就像剥掉了一层泥的皮蛋,光滑又……黑亮。
餐风露宿经年,紫外线已经将金童玉女改头换面,白虎成了黑熊。
散落在沙发上下歪七扭八的水手们纷纷起哄:
【哇哦,脱胎换骨了,我也要去洗。】
【啧啧,这两人的动作可够快的,杰克,快枪手啊。】
【你想多了吧,他们不会在一起洗的吧。】
【那也正常,搓个背嘛。】
“够了,我们还在危险中,说不定下一刻那帮傀儡人就杀进来了。”卡雅脸色微红一声怒吼,随即觉察自己嗓门太大,赶紧捂上了嘴。
“没事,你们就是在这儿开枪外面也听不见,外面那道隐蔽门有一米厚,里层还有隔音门,这里是整艘飞船上唯一的安全屋。”
灰袍老人常远盘腿坐在茶几旁,正在泡茶,脸上的笑容自然了许多。
“老人家,想必您会给我们解惑,这个安全屋和您本身是怎么回事。”陆去病坐到了他身边,发现桌上竟然的盒子里居然有几支雪茄。
灰袍老人常远微微点了点头,拍了怕陆去病的肩膀,“请允许我先问问外面世界是怎么回事,从地球来的飞船到底有几艘到了这个星球,你又是怎么来的。
为了以表诚意,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从地球而来,家乡是华夏魔都。”
“自家人啊!老乡哦,册那,侬老早住了啥地方?我爷爷是住杨浦滴!”陆去病大为兴奋,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切,下只角,我是住静安的。”
“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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