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抚了下披风,暖暖的绒毛随着风,在手心里挠啊挠,痒痒的。
“是我的……”疏忽,不会有下次了。
她的歉语被祁宴打断。
他摇摇头,看着她的目光透着温润的笑意,低声道:“对我,你不必如此。”
赵夫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在祁宴和凌雨桐说话时,时牧凑近他们,耳语了几句后,他们脸色瞬变。
赵夫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暴瞪着眼,那个人在许诺她的时候,可没有说清楚这些有的没的!
她只是贪一笔横财,并不想把自家儿子的仕途也赔进去啊!
到底已经夜禁,他们不能留在外面很久,赵夫人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利索,和武宣一起被倪苍术他们带走了。
“明日一早再见。”
时牧微笑,从他的眼神中,凌雨桐品出点什么,微微点头:“辛苦了。”
这是要连夜审问。
回府一路安静,次日一早,凌雨桐他们还没出门,就等来了武流光上门。
温润俊美的脸染上焦急,他眉间紧蹙,听见脚步声立即回头。
“凌小姐、祁公子。”
祁宴依然坐在轮椅上,虽然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到不影响走路,可在外人面前,他自然要恢复得慢些。
“我父亲母亲……”
武流光开了个头就闭嘴,一双眼紧紧锁着凌雨桐,似是想等她说。
凌雨桐抬眸,观察了下他神色,怎么看武流光的眼睛,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刚要出发去大理寺,一言半语说不清楚,不如同去吧。”
武流光立即点头。
三人一齐出发,武流光下意识绕过去,跟凌雨桐站在一起,就见一直眼皮都没掀起来的祁宴,抬眼瞥了他一眼。
不过只一瞬,对方的眼神就收了回去。
武流光顿了顿,心中掠过一念,眼中神色暗了些。
大理寺的门庭十分气派,他们从正门入,那股威严气概一下子就笼罩住他们,若是心里有鬼又定力不坚的人,定不敢造次。
赵夫人和武宣就是典型例子。
三人见到受过审讯的两人时,都是一愣。
凌雨桐下意识抬头看时牧,那眼神表达的意思是:你们这么狠吗?
时牧连忙耸耸肩,摊手解释:“别介,我们可是丁点儿刑没给他们上,就是问问。”
“他们交代着,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他言辞间颇有几分惊意,叫赵夫人和武宣格外抬不起头。
特别是,他们还看见了了解一切后,脸色瞬间沉下去的儿子。
武流光的脸色变化只是一瞬,他上前几步,立即温和地表达了要主动配合的意思,并说自己对此事了解不多,但也可以积极配合问询以及……劝说父母说出背后之人。
时牧眼神闪了闪,有点满意。
虽然昨晚赵夫人和武宣还算配合,但他们情绪不稳,说来说去都是车轱辘话,真正有价值得信息还不如求饶的话说的多。
有武流光的劝说,也许情况能好转不少。
凌雨桐和祁宴被请去了正厅。
时牧和体贴给武流光和武宣夫妇留了空间交谈,当然,他们的交谈全程有人看守,时牧就在门外,随时等候他们交代。
倪苍术坐下来,倒茶,等。
凌雨桐一点儿也不着急,方才武流光的气势变化虽快,但她离得那么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果不其然,茶没过几道,时牧就带着武流光一起过来了,显然是有了结果。
倪苍术挑眉:“说来听听,是受了谁的指使?”
时牧摊手:“真话就是他们也不知道。”
这话一出,武流光的脸色就黑一层。
“只说是对方以巨款诱惑,会定期在星月阁附近的一块板子下头压上纸条,指挥他们做事。”
“去确定账本第十五页是否被撕掉,就是最后一个指令,确认完给了反馈,巨款就给他们。”
时牧捏着下巴:“唔,也许,说尾款更恰当些。因为先前诱导他们做事时,就给了些甜头,数额……不算少呢。”
“约莫抵得上星月阁正常营收一个月的钱,啧。”
凌雨桐抬眸,目光一闪,心道,这还真是不少。
武流光不再沉默,直接道:“待会儿大人可以派人跟我回去,我会找出那部分钱财,尽数上交。”
哦?
倪苍术挑眉,没想到这武流光这么主动,倒是叫他添了一丝好感。
武流光低头拱手:“草民有念参加科考入仕途,家中父母此番是暂时迷了心,草民定竭力引导其回归正途,不叫身上沾染肮脏之事。”
“入仕者,当清清白白。”
倪苍术眼中掠过一丝欣赏,唇角带了点笑意。
凌雨桐眉眼间也掠过惊色,看武流光的视线比平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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