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凌雨桐明面上回了府,做样子。但实际上却是没进府门就换了一身装束掉头又去了大理寺。
祁宴则是和陈净远聊完,又去了存放现银的地方。
两人各忙各的,明明同在大理寺,却是一下午连面也没见到。
昏暗的房间忽然迎来一抹亮色,酒疯子一怔,意外地抬眸,龇牙咧嘴。
“凌小姐,您还没忘了我呢。”
他瞥了一眼对方手里托着的长刀,眼皮子跳了跳。
“就算我是个将死之人,您也没必要拿这砍头刀招呼我吧?这伤可补偿得过了啊!”
随着她的走近,酒疯子的音调都带了颤音。
凌雨桐含笑抬眸,嗓音轻轻的,伴着手边拖地的刺啦刀声,有股别样的惊悚感。
“你不也还记得我呢。”
说着,她已经走到了关着酒疯子的门前,偏头示意侍卫开门。
侍卫眼观鼻鼻观心,什么也不说,就开了门。
凌雨桐勾唇,抬了抬手里的刀。
“怎么样,可锋利了,用来送你上路,疼一下就过去了。”
酒疯子脸绿了。
面皮狠狠抽搐了一下。
“你你你……”
他话还没结巴说完,就看见面前的凌雨桐猛地凌厉了眼神,手中大刀高高举起!
“啊……”
在剧烈的恐惧之下,他连呼吸都忘了,僵硬的身体缠满锁链,根本无从躲避。
完,他酒疯子的一世英名,没死在组织的清理下,反而是要卒在这儿了。
轻笑声带着女子特有的娇俏,在空荡的看守间响起。
预想的一瞬间剧痛没有到来。
“有胆子欺负弱女子,没胆子睁眼啊?”
头顶的声音仿佛把他飘散的魂魄一下子聚在一起。
酒疯子颤巍巍睁眼,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在喘息,然后……诶???
“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响,酒疯子满目还没回过神的迷茫。
他身上缠着的锁链是碎裂成块,都掉在了地上。
凌雨桐随手把刀丢在一边,道:“现在,我们谈谈。”
*
酒疯子有点傻住了。
他的眼神惊疑不定,脸上空白得做不出一丝表情。
“你不会是在说笑话,演我吧?”
凌雨桐道:“看这里。”
她早知道他不信,所以早就准备了预演。外面的侍卫恭敬地送来一个笼子,笼子里头有只生龙活虎的猫儿,大眼睛圆溜溜的。
她也不多话,直接往笼子里放了吃食,猫儿也不客气,张嘴就吃。
酒疯子眼睁睁看着,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猫儿无知无觉地倒在了笼子里。
而凌雨桐小心地捧住了猫儿,递给他。
酒疯子抖着手去探鼻息。
“你……”
“你觉得,这能骗过你们的最高位,神算子吗?”
酒疯子瞳孔一缩。
他的背后陡然升起巨大的寒意,然后听凌雨桐说:“可抱好它,约莫一个时辰,它就会醒了。”
“届时,你自会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
拉开门的声音在此刻显得那么刺耳。
“等等!”
酒疯子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凌雨桐回眸:“有事?”
酒疯子望着她的眼神已经含了深深的忌惮。他咽了下口水,低声问:“这药,于人体有害吗?”
凌雨桐笑了。
“那你是不要命,还是要病呢?”
这话一出,酒疯子连一秒也不敢犹豫,大喊:“我要病!要病!”
能活着,谁想死啊!他还有那么多好酒没喝,私藏的梨花酿还在树下埋着,想以后从组织退出来了,成了家和夫人共饮呢……
凌雨桐瞥他一眼,毫不留恋地转身。
“想要命,就听我的安排。”
“听,我听!”
“我的私仇已经在刚刚报过了,现在,你纯粹是为了自己想活命而配合我们,所以,你该明白,在这个计划中,你该抱有多大的分寸。”
“入夜计划便开始。”
脚步声已经在看守间完全消失,侍卫一言不发地锁上门。
倪苍术和时牧在暗处看完了全过程,两人眼里的亮色几乎要溢出来。
凌雨桐一出来,看见他们,就讶然地睁大眼睛。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时牧咳嗽一声,第一回如此正式地向她行礼,并真诚邀约。
“我说真的,凌小姐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你具有很强的逼供天赋,能够以最轻易的方式,攻破人的心理防线,这对……”
“说什么呢。”
时牧的话被忽然来了的祁宴无情打断。
他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时牧和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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