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喜福公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三晃,几乎是匍匐着跑走的。
屋内的气氛压抑到极致。
佟太傅暗暗一叹,这时候他再不出声,就有点不合适了。
可圣上这怒气程度,他说些什么,也是有讲究的。
“这可真是过分至极!”
圣上怒气一顿,扭头看着脸上怒气成分比他还多的佟太傅,一时间有点发愣。
佟太傅那边还在继续输出。
他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才刚说过,他不会那么犯疯呢,扭头就闹出这样的事儿,还敢五花大绑您派过去的督察,臣看他是不想要这条小命了!”
“那钱发给百姓了,就是百姓的了吗?这城邦建设如此艰难,维护一国的繁荣也如此不易,祁宴怎么就不能向上体谅体谅圣上呢!”
“愚蠢、自作主张!”
似是说的太过激情,就连圣上的目光已经落在他身上,佟太傅都没察觉到。
一声长叹。
佟太傅激烈的咒骂一顿。
他苦笑了声,手臂一抬惶恐的就要跪下。
“是臣失礼,实在是祁宴这小子做事太过无章,臣一时激动……”
圣上摇头,却是阻止了他的动作,没让他跪。
他无奈地看了佟太傅一眼,这位到底是在他身边时间很长的臣子,几乎摸透了他的脾气秉性。
“你啊!”
圣上笑骂一声,虽然仍然是怒的,但比起刚才来说,已经冷静许多。
佟太傅这才笑了,上去给圣上顺气。
“您可千万不能为这事太生气。”
“祁宴那小子素来滑头,若是抓住了您的脾气,保不齐还真准备了什么逃脱罪名的法子。”
“那日宴席您也都看见了,那可是数额巨大的现银,这拿来充盈国库,建造府邸,可比给到百姓手里,只闻谢声,不见实效的好啊。”
圣上的眉头果然蹙起来了。
佟太傅嘴角笑意隐晦。
“臣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说。”
圣上不耐地看他一眼,显然是讨厌他卖关子。
佟太傅低头。
“这么大一笔钱给出去,明事理的百姓知道这是您给的恩典,那不明事理的,只看见了眼前给他们发钱的人。”
“那么当时……他们心里最诚挚的谢意,会给了谁呢?”
最后几个字佟太傅咬得轻轻的,有几分缥缈之意。
果然,圣上听了,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风雨欲来。
佟太傅连忙垂头作恭敬状,可他的视线却停留在圣上越握越紧、暴起青筋的手背上。
如他所说,圣手或许会宽恕一个不听号令,擅作主张的臣子,但,绝不会宽恕一个别有用心的,想要抢占民众信仰的家族。
这是身在高位之人的尊严问题。
……
“你确定吗?”
凌雨桐紧紧抿着唇,还是颇为不放心的样子。
陈秋水摊手:“我有八成的肯定,告诉你,这事儿是确定的。”
他伸出手指。
“但还有两成,我真的保证不了。毕竟,不是我参与到了这样危险的计划当中。”
凌雨桐垂眸,不言语。
距离祁宴办差的天数截止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来越慌。
她无法说服自己,祁宴真的做好了准备。
气了这么久,怒气早就像攀附在心脏的爬山虎,轻易难消。
但她更慌的是,怕自己没能力救他。
“不好了!皇宫有动静,今天忽然派了不少侍卫出城,那些人行动有素,瞧着不像普通侍卫。”
许久未曾见面的刘掌柜出现,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张。
自从星月阁没开之后,他就休假了,平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关注京城里最新一手的热闻。
现在,宫城刚有点儿风吹草动,他就抓紧来禀报了。
凌雨桐脸色突变。
皇宫忽然有动静,一定是圣上发现祁宴的作为了,他们要抓他!
眼底掠过一丝慌乱,她闭了闭眼,心绪难以平静。
“我出去一下。”
陈秋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抬头就看不见她的影子。
他跟刘掌柜面面相觑,同时垮了下肩膀。
这事儿,难办。
*
祁宴被抓了。
在经过长达三天的不眠不休,将最后一串钱也发到百姓手里,也让所有百姓都快点回到家中后,他扭头看见冲过来的众多侍卫,勾唇一笑。
为首的侍卫统领绷紧了心神,甚至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却猝不及防间,被祁宴的配合整愣了。
“你……”为什么不反抗?
这样的问话自然不可能说出口,侍卫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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