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自然无人搭理,内阁大臣们草率的修改了兑换比。
这意味着藩镇地区民众的动产价值,一夜之间变成原来的百分之一。藩镇货币的购买力被严重低估,而江帝币则无形中增加好几倍。当时朝廷控制省份的民众都希望凭着本已不值钱的江帝币在新占区发一笔横财,而贵族官吏则大肆使用江帝币购买不动产。
资金自然向最有利可图的地方流动,各地的江帝币纷纷流往藩镇地区,民众竞相抢购,形成供不应求之势。朝廷不得不大量印刷江帝币应急,大量江帝币充盈市场,物价为之飞速上涨,帝国货币的信用自此开始丧失,藩镇地区发生严重的通货膨胀。中原百姓怨声载道,纷纷投入反军。
开战的前几个月,朝廷仰仗手中的外汇存底还能支撑大局,但在外汇用尽、黄金渐无的情况下,财政迅速吃紧,最后只能印钞救市应急。最初朝廷企图在三月内结束战争,可削藩的战火却燃烧到第四个年头,帝国的钞票面额被不断刷新记录。
在全国各个战场上,帝**队的失利会影响银行的信用,所以还有一批军官靠炒卖货币发财。朝廷先前控制超过藩镇军好几倍的地盘,但是**的官僚机构在资源调度能力上过于低能,这才有了今天不可收拾的局面。梁文远对所谓的改革不抱希望,这不过是让天子进一步失去人心罢了。
讨论完币制改革的各项事宜,崔义甸宣读起一份名单,上面列举朝廷在平叛大业上取得的一系列胜利。头一项是平定下彰县“五榔头事变”。
南直隶的下彰因为朝廷的强制征召令而怨声四起。下彰县石黄镇屡次参加科举考试落榜的朱清安乘机起事。因战事频繁,下彰的守备军队都调往前线,石黄镇里仅有不到三十人的警备队守卫。二人说服了近五十名“破脚骨”准备拿下镇军械库,而行动前他们仅找到五把榔头作为武器,“五榔头事变”因之得名。镇警备队的副队长曹兴来与之串通,在里应外合下,他们一举攻占石黄镇。
不料朱清安当即重蹈江康覆辙登基称帝,建号“至尊帝朝”并任命曹兴来为副皇帝。皇帝分正副,真是古往今来一大创举。
帝朝定都下彰县,准备以下彰招待所作为皇宫。众人刻“玉玺”,分封“丞相,文武百官”,颁布《神律》,搞得不亦乐乎。曹兴来突发奇想通过物流公司向反军送出一道“谕旨”。在谕旨中,朱安清分封在南直隶山区作战的洪时先为“平东候”,周占山为“镇东候”,两枚印信也被一并送出。
负责地方治安的辛浩存立即调动两千名装备迫击炮、装甲车的陆军部队赶去平叛,朱安清为争取宽大处理不战而降。法官念及朱清安和曹兴来无知,仅判处他们十五年的徒刑。
帝国的内阁大臣使用精神胜利法鼓舞士气,不管朝廷军队在各条战线上的实际战况究竟如何,光是警备队就灭国无数。
御前会议暂告休会后,那些稀奇古怪的提案被递交到肉林行宫,沉迷炼丹的天子胡乱翻看过封皮印有《帝国货币改革草案》的表章,随后毫不犹豫拿起蘸有红墨水的毛笔在上面批了一个“准”字。最近刘帝按照丁勇铭提供的法门修炼“酒之气”,他要做到心无旁骛的浪饮,不能被这类俗务干扰。
御医有时提醒天子注意节制,刘帝保证他每天就喝一碗。此后,刘帝准备了一只脸盆大小的金碗喝酒,每当他喝下一半酒水,侍从就立即灌满大碗。如此算来,仍旧是同一碗酒。“唯一帝皇”的修炼方式让很多人感到担忧,人们怀疑天子是否患有重金属中毒。
在刘帝御笔一挥批阅奏章的同时,几位御前委员来到下榻的东都天朝门大酒店。在一间包厢内,他们吃了晚饭,然后开始议论起朝廷的局势。黄晋、徐敬德、马腾达这几位在帝国中声名远扬的富豪都极不恭敬的议论起了朝廷的大事。
来自东荒的徐敬德对众人大吐苦水道:“老百姓叫我们是‘巨头’,这很贴切。我们的麻烦太多,弄得头都大了。去年反军在北直隶和西荒把我投资的铁路扒得一干二净,陈成大那个废物,老是指示来指示去,要我出钱出力,到头来还是打不退贼军。在山空,我有大小工厂二十二座以及七个楼盘,本来形式不错。上个月山空让贼军围住了,这些产业就全部不值钱了。”
黄晋便劝道:“敬德兄,内阁报告里说二十六年要定大局,你可别说丧气话,让人偷听过去可不得了。王怀恩与丁勇铭的眼线无处不在啊!”
喝过几两烧酒的徐敬德口无遮拦,他不屑的挥动右手说道:“老崔每年都这么说,那年办成事了?我的兄弟在忠县的要塞当差,他偷偷告诉我一个秘密。这几年来,朝廷损失了三十多万军队,这都是不能对外公开的事。动员令下了好几道,全国的正规军和辅助部队都有上百万了,可是地盘还是越打越少。”
马腾达说道:“新闻上每天都说取得大捷,前几天报道杨豪将军在中原击毙贼军的元老黄尚义,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徐敬德反驳道:“这都是媒体糊弄老百姓用的。要是宣传和实际一个样,反军部队早就被消灭成负数了。在新闻报道里,反军的头头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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