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衣衫不整,头上沾满泥浆。在两个钟头前,官军的直升机盘旋经过,向他们发射过一些未能精确制导的导弹,远处硕大的弹坑上还冒着盘旋上升的黑烟。
两个营的步兵以及一支炮队都在隐蔽的阵地上待命,这些犯了“御林军恐惧症”的将士们急需有人给他们壮胆助威。周占山和洪时先的到来缓解了他们的紧张情绪,许多人甚至为了不发出笑声而竭力忍耐。
今天的周占山头戴江康时代流行的三角帽,身披带袖的双层斗篷,腰间悬挂佩剑,几乎和画像中的江康大帝如出一辙。如果附近埋伏有官军的黑枪手,必然会将滑稽的他打落下马。在人群中停住马蹄后,周占山从鹿马的马鞍上爬下来,然后抚摸马头轻轻说道:“指马为鹿。”
鹿马霎时变回一头小鹿,他的卫士赶上前将小鹿抱走了。数百名略显疲惫的将士或站或立,周占山激动的对众人问道:“诸位,我今天像谁?”
一名右臂缠着绷带的伤员上前说道:“周公是要当刘帝的舅公吗?”
此言一出,人群中传来哄笑声,周占山将头顶的三角帽戴在那名伤员的头上,然后又将自己的斗篷披在对方肩头。他拍着伤员后背说道:“好后生,轻伤不下火线就是英雄。”
远处立马观望的洪时先对着那位“英雄”喊道:“后生,你不仅享受了江康大帝的待遇,还打破了贵族集团们对‘英雄’头衔的垄断。他们过去只允许平民百姓当奴才啊!”
今天的周占山故意将头发的鬓角梳得竖起,使他和江康更加相似。借题发挥的他说道:“我模仿江帝是不是很可笑啊?”
众人一阵沉默,没人知道如何回答他。
“这不算可笑,他的成就并非高不可攀,我们也可以像他那样当回英雄,今天的大王庙就是我们的‘宝骥’。假若有人想在逻辑和行动上模仿称帝后的江康,那他就不值得称道了。‘唯一帝皇’和后期的江油条相差无几,坚持不让老百姓过得太安心。江帝式的人物第一次出场会酿成悲剧,轮到第二次就和说相声、唱‘莲花落’差不多,只是徒增笑料罢了。”
洪时先对老战友的即兴演说非常满意,十年前灵感迸发的周占山就曾说出那句流传极广的“‘唯一帝皇’,总是有理。”
“刘帝唱莲花落一点都不好笑,帝国民众听了都要哭啊。江油条干坏事总要冠冕堂皇的宣称‘这是为百姓好’。我们的长辈当年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反过来去感谢他。刘帝看样学样,想把**的把戏套用在我们头上。可是‘永恒神朝’的气数将尽,他这样做不过是自取其辱。我们也要为刘帝‘着想’,打到东都让他退位。今天这一战既是为了未来,更是为了过去。在大王庙的丘陵上,我们要替天下人算清有关江帝父子和刘帝的历史旧账。我经历了后主和刘帝的时代,现在就希望将士们能在下个时代向别人讲述今天发生在大王庙的壮举。”
反军将士都欢呼起来,抖擞精神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洪时先准备带上随从返回石壁村的司令部坐镇指挥,留下来督战的周占山对他说道:“保护好那匹鹿马,我想被它驮着经过东都的凯旋门。要是我中弹了,你就打开我的遗嘱。”
正要带着卫士们奔驰而去的洪时先说道:“占山,务必小心。”
那名当“英雄”的伤员靠近了正在使用“千里眼”观察对面山岗的周占山说道:“周公找地方避一避吧,要是有什么不测,我们该怎么办?”
周占山放下“千里眼”说道:“当然是继续痛打御林军的屁股。”
上午十点,洪波涛大军进入预定位置,七万五千名刘军被布置在大王庙以东二十五里的正面战场上。开战前的洪波涛信心十足,他原以为在截江镇就会面临交锋,但反军竟然主动退却了。这让原来用于攻占截江镇的御林军“龙骧师”闲了下来,官兵多了一支能调用的预备队。
老话常说“勿击堂堂之阵”,但按照“永恒神朝”贬低古代文化来拔高自身的传统,洪波涛还是打算从正面进行突破。
朝廷的炮兵被部署在官军的右翼和中段,用于压制山地后的反军炮阵。南直隶第四步兵师揽下进攻西南角大王庙村的任务,这个师在过去是江后主宠臣朱胜的嫡系部队。因为老上级参加过颠覆刘帝的阴谋,这个师在二十多年里都承受着严重的歧视。
第四师缺乏在朝堂上的话事人,贵族官僚便会肆无忌惮的克扣军饷和倒卖粮弹。大部分地方军要拿着上个时代的老旧武器冲锋在前,为嫡系部队的战功铺路。每当战事不利,他们就要吃力不讨好的担任后卫,确保主力安全撤离。特务机构“乌龙卫”更是监视地方军将士的一举一动,常常以“莫须有”罪名带走他们的战友。
今天有了对阵反军的机会,全师将士情绪高涨,希望能打一场翻身仗。南直隶第三步兵师将配合他们的进攻,肃清西北方向的旷野,打开后续部队夺取山丘的道路。
上午十点半,在双方长达半个小时炮战后。大王庙后方的高大山丘上炸开一连串漂亮的“烟花”,一掠而过的火光遍布山岗,每发炸开的炮弹都能带来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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