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是抱怨,甚至三人都把请辞的折子写好了。
等到第二天,这三州府的安抚使都接到了皇帝的传召。
方景在垂拱殿中,亲自接见了他们三个。
当朝两位丞相、七部的尚书大人、乌台御史大夫以及翰林院院尊,可以说各方的重臣全都来到了这里。
这下子,三人走进垂拱殿看见这阵仗,全都捏了捏袖子里的辞呈。
不行的话,就告老还乡算了!
想了想那个陪自己奔波了一辈子的老妻,这辈子都没有好好享福,辞了官回家种田也真就不错。
算得上是颐养天年了。
王魃第一次挺起了腰杆子。
他一辈子都是在唯唯诺诺的当着官,可就是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却被上官们当成皮球踢来踢去。
虽然已经熬到了安抚使的位置,可这安抚使当得实在是憋屈的很!
还不如辞官回乡的好。
他们三人都是面色黯淡。
而反看那青州、闵州、江南和淮南等安抚使,他们则是满面的春风。
在他们的治下,当地的经济都是飞速发展中,可以说他们是一众安抚使中的佼楚了。
这次陛下召集了安抚使们,应该就是为了当着群臣的面,好好的嘉奖他们了。
然后再好好的打压一下自己了!
王魃是这样想的。
要说这政绩最突出的,那就当属是江南安抚使了。
江南安抚使俞有廉,他是前任首辅芈天正的弟子。
在俞有廉的管理下,江南的赋税在去年同比增长了将近三倍。
在整个大契州府当中,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
要知道,本来江南的赋税就已经占据的大契财政的四成了。
现如今国库之所以如此的充盈,很大一部分都是源自于江南安抚使的功劳。
今天被皇帝召见,俞有廉的心中,那可是志得意满的。
可当他走进垂拱殿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就没了傲气。
他只感觉,殿中的气氛怎么有些怪怪的?
再抬头看上龙台,对上皇帝的眼神。
怎么好像陛下有点不满的意思呢?
俞有廉瞬间就惶恐了!
难不成是陛下对自己不满?
可陛下为什么对自己不满啊?
难道是江南给户部上缴的税赋还不够多嘛?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江南的那几十套宅子?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三十六姨太?
不会吧!
就算是陛下的皇城司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查到自己头上来啊!
不应该啊!
那些个女人虽然称作姨太,可都不是养在家中的,不能被查到啊。
还有那些宅子,都是写在亲族的名下了,谁来查都没问题啊!
难不成,是因为前段时间自己收了几个工坊主送的礼?
也不能啊!
那些不过是点日常的礼尚往来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啊。
俞有廉可谓是惶恐不安。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人精?
这些人,那可都是插上尾巴就是猴的存在!
他们见陛下面带不悦,全都纷纷闭上了嘴。
整个垂拱殿都是一片死寂。
方景说道:“这江南去年做的很不错,朕深表欣慰。”
“不过,去年的盐乱若不是被孙殿平定了,怕是要起大乱子了。”
江南盐乱!
一听这话,俞有廉猛地打了个寒颤。
确实是去年孙殿,在江南筹办盐税管理所,这才没有让乱子掀起来。
这江南盐乱之事,虽然只是小闹了一场就结束了,可那些盐商本来就与江南的官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俞有廉此时已经惊恐极了,他背后都被汗水浸湿了。
方景继续说道:“这江南的盐商到底勾结了多少官员,朕心里也是有数的。”
“之所以没有继续查处,也是念及这些个官员曾为朕的江山社稷作出过贡献。”
“不过,近年来查处的贪腐舞弊案中,依旧有不少的江南官员!”
“另外啊,这孙殿也给朕上了折子,这江南的官场是最不支持朕禁绝私塾的旨意!”
“就算到了现在,江南依旧是私学盛行!”
“那些个教书的先生,朕听说还有不少都是官府的座上宾!”
“唉!”方景叹息了一声,又心塞的意思,也有愤怒的情感。
“江南豪族,延请私学教授子弟,这也是蔚然成风!”
“朕还听说,他们这些家伙竟然聚在一起,召开什么诗词歌会,还有人敢妄议朝政!”
方景将皇城司搜集到的情报文书,扔在了地上。
朝臣们慌慌张张的拾起来,看过之后无不大惊失色。
这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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