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自很早以前便有这样的猜测，只是苦于这猜测没有证据，无非都是预感。
山灵是带着病来到山家的，她的身体一直不好，病恹恹，山父也很少带她出席一些过分盛大的场合，那么她又是什么时候和莫老爷子联系上的呢？
而陈五又是什么时候来到山灵身边的？
山海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时间对不上。
况且六七年前，那时候山灵不过也十五六岁，她还是山家孤苦无依的私生女，哪儿来的人脉结识莫老爷子，甚至还能让莫老爷子将人派到她的身边来。
可是莫怀深、山弋都无数次说过，山灵身边是有大保护伞的，整个江城，能称得上‘大保护伞’的，自然只有莫老爷子。
再加上山灵前不久又将荣成基业直接转到了莫老爷子的名下，说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关系，那绝对不可能。
“你想到了什么吗？”石厉泽又问，只看着山海冷涩的表情。
“马上就到莫氏百年创立酒会了，这电话号码的主人，有什么线索吗？”
“我还想不好。”
山海摇了摇头，叹气，“陈五是个很关键的人物，原本是山灵身边的，前不久出现在莫家了。我一直怀疑我父母的车祸和我哥哥的车祸幕后主使是山灵，可如今来看，或许莫老爷子也脱不开干系。”
顿了顿，山海又道，“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
“证据……”石厉泽为自己重新倒了酒，将身体靠在沙发背上，“你父母的车祸在r国早就结了案，甚至山弋的车祸在r国警方的调查报告里也是意外。再加上过去了这么久，证据早就难找了……就算有你家曾经佣人的口供，那个人如今也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找证据确实不简单。如果这次捕鱼能顺利的话，或许可以诈他一诈……若是能从莫名远的嘴里套出和当年有关的线索的话，也算得上是证据。只不过……”
石厉泽看了山海一眼，表情有些纠结，“莫名远是什么样的人，老奸巨猾，他的话可并不好套。”
“我会想办法。”话音落，山海抬腕看了表。
按照石厉泽的约客习惯，马上他的朋友们该来了。
“我先回办公室了，你玩吧。”
“山海，你的潜意识是不是还是觉得莫怀深是无辜的，他不会犯罪……”
石厉泽忽然问道，虽然山海嘴上从不承认，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能看得出山海从未怀疑过莫怀深的本质。
即使莫怀深抢走了山家的一切，山海想要报复，却从不认为莫怀深会犯罪。
如今，这稀土走私的罪名几乎已经要摁在莫怀深的头上了，她的口中依旧很少提及那个男人的善恶好坏。
山海怀疑过很多人，山灵，莫老爷子……可却从未让石厉泽出面调查过莫怀深。
这就是来自潜意识里的信任吧，可石厉泽偏偏不信这个邪。
“如果莫怀深真的是坏人，法律会审判他的，而不是你我。”
山海淡淡道，推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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