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时,身后都未曾传来一丝声音,师煌有些无奈,但心中已有定论,在跨出门槛的一瞬间,师煌扭头看向依然坐在主座上的崔铭楚,笑着问道:“崔宰相就崔权泽这一个儿子吧?”
崔铭楚眉头紧皱,脸上已然满是怒容,看来这姓师的是纯属找茬啊!
师煌双手负后,望着已有怒气的崔铭楚,开口说道:“如果我说我有救下您儿子的办法呢,崔宰相可愿意听上一听?”
崔铭楚当场愣住,原本打算逐客的心思也是消散殆尽,他呆呆的望着师煌,不知说些什么。
师煌笑了笑,亲情啊,真让人觉得麻烦!
“若是崔宰相想要救令公子,明日夜半,城北白祁楼,师某请崔宰相吃酒,当然,愿不愿意来时您的事情,若是要来,还请崔宰相您一人前来,师某就此告辞......”
说罢,师煌单手负后,满面春风的离开了正堂。
崔铭楚依旧坐在主座上,还是那副呆滞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崔铭楚拿起桌上茶杯,神情恢复平淡模样,他朝着外头喊道:“来人,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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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宰相之子崔权泽于武试结束后问斩一事儿已然传遍整个天启,大多数人都觉得理所应当,陷害当今建宁公主,死罪难免。
可总有人觉得不妥,或者说不对劲,比如庆忌。
崔权泽问斩一事儿庆忌是从庆若倩那里得知的,庆忌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菩萨,怜悯崔权泽根本就不可能,但也不至于恨不得让其早点儿去死。崔权泽对于自己的百般刁难庆忌是记在心头的,纵使没有此次事情,庆忌也会寻这家伙算账,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可是如今这家伙就要被问斩,似乎也就没有算账的必要了。
只是突然问斩,让庆忌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上头那位到底在想些什么,庆忌越发头疼。武试前陈对给他的纸条,庆忌如今又想起上面的内容,连喝茶的心思都没有了。
之前买的书现如今已然读完,本想再买新书,但一想到一楼书架上的诸多藏书,庆忌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庆忌粗略计算过了,一楼藏书怕是有八百本,对于那些藏书大家来说确实少了些,可对于庆忌而言,已经很多很多了。
庆忌看书不挑,基本上都会去看上一看,除非遇上实在不喜欢的书籍,否则庆忌是不会放过的。
所以父亲的藏书,足够庆忌看上一段日子了。
“北上游历时,要不要......”庆忌放下手中茶杯,靠在青华院的石桌上,轻声说道:“把藏书搬空?”
思虑良久,庆忌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些书年代久远了,况且还是父亲藏储的,还是留下较好,以免被自己带出去损坏了,那般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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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青华院极其安静,姐姐庆若倩带着小庆瑶外出逛街,九白一言不发的跟着,而紫苑则是被庆若倩叫走的,庆忌实在不想外出,便待在青华院了。
可还未待多久,青华院便迎来了今日的第一位客人,一身红衣傅红雪。
庆忌突然有些后悔没和姐姐一同出去逛街。
煮茶,庆忌已然炉火纯青,他学东西极快,只是除了围棋,这东西不是学学就能会的,所以这么久来,唯有围棋庆忌还是一知半解。
煮茶的水是直接从庆府的天井里取的,是内城极为稀松平常的地下水,比起山泉自然要差上一些,庆忌将小火炉升起,舀了一勺清水,倒入茶壶当中,然后将茶壶架上,开始烧水。
“我习惯和平常水,所以青华院里基本上都是天井里的水源,山泉水是半点儿没有的,别介意.......”
庆忌一边说话,一边清洗茶具。
傅红雪淡淡望了一眼庆忌,轻声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千金之躯......”
庆忌笑了笑,将第一个洗好的茶杯放到傅红雪的面前,然后继续洗杯子。
傅红雪望着庆忌的眉眼,不知为何,就是一直想看,挪不开眼。
“我脸上有字?”庆忌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傅红雪的眼神,于是便更不敢抬头了。
听到庆忌话音,傅红雪这才移开目光,望着眼前的茶杯,轻声问道:“你......要走?”
正在清洗茶杯的庆忌一愣,一秒呆滞,随即继续清洗,他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若倩姐告诉我的......”
庆忌嘴角抽搐,自家姐姐这是要干嘛?
二人良久的沉默,待得茶壶水开,庆忌才开口说道:“我要北上......”
将茶叶倒入茶壶,盖上茶壶盖,手指轻轻按压住壶盖,庆忌抬头看向傅红雪,雪中一点红,便是这般。
傅红雪望着庆忌,笑问:“去找你喜欢的姑娘?”
“对......”庆忌没有犹豫,有些事儿一定要坚定。
“那......”傅红雪伸出右手,将庆忌的手打开,拿起茶壶,为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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